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四十八章
    容清紓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風遷宿輕柔的聲音,“清兒,你看到了什麼?”

    因爲風遷宿的聲音,容清紓一片混沌的腦袋,也已經變得清明瞭。

    容清紓費力地將眼睛掀開後,發現自己已經被安置在一個精美華麗的房間。

    入目之處,無不是珍珠瑪瑙,綾羅綢緞,名人字畫。

    這些頗費心思的佈置,容清紓不過一眼,便略了過去。

    最讓她無法忽視的,便是風遷宿關切擔憂的目光,“清兒可還記得,方纔腦海中浮現之事?”

    容清紓想着腦海中那些不明所以的記憶,又望着滿心滿眼都是期待的風遷宿,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風遷宿的眉宇間,難掩失落之色,“清兒不記得也無妨,畢竟,那些都是前世之事。”

    “前世?”

    容清紓是不信前世今生的,只相信,今生今世,無論如何,都要珍惜當下。

    可是,若是風遷宿所言爲真,再加上她腦海中莫名其妙浮現的記憶,容清紓是真的把不準,究竟有沒有前世今生。

    因爲,容清紓相信風遷宿的爲人,他不會將一段莫名其妙的記憶,隨便灌進她的腦海裏。

    風遷宿既竊喜又小心翼翼,“是的。”

    “可是,前塵過往之事,我又爲何會突然記得?”

    容清紓想知道,她爲何會突然多了這段記憶。

    風遷宿開口之時,頗有幾分猶豫,似乎是在擔心,容清紓不相信他,“說來,也是一段奇遇。我帶領募集的五萬英雄豪傑穿越章鄉峽時,峽谷突然閃現一道絢麗奪目的紫光,緊接着,峽谷突然坍塌。”

    “令人驚異的是,那些英雄豪傑並無出現任何的傷亡。第二日,莫名其妙就忘記了有關峽谷的一切記憶,唯獨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而且,腦海中多了一段並不屬於我自己的回憶。”

    容清紓皺了皺眉,“回憶?”

    “難道,那段回憶便是我剛纔腦海中浮現的那一段記憶?”

    風遷宿點了點頭,“我翻閱大量古籍,終於查詢到,章鄉峽是一處靈異之地。若是有緣人機緣巧合下進入了章鄉峽,腦海中便會浮現出前世的回憶。”

    容清紓卻只覺得荒謬,只當是風遷宿日日追尋玄理之說,被那些糊弄人的古籍弄得魔怔了。

    “若當真是章鄉峽的靈異之處,引得你陡然想起前世之事,可我卻從未去過章鄉峽,又如何會有這段莫名其妙的回憶。”

    容清紓沒有說,她腦海中多出來那段記憶,在傾邇漣傷情之時,她的心確實也一抽一抽地作疼。

    “清兒,我依照古法,將那段記憶,注入了你的腦海。無論你是否承認,傾邇漣的身形相貌,甚至是音容神韻,也和你如出一轍。”

    “至於葉謐,清兒看得清清楚楚,難道真的能違心篤定的反駁,他並非是我?”

    容清紓的心,莫名其妙的一慌,風遷宿和她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遷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不明白。”

    “清兒,我想說,我們是前世命定之人。前世,我自以爲是,辜負了你的一片真心,讓你血灑疆場,最終追悔莫及。”

    “今生,我絕對不能再讓此事重演。御顏熠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棄辱你,我定要爲你討回公道。然後,再風風光光地迎娶你,以彌補前世的遺憾。”

    容清紓一把將含情脈脈的風遷宿推開,還向牀榻裏面縮了縮,似乎是想和風遷宿表明,要和他劃清界限,“遷宿,你胡說些什麼!你忘了,以前是如何承諾我的?我們做世間難得的至交好友,難道不好嗎?”

    “清兒,前世,我已經辜負你一次;今生,我絕對不能再負你一次,否則,來世我有何顏面見你一面?”

    “遷宿,你難道忘了,你我之間,並無男女之情?”

    直到此刻,容清紓也能清楚地看出,風遷宿那看似含情脈脈的目光,實際上卻是一片空洞的呆滯。

    這種目光,絕對不是心悅她的目光。

    容清紓躲到了牀榻的角落,風遷宿卻只是坐在牀榻一旁,眼底泛着清澈見底的虛假柔波,“清兒,感情不過是虛無縹緲之物。只要想要,便隨時都能培養。御顏熠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總有一日,定能撫平御顏熠對你的創傷。”

    “風遷宿,你若是再逼我,我真的不會再顧念知己之情了。”

    容清紓是真的不想,和風遷宿一刀兩斷,斬斷所有的朋友情意。

    可是,她實在是擔心,若是她不放出狠話,風遷宿又會和以前一樣,沉陷於莫名其妙的執念之中,對她糾纏不放。

    “清兒,今時不同往日,御顏熠薄情寡義,負心薄倖,危難之際,不想着爲你遮風擋雨,反而覺得你礙事,將你一腳踢開。”

    “今時今日,又籌謀着另娶他人,將你徹底地忘記。清兒,你已經被御顏熠傷得遍體鱗傷,就不要再執迷不悟,吊死在這一刻棵,歪脖子樹上。。”

    “既然御顏熠不仁,娶任葭爲妻;那你嫁給我爲妻,也不算對不住他。”

    容清紓嘆了一口氣,風遷宿怎麼和小孩子似的,說這種賭氣的話。

    “遷宿,婚姻之事,是兩情相悅,才結爲眷屬,而不是爲了氣一個人,就隨便找另外一個人成親。”

    “這不只是對情感的不忠貞,更是對自己的不負責,我做不到!”

    “清兒,前世,是我對不住你,深深地虧欠了你。這一次,無論你如何待我,我都不會像以前一樣,輕易放棄。”

    容清紓真的要抓破腦袋了,“遷宿,你怎麼就這麼執拗,說不通呢?”

    “反正,你我都是孤家寡人,不如湊一塊過日子得了。”

    容清紓不想和風遷宿糾結這個問題,“遷宿,我現在究竟在何處?還有,藿藍去了哪裏?不是有一羣殺手,想要追殺我,他們人呢?”

    “藿藍去給你煎藥了,至於那些殺手,回他們韶國的主人那邊了。”

    “韶國?他們是韶國的人?”

    容清紓似乎能明白,這些殺手活抓他們的意圖了。

    無非是同樣的目的,那她作爲籌碼,威脅君昭瀚和御顏熠。

    容清紓有問,風遷宿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錯。”

    “那他們的計謀沒有得逞,爲何會回韶國?”

    “清兒可還記得,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片段?”

    容清紓抓了抓腦袋,“一箇中年男人,兩個小男孩。看他們兩人的衣着,其中,華麗富貴的像是皇子,普通樸實的應是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