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五十一章 有身孕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容清紓和藿藍也算舒了一口氣。

    只不過,容清紓掀開馬車後,看到的卻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崇山峻嶺,而容清紓所處之地,正巧是這座山嶺的頂峯。

    若是有人靠近,隨時都能發現;再加上週圍沒有任何的遮蔽物,更不可能有人躲藏在附近偷聽,正是談話的絕妙之處。

    因爲地勢的緣故,容清紓很快便發現,躲藏在附近的玄寂。

    “你怎麼來了?”

    容清紓乍一見到玄寂,談不上開心,也算不上意外。

    玄寂一上來,並沒有說其他,而是規規矩矩地對容清紓行了一個大禮,“屬下參加太子妃!”

    容清紓從馬車上跳下,正好避開玄寂的行禮,“你潛藏在御沐琛身邊,從他那裏竊取不少機密,才讓御顏熠得以一舉拿下御沐琛。”

    “如今,你可是古御的大功臣。古御上下,誰見了你,都得給你三分顏色。我不過一個下堂婦,受不住玄寂大人如此大禮參拜。”

    玄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太子妃說笑了,當初,爲了能取信御沐琛,做了不少得罪太子妃的事,小的還怕太子妃怪罪呢。”

    打了個寒戰的容清紓,立即接過藿藍遞來的手捂,“我和顏熠都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你也不必一口一個太子妃地稱呼我。”

    “太子妃別開玩笑了,雖然,全天下的人,都認爲你和太子殿下和離了,但太子妃和太子殿下感情深厚,可不是一紙和離文書便能斬斷這段情感的。”

    容清紓突然笑了,“你不知道,我要和風遷宿成婚了?”

    玄寂心中暗道: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能不知道嘛。也正因爲如此,他才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就是擔心,容清紓因爲御顏熠要和任葭成婚,一氣之下,便嫁給風遷宿。

    到時候,男婚女嫁,他們便真的一發不可收拾,再無迴旋的餘地了。

    “太子妃,你當初執意要和太子殿下和離,便是希望太子殿下不再左右爲難,如今,你卻要另嫁他人,你當真放得下殿下嗎?”

    “和離文書寫得很清楚,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一字一句,都是顏熠親筆。他如此決絕地寫下和離文書,我爲何還要對這段荒謬的情感耿耿於懷?”

    玄寂非常狗腿地跟在容清紓身後,“太子妃,我知道,你是因爲太子殿下要迎娶任葭,心裏對太子殿下有怨氣,才說出這種狠心絕情的話。”

    “可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無論是以前,還是將來,都只會是你一人。其他人,就算是削尖了腦袋,也進不了太子府的大門的。”

    “這一次,我特意趕來韶國,就是想勸太子妃,讓太子妃不要因爲一時衝動,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容清紓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你的意思是,不是顏熠讓你來的,是你自作主張過來的?”

    玄寂登時一噎,“額……這……”

    玄寂自然也想哄騙容清紓,說是御顏熠讓他過來的,可是,容清紓眼睛不知道多厲害,輕輕鬆鬆便能看穿他的小把戲。

    “太子妃,其實,太子殿下是想……”

    “玄寂,韶國和古御已經是勢同水火的關係,你未經顏熠特意,便自作主張前來韶國。小心,那些眼紅你的人,四處誹謗中傷你。屆時,古御原本的大功臣,就要成爲古御的大叛臣了。”

    “太子妃,……”

    藿藍慌忙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玄寂的話,“主子,不好了,風公子的人尋過來了。”

    藿藍的話音一落,周圍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喚聲,“清兒!你在哪裏?”

    “容姑娘,聽得到嗎?”

    “清兒…!…”

    “清兒……”

    “清兒……”

    “不好,遷宿尋來了!”容清紓雖然被風遷宿的聲音給驚到了,但面上還是處變不驚的淡然自若,“遷宿認得你,你必須馬上離開!”

    “太子妃,以後,我就在韶國京城安頓了。一旦有機會,我便會前去尋太子妃。”

    玄寂話一說完,便縱身向陡峭的山嶺之上躍下。

    正當容清紓爲玄寂提起一顆心時,玄寂卻像一隻穿雲破雨的雨燕一樣,矯健敏捷地從峭壁上飛下去。

    容清紓看着完好無損的馬車,也當機立斷,搬起一塊大大的石頭,便向馬車砸去。

    而後,又沒有任何的猶豫,拿起一塊石子,就往額頭上砸。

    不出片刻功夫,容清紓光潔飽滿的額頭,便冒起一個大大的紅包。

    容清紓掃了一眼即將登上山頂的風遷宿,鄭重其事地向藿藍交代,“藿藍,今日,我們被匪徒劫持,殊死搏鬥之時,風遷宿恰巧趕到,我們才逃過一劫。”

    “藿藍記下了。”

    容清紓咬了咬牙,背對着山嶺,便像一隻折翼的蝴蝶一樣,重重地向山下墜去。

    “清兒!”

    風遷宿癲狂的聲音,似乎要將整座山嶺都震倒。

    容清紓算得果然不錯,風遷宿見到她往下墜落之時,果然毫不猶豫地施展輕功。

    雖然有些喫力,但還是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容清紓。

    容清紓無力地撐開眼睛,無力地苦笑,“遷宿,我好疼……”

    話未說完,容清紓便閉上了眼睛,再沒了動靜。

    風遷宿連忙抱着容清紓爬上了他駛來的馬車,“趙醫女,快,給清兒看看,她傷得可還嚴重。”

    這時,藿藍也搖搖晃晃地追了下來,委屈又無奈地趴在馬車旁哭訴,“風公子,我們在集上時,馬突然受驚,將我們帶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們原本還感嘆,時運不濟,才被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可萬萬沒想到,這邊早有土匪埋伏。”

    “我和主子拼死抵抗,終於等到風公子帶人尋過來。可是,可是……”

    藿藍說到關鍵之處,便只剩撕心裂肺的啼哭之聲。

    然而,無聲勝有聲,這比什麼都說出來,更讓風遷宿自責悔疚。

    風遷宿的聲音都帶了濃重的哭腔,“清兒,都怪我無能,沒有好好保護你,害得你被人劫持,受了如此嚴重的傷。”

    藿藍一把又一把地抹着自己的眼淚,“風公子,主子身上還有很嚴重的傷。主子不喜歡外人觸碰,可否先回避一下,我給她上藥?”

    風遷宿若有所思地瞥了昏迷不醒的容清紓一眼,“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我可以迴避,醫女便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