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六十章 聽清兒的
    風遷宿登基後,容清紓也被安置在離風遷宿寢殿最近的一處宮殿。

    好像,因爲容清紓和風遷宿被關在靈堂一個月後,容清紓便格外地依賴風遷宿。

    不管什麼大事小情,都要過問風遷宿。

    風遷宿也極有耐心,凡事都和容清紓細細叮囑交代。

    也正因如此,容清紓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廣,風遷宿也沒有再專門派人暗中盯着容清紓了。

    甚至於,害怕容清紓憋悶,除了讓藿藍陪着容清紓,還特意安排玄寂和訴琴進宮,陪容清紓說話解悶。

    只不過,不知是因爲孕期犯懶的緣故,還是因爲別的,容清紓仍舊每日窩在宮殿中,從不踏出宮殿半步,也沒有和外人有過任何的交談,只是埋頭去做針織女紅。

    若換做是以前,容清紓不出去,風遷宿反倒舒心,不用再爲容清紓提心吊膽。

    可現在,風遷宿擔心容清紓憋出病來,更是在龍椅上坐立不安。

    風遷宿爲容清紓沏了一杯酸梅湯,“清兒,若是無事,平日裏便出去逛逛園子,別整日裏都憋在寢殿中,會把人憋壞的。”

    容清紓懶懶地歪在美人榻上,一動也不動的,連風遷宿遞來的酸梅湯,也沒有力氣去接,“都說,春困秋乏,春日裏實在是好眠天,不想出去轉。”

    “窩在這寢殿中睡覺,挺舒服的。免得,到時候出去,衝撞了什麼人,便不好了。”

    風遷宿眸光閃了閃,“清兒是說韓織歡?”

    容清紓懶得眼皮都沒有掀開,“沒有,我們相處挺融洽的,平日裏,她都會帶些好喫的來看我。”

    “那是宮裏的人伺候地不盡心?”

    “沒有,他們都很恭敬客氣。”容清紓頓了頓,似乎怕風遷宿誤會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我在這邊,一切都好,沒有什麼不舒心的。”

    風遷宿握緊了手中那杯沒有送出去的酸梅湯,“可是,清兒不開心。”

    這時,容清紓突然睜開了眼睛,“遷宿,不是不開心,而是擔心。”

    “如今,古御和安瀾聯軍,屢次三番進攻韶國。雖然有你坐鎮,運籌帷幄,已經數次退敵。可是,萬一古御和安瀾改變對策,那遷宿又當如何?”

    風遷宿身子一僵,“清兒這是關心我?”

    容清紓咬着下脣,萬千情緒涌上心頭,卻只是嘆息地垂下眼簾,掩住眸中的失落和淒涼,“遷宿,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所以,你別讓我擔心,好嗎?”

    風遷宿將酸梅湯遞給容清紓,“清兒,這個能壓一壓你的孕吐,喝完酸梅湯後,我們便用午膳吧。”

    “好,我們把韓織歡一起叫過來吧。”

    風遷宿見着容清紓笑得露出來的貝齒,一時之間,嘴角也漾出了鮮明的笑意,“都聽清兒的。”

    “遷宿,你笑起來真好看。”

    風遷宿見着性情大變的容清紓,一時之間,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韓織歡落座時,看到風遷宿溫柔體貼地給容清紓佈菜,眼底的羨慕溢於言表。

    只不過,無論她明示還是暗示,風遷宿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一樣。

    分明,這些都是她日日見到的,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今日卻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虧得她,聽說風遷宿召見她一同用膳後,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結果就是看他們倆郎情妾意。

    自然,韓織歡不敢對風遷宿有任何的怨言,那她只能通過一些動作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韓織歡隨意夾起一塊眼前的涼拌黃瓜,扔進了容清紓的碗裏,“喫吧,這個菜好喫!”

    風遷宿重重地摔下手中的銀筷,“韓織歡,你鬧什麼脾氣?能不能懂事點?”

    “我……”

    風遷宿根本不給韓織歡說話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你不知道,清兒身子虛,不能喫這個?”

    “若是要夾菜,就好好給清兒夾菜。若不是清兒開口,朕今日都不會讓你過來!”

    韓織歡被風遷宿責罵得眼眶都紅了。

    容清紓害怕地扯了扯風遷宿地衣袖,“遷宿……”

    風遷宿這才發覺,方纔的舉動,嚇到容清紓了,立即輕柔地拍着容清紓的肩膀安撫,“清兒,抱歉,我不是對你發脾氣。”

    容清紓倔強地盯着風遷宿,“歡姐姐只是無心之失,你也不該對她發脾氣。”

    怒氣未消的風遷宿瞪了一樣韓織歡,“好,只要清兒說的,我都聽。”

    容清紓喜出望外地牽起風遷宿的手,在風遷宿失神地剎那,容清紓又將韓織歡的手交到風遷宿手上,“遷宿,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和歡姐姐好好的。”

    “不能因爲我的緣故,和歡姐姐鬧矛盾,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正當韓織歡心中升起一絲絲的希望之時,風遷宿無情冷厲的聲音,又將她打入了深淵之中,“只要你不欺負清兒,不使e什麼壞心思,這後宮,還是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原來,風遷宿反握住她的手,只是因爲不想讓容清紓失望,才迫不得已而已。

    容清紓時而強勢得如同雄獅,時而手術的如同一株菟絲花,即便她想欺負容清紓,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一刻,韓織歡真的要萌生退卻之心了。

    恰在此時,外邊傳來太監尖銳的鴨公嗓,“啓稟皇上,丞相大人有要事啓奏,請皇上移駕議政殿。”

    風遷宿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瞥向心不在焉的韓織歡,“若無要事,你便回去吧。”

    容清紓澄澈靜柔的眼波流轉,聲音也像空谷裏的鶯兒聲嬌柔動人,“遷宿,我想讓歡姐姐陪我一同用膳,好嗎?”

    風遷宿看似對藿藍說着重話,確實針對韓織歡,“仔細點盯着,若是清兒出了事,朕便拿你是問!”

    容清紓俏皮地眨着清亮閃爍的眸子,“遷宿,你放心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風遷宿出去後,並未去太監口中所說的議政殿,而是去了太醫院。

    “爲何,清兒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再也沒有提及那些過往之事?”

    起初,風遷宿並不在意,甚至還有些竊喜,容清紓再也沒有提及御顏熠了。

    只不過,隨着和容清紓的相處,他才發現,好像容清紓是真的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太醫也不傻,風遷宿不過三言兩語,他便猜到,風遷宿說的過往之事,無非是容清紓和御顏熠的那段前緣,“回皇上,依微臣的觀察,想來是容姑娘受了較大的刺激,爲了保護自己,便將不願面對的那段記憶塵封。”

    風遷宿的神色微變,“朕是說,清兒爲何會變得小孩心性,對人好不設防?”

    雖然,這讓容清紓對他依戀親密許多,但也讓他頗爲費神地照顧她。

    若是他稍不留神,便會有有心人對容清紓下手。

    他雖能關照容清紓,但他不能事事周全,無所遺漏。

    他就擔心,在他無法顧及之時,容清紓被人欺負。

    “這……”太醫吞吞吐吐的,半天說不上話來,“想必,也是因爲受了刺激的緣故。”

    “可還有辦法治癒?”

    “心病還須心藥醫,尋常藥石,怕是難有療效。”

    太醫含糊其辭地打馬虎眼,讓風遷宿怒了,“朕命令你,十日之內,務必治癒清兒,否則,朕便將你送去戰場當隨行軍醫!”

    太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容姑娘忘記前塵過往,未必不是好事。如今,她凡事都對皇上言聽計從,皇上也不必擔心,容姑娘會反覆無常了。”

    太醫根本就看不出容清紓的病症,即便要去治,也無從下手,也只有先忽悠忽悠風遷宿。

    “你以爲,朕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抑或者,朕要一個言聽計從的傀儡留在身邊?”

    太醫抖得就像篩糠一樣,“皇上,不如,讓容姑娘做些喜歡的事情,刺激一下以前的記憶,說不定,就能想起來了?”

    風遷宿眸子忽的變得幽深,似乎是在細細思考太醫的話,“有多少把握?”

    太醫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皇上,容姑娘忘了那些過往之事,也是天意如此,是想撮合皇上和容姑娘。”

    “現在,朝廷中的文武大臣,對容姑娘也沒有那麼多惡意。即便,皇上如今提出封后,朝臣也莫有不從的。”

    太醫的話,說到了風遷宿的心坎上,甚至讓風遷宿親自去攙扶太醫,“太醫請起,日後,醫治清兒的事,便全權交給你了。”

    “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絕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這邊,容清紓拉着鬱鬱寡歡的韓織歡說長道短,卻讓韓織歡越發地氣惱,“容清紓,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撮合你和御顏熠,你便從我和遷宿之間退出。如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清紓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好在及時抓住了桌沿,“御顏熠是誰?”

    “容清紓,你開什麼玩笑?”

    不只是韓織歡,就連藿藍、玄寂、訴琴也差點驚掉下巴。

    他們還以爲,容清紓只是性子和以前有所轉變,沒想到,容清紓竟然把御顏熠都忘了。

    容清紓給了他們一個白眼,“他和我什麼關係,我必須要記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