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六十六章 居心叵測
    因爲男女有別,即便君昭瀚是容清紓親生兄長,君昭瀚也只是將容清紓送到宮殿,再三叮囑藿藍好生照顧容清紓,纔不放心地退了出去。

    容清紓被送回宮殿後,整座宮殿裏面的人,都忙得手忙腳亂的。

    又是給容清紓更衣,又是在宮殿裏生炭盆,又是給容清紓煮薑湯,又是……

    風遷宿也帶着浩浩蕩蕩的一衆朝臣,忐忑不安地等在宮殿外面。

    風遷宿命大將軍朝着宮殿跪下,聲色俱厲地數落着大將軍,“堂堂韶國大將軍,如此心胸狹隘,不過起了幾句爭執,便懷恨在心,狠心將清紓推下寒池之中。”

    “清兒腹中的孩子,是韶國唯一的皇嗣。若是清兒和孩子有任何的閃失,你擔待得起嗎?”

    一身溼噠噠的君昭瀚,走出宮殿後,看到如此場景,沒有去更衣,便冷笑道:“韶帝,清紓雖不再是安瀾人,但她在韶國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也不會置之不理。”

    “今日之事,如若韶帝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一怒之下,保不齊會做出什麼過激之事。”

    君昭瀚這是明晃晃的施壓,只不過,誰也不敢質疑,君昭瀚說出這番話的真實性。

    容延朗遞了一件披風給君昭瀚,“不止是安瀾,古御也一樣。”

    死貧道不死道友,安瀾和古御剛應承下來,暫且不動韶國分毫,爲了不讓他們反悔,自然得推出一個靶子,讓安瀾和古御泄憤。

    丞相規規矩矩地對君昭瀚和容延朗拱手,“昭瀚太子、容將軍,此事,確實是我們韶國理虧。罪魁禍首就在這裏,任由您們二位處理,我們韶國絕不多說一句。”

    被捆綁住的大將軍,氣得青筋暴起,“丞相老兒,你當真是心懷不軌,纔會着了別人的道!”

    “殊不知,韶國能帶兵打仗的人,除了我,便再也挑不出別人了。一旦我被皇上處置,韶國再無將帥之才的人領兵打仗,只能成爲砧板上的肉,被安瀾和古御宰割。”

    丞相可不是什麼善茬,直接一腳將大將軍踹倒,“皇上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英明之君,治國有方,民心歸附。你別自以爲是了,當真以爲,韶國沒有你,便要亡國了麼?”

    其實,丞相不滿大將軍已經許久。

    大將軍仗着手上的兵權和軍功,處處壓他一頭,讓他這個丞相成爲了光桿司令,沒有任何的權勢。

    直到風遷宿上位後,這種局面纔有所改善,他絕對不能容忍,再回到以前那種處處被打壓的日子。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借今日的天賜良機,將大將軍處理掉。

    大將軍笑得銳利明亮的眼睛,都逐漸地灰暗下去,“呵呵呵,如果皇上是明君,便不會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對她處處唯命是從。就連文武百官,都將拯救韶國的希望,都寄託在一個玩弄人心的女人身上!”

    “我告訴你們,容清紓可不是什麼善茬,今日她落水,就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爲的就是激起韶國和古御、安瀾的爭端。”

    “你們想想,韶國和古御、安瀾將將議和,容清紓便弄出這麼一攤子事,她居心何在?”

    君昭瀚明明已是氣極,卻仍然擠出一抹哂笑,“韶帝相信大將軍?”

    沉思的風遷宿收斂起其他的神色,“昭瀚太子說笑了,清兒性情純良,從不屑這些鬼蜮伎倆。再者,清兒一直都很看重這個孩子,絕不會拿孩子做局,陷害他人。”

    “反倒是大將軍,對清兒懷恨在心,口出惡言詆譭清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君昭瀚擔憂地往容清紓的宮殿望了一眼,“原本,是今日變要啓程回安瀾,如今,也只能多待幾日了。”

    “否則,清紓孤身一人,在這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實在放心不下。”

    容延朗也冷笑地掃視過衆人,“清紓妹妹被人哄騙,逗留韶國,容家本就諸多不滿。我若是這麼回去,定然也會讓人小瞧了清紓妹妹,從而變本加厲地輕慢她。”

    容延朗和君昭瀚話裏話外的意思,無非都是,如果不嚴懲大將軍,給容清紓一個說法,他們這兩尊大佛,都不會離開韶國京城了。

    說得好聽點,是留在韶國做客,說得不好聽,就是要帶軍常駐於此了。

    那些大臣,一個個的眼睛,恨不得都在大將軍身上戳出一個大窟窿。

    大將軍也自知,今日是要折在這裏了。

    索性,認命一樣的,癱坐在那裏,等待風遷宿對他的裁決。

    “皇上、昭瀚太子、二公子,主子已經醒過來了。”

    藿藍的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

    “清兒怎麼樣?”

    “清紓如何?”

    “清紓妹妹沒事吧?”

    風遷宿、君昭瀚、容延朗三人,齊齊涌上前去。

    藿藍咬了咬下脣,“主子情況很不好,寒氣入體,動了胎氣……”

    丞相驚得差點沒站穩,“孩子怎麼樣,保住了嗎?”

    要知道,風遷宿只有這麼這個皇嗣,那可是韶國的香餑餑,如果出了事,風遷宿後繼無人,韶國的香火,真的就要斷了。

    風遷宿狠狠地剜了丞相一眼,“只要清兒沒事,就算孩子沒保住,也沒有關係。”

    “嗯,清紓的安危最爲緊要。”

    “沒錯,清紓妹妹纔是最重要的。”

    風遷宿、君昭瀚、容延朗三人,意見出奇的一致。

    藿藍很想給他們三人一個白眼,既要問她容清紓的情況,又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等了許久,藿藍終於見縫插針,有機會開口了,“我們竭盡全力,孩子暫時保住了。只不過,胎象不穩,以後,都得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的紕漏。”

    丞相和文武大臣都如釋重負,只有大將軍,滿臉的冷笑。

    風遷宿卻極其不滿,“朕是問你,清兒的情況!”

    “回皇上,主子醒來後,只是掉眼淚,哭得眼睛都腫了,卻一直都不開口說話。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所以,就出來請示皇上。”

    風遷宿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當下,便三步做五步地衝了進去。

    君昭瀚和容延朗二人,也想衝進去,卻被搖頭的藿藍,不動聲色地攔住,“昭瀚太子,您身上的溼衣服還沒有換下,此刻進去,主子會擔心的。”

    “還有,二公子,主子現在情緒不穩定,一時之間,不能見太多人,免得受到刺激。還是等晚些,您們再來探望主子吧。”

    君昭瀚緊抿着脣,“如此,也好。”

    “藿藍,你幫我轉告清紓妹妹,明日清晨,我帶甘草蜜餞來給他喫。”

    “好。”

    遠處,韓織歡從風遷宿背影上,收回失落不已的目光,“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