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七十三章 清紓下獄
    “遷宿,你想讓我走?”

    風遷宿回想起過往之事,一時之間,感慨萬分,“清兒,韶國於你而言,是異國他鄉,並非久留之地。當初,若非韓織歡和韓廣霖使計,將你擄來這裏,你根本不必被困在韶國這麼久。”

    “如今,也是時候,送你回去御顏熠身邊了。總不能,當真讓御顏熠的孩子,認我爲父親。”

    “這是真正的緣由?不是因爲,你擔心我會對韶國不利?”

    “清兒,與我而言,我們之間的朋友之誼,遠比韶國重要得多。清兒想必還記得,我說過,我只會是風遷宿,不是韓殊漸。”

    容清紓闔上雙眸,“遷宿,若我當真離開韶國,你如何與那些朝臣交代?”

    容清紓很清楚,自己留在韶國,沒有任何人敢動她,就是因爲,韶國要拿她來牽制安瀾和古御。

    “清兒,你放心,我都想好計策了。”

    容清紓握緊了雙拳,“遷宿,你當真要我走?”

    韶國和古御已經勢同水火,只不過,礙於她的緣故,遲遲沒有開戰。

    若是她一走,古御真的不會再顧及其他。

    風遷宿身爲韶國的君主,會同韶國共進共退,同生共死。

    所以,容清紓這一走,很可能,便是永別。

    “走吧,日後,天機門門徒的未來,便仰仗清兒和御顏熠了。”

    “你和他,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風遷宿成爲韶國君主之後,按理來說,已經站在御顏熠的對立面。

    可是,風遷宿卻從來不擔心,御顏熠對天機門動手,而御顏熠也仍舊對天機門照拂有加。

    若說,他們私底下沒有任何聯繫,實在是不合常理。

    風遷宿一絲不苟地整理着衣襬,“清兒,我還有朝務要處理,等得閒了再來看你。”

    風遷宿不肯正面迴應,更是證實了容容清紓的猜測。

    只不過,容清紓似乎還有些不確信,仍舊是試探地放狠話,“遷宿,韶國進行了一場大清洗,官員職位空缺,若是不盡早填補空缺,韶國必將亂成一團。”

    “而我,對韶國恨之入骨,若是你想讓韶國早日步入正軌,選賢舉能,填補空缺,我必然會從中作梗。”

    風遷宿背對着容清紓,聽到容清紓這麼大放厥詞,腳步微微一頓,卻並沒有回頭,“清兒,你身懷有孕,不宜多思多慮。”

    “如此,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孩子,都不好。”

    容清紓眸光閃了閃,“所以,你便自作主張,將我送回御顏熠身邊?”

    “清兒,韶國三品以上的大員,豈是菜市場的白菜,說有就有的?”

    “韶國春闈早已放榜,無一人可堪大用。因而,韶國丞相、六部尚書、以及大將軍,也只能空懸了。”

    容清紓生身子晃了晃,差點沒有站穩,“遷宿,你……”

    容清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風遷宿這話,哪裏像是一國之君該說的話。

    風遷宿的聲音,和一絲絲涼風夾雜在一起,顯得更加落寞淒涼,“清兒,我說過,我們一直都是殊途同歸。只是,你信不過我而已。”

    容清紓抿了抿脣,說不出任何的話反駁。

    “清兒,若是可以,我多想回到從前。不用權衡利弊,處心積慮。只需率性而爲,凡事都有人給我善後。”

    “而不像現在,單槍匹馬,一舉一動,都要瞻前顧後。這種難以忍受的煎熬,就像是漫漫的長夜,不知何時才能等到天明。”

    容清紓猛然想起,當初,御書房大火,韓織歡身陷火海,風遷宿不顧一切,將韓織歡推出火海,併爲她擋下那根房梁。

    “遷宿,在韶國,至少還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爲你着想,而已,對她也並非鐵石心腸。”

    容清紓的這番話,終於讓風遷宿轉過身來,“清兒,韶國狠心滅掉安瀾,讓安瀾國破家亡,讓你自幼骨肉分離。這份血海深仇,你放得下?”

    容清紓自然明白,風遷宿的意思,“遷宿,冤有頭,債有主,至少,我不會遷怒他人。”

    再怎麼樣,這也是上一輩的紛爭,不應該將這份仇恨,強加在韓織歡身上。

    風遷宿的眸子輕顫着,“清兒,你且在韶國好生養胎,再過一段時日,我便會讓你和御顏熠團聚。”

    風遷宿並沒有給容清紓拒絕的機會,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宮殿。

    在那一瞬,容清紓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突然斷裂了。

    並且,再也續不上了。

    每一次,風遷宿說的一段時日,都是很長的一段時間。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足足過了兩個多月,都沒有任何的聲響,只依稀聽聞,風遷宿費盡心思尋訪,也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輔政大臣。

    無奈之下,風遷宿只好一手包攬所有朝務。

    雖然忙得昏天黑地,好在,沒有出現任何的紕漏。

    正因如此,朝野內外,風遷宿收穫了一片好評嘉獎。

    因爲風遷宿和容清紓那次虛虛實實的談話,容清紓再也沒有背後搗鼓小動作,只是安安心心地在宮中養胎。

    而風遷宿承諾容清紓,說是護送容清紓回御顏熠身邊。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卻遲遲沒有下文。

    容清紓也無所謂,反正,她一時半會,也沒打算回到御顏熠身邊。

    再者,她腹中的孩子,有八個月了,也確實不宜連連奔波。

    這一日,韓織歡帶着一簍楊梅過來看望容清紓。

    容清紓一聽到有喫的,哪裏還坐得住,圓滾滾的身子,看似笨重,實則極爲靈活。

    一溜煙的,便閃到了韓織歡面前。

    “哇,這麼多楊梅。”容清紓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我看着都饞了。”

    韓織歡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本來就是送給你喫的。”

    容清紓迫不及待地將楊梅揣進自己懷裏,還挑了一顆最大最紅的塞進口裏,“哈哈哈,這怎麼好意思呢。”

    楊梅酸酸甜甜,一入口,便刺激了所有的味蕾和津.液。

    “我看你,就從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過。”

    容清紓沒好氣的瞪了韓織歡一眼,“瞎說什麼大實話。”

    韓織歡突然一臉正色,“不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說。”

    “你說!”

    容清紓有了酸酸甜甜的楊梅,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你最近不是在調製安神的藥嘛,我今日總覺得心裏煩悶不安,想讓你給我配一副安神的藥。”

    容清紓若有所思,“安神的藥啊……”

    “清紓,是不是有難處?”韓織歡立即擺手,“清紓,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我沒有想過要爲難你的。”

    容清紓因爲爲難,覺得楊梅也不是那麼好吃了,“不是不行,只是,配製安神的藥方,需要幾味珍稀的藥材,御藥房的藥都被我用完了。”

    “無妨,你需要什麼藥材,儘管跟我說,我讓人去準備就是了。”

    容清紓很爽快地點頭,“好!”

    果真,第二日,韓織歡便帶來了所有的藥材,“清紓,你要的藥材,我都帶來了。”

    只見容清紓隨手一搗鼓,藥材便化爲齏粉,成爲一包包帶着清香的藥粉,“這個藥粉,只許每日在牀頭撒下一包,便能安然入睡了。”

    韓織歡瞪大了眼睛,“這麼神奇?”

    “不信?回去試試不就知道啦。”

    韓織歡沒有耽擱,當晚,便去試藥效了。

    只不過,韓織歡這麼一試,便沒有再醒來。

    因爲此事,風遷宿龍顏大怒。

    不問緣由,便給容清紓定罪。

    說她“潛伏韶國,興風作浪,謀害國母,引得韶國即將江山傾覆。”

    藿藍對此很是氣憤,“虧得我還以爲,風遷宿到底對主子有多好,誰知道,竟然如此薄情寡義,狠辣無情。”

    “居然,不分青紅皁白,便將主子下獄!難道不知道,主子腹中還有即將待產的孩子?”

    容清紓對此,很是不在意,“既來之,則安之。這天牢,乾淨整潔,顯然是遷宿特意吩咐過,讓獄卒不得虧待我們。”

    “由此可見,遷宿對我還是不忍心的。”

    藿藍真想將容清紓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進了多少水,“主子,人都是會變的。風遷宿已經是韶國冷厲無情的皇上;不再是青春歲月裏懵懵懂懂的風公子了。”

    容清紓卻顧左右而言他,“唉,也不知道,韓織歡怎麼樣了?”

    “肯定還躺在牀上,不然,我們肯定被放出去了。”

    容清紓腦中思緒萬千,不斷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猜測,“藿藍,你說,我調製的安神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好端端的,韓織歡怎麼會昏迷不醒呢?”

    “難道,是有人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亦或是,有意而爲之。”

    藿藍都要急得跳腳,“主子,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設法,從此處脫身吧。”

    藿藍一直都不喜歡韓織歡,對韓織歡也有h敵意。

    所以,韓織歡是生是死,藿藍絲毫都不在意。

    藿藍的祈求,似乎是感動了上蒼。

    所以,特意派來一隊訓練有素的人馬。

    迅速的將所有的獄卒撩到後,一刀向困鎖住容清紓的鎖鏈劈下去,“容姑娘,我們走!”

    “玄寂,你來劫獄?”

    “容姑娘,時間緊急,來不及解釋那麼多,我們趕緊逃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