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顏熠一邊說着,就拉着容清紓往裏邊的營帳走。
話說,太子殿下,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們喜歡這兩個孩子了。
再說,就算喜歡,這兩個可是絕無僅有的小皇孫,他們敢跟古御帝搶嗎?
他們還年輕,可不想死於非命。
有藿藍和訴琴看顧着兩個孩子,容清紓也不擔心,任由御顏熠拉着自己便過去了。
容清紓真的忍不住大笑,“顏熠,你比以前還小心眼了,連孩子的醋都喫。”
御顏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容清紓這麼說,御顏熠更是變本加厲,“容清紓,你比以前更過分了,以前,還只是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現在,整顆心地撲在別的男人身上,都沒有我的半點位置了。”
對付御顏熠,得順着毛來摸,“嗯,都是我的錯,可是,他們現在還小啊,等他們長大了,我就不管他們了。”
“我也還小!”
跟在後面的玄寂,差點栽了一個跟頭。
御顏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居然能恬不知恥地說出這種話。
容清紓踮起腳尖,摸了摸御顏熠的腦袋,“好,你也小,我一起照顧。”
“不行,只能照顧我。多餘和累贅,就丟給錦黎他們。”
容清紓暗暗在心中汗顏:多餘和累贅,御顏熠叫得還真順溜。
不會,這兩個奶娃娃,以後真叫這個名字吧。
容清紓的大腦,正在飛速地運轉。
尋思着,怎麼才能讓御顏熠接受他們,讓他們平和相處。
恰在這時,玄穹匆匆忙忙地跑來。
朝容清紓行了個禮後,便趴在御顏熠耳畔說些什麼。
御顏熠一聽完,便斂起了眉頭,一臉的凝重。
“沒關係,有事,你便先過去吧。”
“嗯。”
御顏熠得了容清紓的話,不敢再逗留,大步流星地離去,連衣服都被帶得翻飛。
玄寂收回憂心忡忡的目光,笑呵呵的望向容清紓,“容……”玄寂突然改口,“太子妃,太子殿下是有要事處理,馬上就會回來的。”
容清紓眉梢一挑,“我有說過,御顏熠不該丟下我?”
御顏熠離開古御這麼久,一回來就要處理公務,這再正常不過了。
只不過,玄寂這麼特意向她解釋,倒讓容清紓覺得不對勁。
玄寂只是乾笑着,“太子妃賢惠,自然不會計較的,是我多嘴了。”
“該打!該打!”
說着,玄寂就去打自己的嘴巴子。
容清紓伸了伸懶腰,“外邊日頭烈,雖在陰涼處,孩子也會受不住,你讓藿藍和訴琴,把兩個孩子抱回來吧。”
玄寂連忙點頭,生怕去晚了一步,“好好好,我這就去把小世子、小郡主接過來。”
玄寂剛出去不久,容清紓便聽到了掀開帳篷的聲音,“玄寂,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容清紓循聲望去,卻只看到,跟她模樣極度相似的一個女子。
只不過,這女子嬌媚天成,一顰一笑都帶着攝人心魄的媚態。
容清紓突然想到,御顏熠身邊有一個模樣和她九成相似的女子,名喚靈影。
她還以爲,御顏熠已經將人送走了,沒想到,人還在這裏。
看她眸中得意的神色,容清紓便猜到,她此行的目的便是來挑釁自己的。
既然如此,容清紓也沒有對她客氣,“聽說,你就是我的替身?”
“容清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
這聲音,容清紓雖然說不上熟悉,但也不算陌生。
至少,她一聽到這聲音,便可以確定,來人是藍霧羲。
“藍霧羲,是你!”
只不過,容清紓好奇的是,藍霧羲爲何會頂着她的臉。
藍霧羲搔首弄姿的撫摸着自己的頭髮,“容清紓,這麼久不見,我還挺想你的。”
“抱歉,我不想你,請你出去!”
藍霧羲不住地冷笑,“容清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回到御顏熠身邊,你們倆就可以回到從前。”
“與你何干?”
既然藍霧羲不走,她走便是了。
藍霧羲卻伸手攔住了容清紓,“容清紓,你知道,方纔,御顏熠爲何匆匆忙忙離開此處?”
容清紓沒心思搭理她,她一個人自言自語,也說得盡興不已,“御顏熠回來後,一聽到我身子不適,立即就過去看我了。”
“容清紓,我告訴你,你別得意了,就算你帶兩個孩子回來,也得不到御顏熠的心了。”
容清紓一把甩開藍霧羲,“藍霧羲,你頂着我的臉,好意思說,顏熠對你情深義重?”
藍霧羲的忍性,比起以前來說,簡直是突飛猛進,“也總比你要好,被人利用,還一無所知。”
容清紓倒是要看看,藍霧羲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哦?何出此言?”
藍霧羲得意地勾脣一笑,“你當真以爲,御顏熠是前往韶國,只是爲了接你回來?”
“不是又如何,結果是,我已經回來了。”
“若非風遷宿和君昭瀚許以重利,御顏熠可不會管你的死活。要知道,他記憶全無,可不是以前那個對你一往情深的御顏熠。”
“許以重利?”
藍霧羲笑得更加得意,“容清紓,你果然不知道。風遷宿爲說服御顏熠前去韶國接你回來,可是獻上了韶國邊境的軍陣佈防圖。”
“至於君昭瀚,更是折損不少將士,爲他開路、斷後。你回來後,風遷宿、君昭瀚損失慘重,御顏熠秋毫無損,還讓君昭瀚對他忌憚不已。”
容清紓輕蔑不已地笑道:“你以爲,你區區幾句挑撥離間的話,便會讓我對他猜忌?你未免,太低估我們之間的情意了。”
“容清紓,要不要試試,今天晚上,御顏熠會不會留在你的營帳裏。”
“顏熠公務繁忙,歇在主帳裏,再正常不過了。”
藍霧羲似乎聽了什麼驚天的確一般,笑得的止也止不住,“你遠在韶國,自然不知曉,他忙得昏天黑地,也一日不落地和我同牀共枕,共赴巫山雲雨。”
藍霧羲見到雙手握拳的容清紓,似乎泄了一口心頭之恨,“容清紓,你就別逃避了,御顏熠已經變心,再也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容清紓笑了,笑得淡然恬靜,“藍霧羲,若非你沒有危機感,你絕不會將我放在眼裏,更沒有必要來找我一趟。”
藍霧羲說了那麼多,容清紓仍舊不爲所動,這讓藍霧羲差點抓狂,“容清紓,你別自欺欺人!”
“藍霧羲,無論御顏熠有沒有失去記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刻入骨子裏面的驕傲和不將就,是絕對不會退去的。”
容清紓用毒針將藍霧羲逼退,正要出去之時,腳步突然一頓,“藍霧羲,我不知道,你潛伏在御顏熠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
“只不過,說你想要挑撥我和顏熠之間的關係,奉勸你還是早日死心吧。”
“容清紓,太過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遲早是要喫苦頭的。”
說完,藍霧羲沒等容清紓開口,便急急忙忙地出了營帳。
緊接着,容清紓便聽到了孩子們咿咿呀呀的聲音。
容清紓臉上不自覺泛起溫柔恬和的柔色,“過來了啊。”
玄寂狐疑地在屋子周圍掃視了一圈,“太子妃,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之人?”
容清紓逗着躺在搖籃裏的兩個奶娃娃,“可疑之人,我倒是沒看到。只不過,今日,你卻是尤爲可疑。”
玄寂只是乾笑着,“太子妃,黎王殿下、尹將軍、容將軍可喜歡小世子、小郡主了。方纔,我想接小世子他們回來的時候,他們死活不肯放人。”
若是他們在此處,肯定會忍不住吐槽:被御顏熠坑了那麼大一筆,不好好玩玩這兩個奶娃娃,怎麼夠本。
容清紓不由得會心一笑,“說來,二哥和黎王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了。”
“你說,他們是喜歡閨閣千金,還是江湖俠女,亦或是颯爽將軍?”
玄寂既委屈又心酸,“太子妃與其給別人點鴛鴦譜,不如早點撮合我和蘇訴琴。”
“你們倆還需要撮合?”
玄寂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太子妃是訴琴的主子,太子妃沒有說要放她自由,她便不能安心與我結爲夫妻。”
容清紓摸索着下巴,“放訴琴自由,也未嘗不可,只不過,禮尚往來,你也得幫我一件事纔行。”
玄寂兩眼放光的看着容清紓,“禮尚往來?怎麼個禮尚往來法?”
“這個簡單,你告訴我,我不在韶國是,顏熠是如何和靈影相處的?”
玄寂吞吞吐吐的,“這……”
一旦他如實相告,御顏熠定然會扒了他的皮。
可若是他藏着掖着,這一次,必然會得罪容清紓,那他失去的就是訴琴。
容清紓繼續引導,“顏熠,你放心的,…你說完後,我就全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可是,我之前一直陪在太子妃身邊。梯優特那邊的事,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