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五百八十七章
    這兩日,禮部的人忙得團團轉,又是要給御顏熠準備登基典禮,又要給御蔚楨、御懿和準備半歲宴。

    真是恨不得,一個人當成兩個人來用。

    可是,容清紓這個當事人,卻閒得發慌,天天往青囊館跑。

    御棠華一邊整理着藥櫃,一邊忍不住抱怨,“清紓,登基封后,誰不是忙成連軸轉的陀螺,又是挑黃道吉日,又是更改禮服……反正,就從來沒見過像你這般閒的皇后。”

    容清紓無奈地攤了攤手,“我有什麼辦法,顏熠不讓我插手。”

    正好,容清紓也不想去管。

    這樣,她就能好好在她的青囊館給百姓們義診了。

    御棠華恨鐵不成鋼地搖頭,“想當初,你是多麼殺伐決斷,凡事都獨當一面,絕不讓人插手。”

    “現在倒好,被太子哥哥寵得無法無天,幾乎連自食其力的本事都沒有了。還有,兩個孩子也有父皇幫忙照顧,我可真是羨慕你。”

    容清紓立即反駁,“棠華,你可別胡說八道,我的醫術可沒有任何退化,反而精進了不少。”

    “再說,八斗先生的話本子,在各國都是搶手貨,說日進斗金都不爲過,哪裏就不能自食其力了?”

    其實,容清紓也知道,她現在啥事都有御顏熠罩着,幾乎都沒有任何的進取心了。

    只不過,容清紓一聽到那話,就好像被人踩到痛腳,忍不住去反駁。

    御棠華一臉的笑眯眯,看着就像是不懷好意,“清紓,你這麼有錢,不如,借點錢給我用用?”

    容清紓一臉嫌棄地打開御棠華的手,“我自甘墮落、不思進取,比你窮多了,可沒有錢借你。”

    御棠華深知,容清紓喫軟不喫硬,立即抓着容清紓的手撒嬌,“清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就借點錢給我用用嘛。”

    “我借錢,也不是爲了私用,這也是爲國爲民的好事。太子哥哥和延梵都忙着國事,我都不敢去打擾他們。”

    “至於父皇,心裏眼裏都只有小蔚楨、小懿和,我過去找父皇,他不讓我送厚禮給他們,都算是天下紅雨了。”

    “所以,清紓,我思來想去,也只有找你幫忙了。”

    容清紓摩挲着下巴,“爲國爲民?你想做什麼?”

    御棠華立即坐正了身子,“當初,太子哥哥爲了改革新政,想要拔高天下女子的地位。”

    “令我和周蔻作爲世人典範,讓天下女子引以爲楷模,爭先效仿。以此,逐漸解開女子身上的鐐銬,讓大家不再困於閨閣,激起她們與男子比肩一爭的雄心壯志。”

    “只不過,因爲太子哥哥突然離開朝堂,御沐琛有了可乘之機便謀權篡位,所有的新政都被他攪成了一鍋粥,亂得不能再亂。”

    “即便,後來諸位相助,古御朝堂撥亂反正,一切都重回正軌,但因爲周蔻被御沐琛擄走,下落不明後,拔高女子地位之事,便遲遲沒有進展。”

    御棠華一提起這件事,便垂下了腦袋。

    歸根結底,還是她沒本事,得不了他人的信賴和追捧。

    否則,也不會在周蔻被擄走後,便只能看着此事停滯乾着急,什麼也做不了。

    坐着的容清紓,突然站起身來,眼底盡是沉痛,“御沐琛一衆黨徒,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他如今也被圈禁在王府中。”

    “可是,我們在周圍四處搜尋,始終沒有找到周蔻的身影。無論怎麼逼問御沐琛,他都不肯開口透露半分半毫有關周蔻的消息。”

    “就連御沐琛府上的其他女眷,比如葉斕還有他的孩子,璧如藍霧羲,也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匿了蹤跡。”

    容清紓不是沒有試過,用催眠祕術催眠御沐琛,然後從御沐琛口中套話。

    可是,御沐琛對她早有防備,容清紓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機。

    容清紓即便再擔憂周蔻的安危,也無可奈何。

    御棠華只是長吁短嘆,“清紓,就算我們不是爲了讓周蔻擔當大任,爲着我們之間的情意,也該將她尋回來。可是,我們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容清紓知曉,她們這麼沉浸於悲傷之中,也不是個事。

    容清紓擦了擦御棠華溢出來的清淚,“棠華,方纔,你想向我借銀錢,可是爲了興修擴建女學?”

    御棠華瞪大了眼睛,“清紓,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夠猜到。”

    御棠華提到銀錢,又說到女子地位,容清紓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這一茬。

    “既然如此,此事我們一同去做吧。”

    御棠華做事看着大大咧咧,無所顧忌,實則內心敏感,最是瞻前顧後。

    所以,若是御棠華真的一個人去做此事,怕只是會收效甚微。

    御棠華緊緊地抓住容清紓的手,生怕容清紓會反悔一樣,“真的?”

    “真的!”

    御棠華激動地高聲大呼,“太好了!”

    只不過,御棠華如花的笑靨,還未在臉上綻放開來,小臉變皺地苦巴巴的,就像根苦瓜一樣,“不行啊,明天,就是封后典禮。”

    “之後,黃光中的語音,那我都要交到你的手上。”

    “之後,皇宮中的一應內務,都要交到你的手上。再加上,皇后不得隨意出宮,你哪裏還能與我籌辦女學啊。”

    容清紓敲了敲御棠華的小腦袋瓜子,“你傻啊,籌辦女學,本就是國之大事“,我從顏熠那裏請一封聖旨,豈不是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隨意進出宮闈了。”

    御棠華也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腦子,太子哥哥對你可是無有不應的,若你想出宮,他又豈會阻攔。”

    “再加上,你是爲了正事纔出宮,連文武大臣都不會說三道四,真是白擔心一場了。”

    容清紓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不對,太子哥哥都恨不得將你供起來,籌辦女學一事,勢必奔波勞累,太子哥哥能捨得放你出宮?”

    “那我們就不能先斬後奏?”容清紓認真地寫下一份藥方,“再說,若我執意要做的事,他也阻攔不了我啊……”

    容清紓話音一落,藿藍便匆匆忙忙地闖了進來,“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容清紓似乎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又是小蔚楨、小懿和的事?”

    “是的。”

    “這次是什麼事?”

    這幾日,容清紓時不時就huiii會聽到,御蔚楨、御懿和在古御帝那邊闖禍的事。

    比如,御蔚楨把古御帝心愛的畫卷撕了。

    御懿和把大臣的鬍子拔了。

    御懿和把腳塞進了古御帝嘴裏。

    ……

    諸如此類的事情,容清紓數都數不過來了。

    “主子,這一次,真的出大事了,小世子和小郡主把玉璽砸了!”

    容清紓這下真坐不住了。

    這玉璽,可是從開國皇帝手裏傳下來的,已經傳了八百多年,這就……?

    容清紓仍是難以置信,“那……玉璽現在怎麼樣了?”

    藿藍吞吞吐吐的,“好像,缺了一個口……”

    容清紓捂着胸口,“這兩個小祖宗,真是越來越能闖禍了。”

    御棠華卻笑出了聲,“清紓,你急什麼啊,又不是什麼大事。”

    若是古御帝當真龍顏大怒,前來愛博新baixn報信的人,就不會是藿藍了。

    “這還不是大事?”

    “對啊,大不了到時候換一個玉璽就是了。反正,傳下來的那塊玉璽,父皇和太子哥哥也不喜歡。”

    容清紓總算是明白,這兩個混世魔王,爲什麼這麼能闖禍了。

    這這麼一大家子人毫無底線地寵着,能不無法無天嘛。

    容清紓這一日,將所有前來看診的的病患都號脈開藥後,又和御棠華細細談論許久關於女學的事宜。

    所以,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才離開青囊館。

    容清紓算了算時間,皇宮的宮門,早就已經閉上了,便直接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容清紓剛走幾步,便看到御顏熠披着一身月色,緩步從容,向容清紓走來,“捨得回來了?”

    “你怎麼出宮了?”

    自從御顏熠回京後,爲了方便,便住在皇宮中。

    今晚,還是御顏熠第一次出來n。

    “婦唱夫隨,我家的傻姑娘出宮,我自然不能在延和殿獨守空閨。”

    御顏熠說着,便將容清紓橫抱在懷裏n。

    容清紓擔心摔下去,趕緊摟住御顏熠的脖子,“你一個人便出來了,孩子們呢?”

    “三句話不離那兩個小鬼頭,不怕我喫醋?”

    “你喫的飛醋還少嗎?”容清紓捶着御顏熠的胸口,“快說,孩子去哪裏了?”

    “父皇聲稱,我們明日會折騰一整日,爲了讓我們今晚安寢,孩子暫且放在他那邊。”

    容清紓抽了抽嘴角。

    有御顏熠在,她能好好休息?

    第二日,是古御的大日子,更是容清紓和御顏熠的大日子。

    只不過,容清紓還是按照慣例,雷打不動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連御顏熠,也硬生生陪着她,睡到那個時候。

    等容清紓醒來時,趕緊手忙腳亂地跳下牀,“來人啊,快,給我更衣!”

    容清紓更衣,一向都是自己動手。

    可是,那禮服實在是太過繁複,他自己一個人穿的話,不知道要穿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