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六百零三章 月老廟宇
    容清紓知曉,今日御顏熠去樂迦山,絕對不只是和她拜月老那麼簡單。

    容清紓擔心誤了御顏熠的事,第二日,一早便起來梳妝打扮。

    別誤會,梳妝打扮,不是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而是換了一身男裝,以方便和別人動手,並且還帶了足夠的毒針和藥粉。

    不是容清紓杞人憂天,胡思亂想,而是她和御顏熠昨日實在是太過招搖過市,引人注目了。

    她雖然在和那些百姓們寒暄,但是也並非沒有察覺,御顏熠那時時不時地掃視着四周,似乎在找什麼人。

    御顏熠從身後環住容清紓的腰身,腦袋埋在容清紓的頸窩,慵慵懶懶地地開口,“起這麼早?”

    容清紓從銅鏡中,深深地注視着御顏熠,眉眼彎彎的笑着,“是啊,怕誤了你的大事。”

    御顏熠輕輕地咬着容清紓瑩潤飽滿的耳垂,“我竟不知,除了你,我還有什麼大事?”

    容清紓沒好氣地拍開御顏熠,“花言巧語!”

    御顏熠忽的橫抱起容清紓,向牀榻走去。

    緩步從容中,又帶着幾分急切,“自從,有了孩子後,你的注意力都放在孩子身上,把你家郎君都忽略了。”

    “如今,沒有孩子糾纏,你是不是得好好補償我?”

    容清紓在御顏熠逗弄撩撥下,很快,便化作了一池春水。

    在容清紓不知不覺間,身上便只剩下一件雁棲合歡的碧色肚兜。

    容清紓想起,昨晚還吩咐過玄穹玄寂,讓他們今早備好車駕,一同前往樂迦山。

    算算時辰,他們馬上就要過來。

    容清紓一想到他們揶揄打趣的目光,就不禁打了個寒顫,剛升起的情慾也漸漸褪去。

    “御顏熠,昨晚不是……唔……”

    容清紓的話,被御顏熠的深吻堵住。

    等到御顏熠將自己整理地一絲不苟,準備出門時,午時都已經過去了。

    容清紓懶洋洋地癱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生無可戀地瞪着御顏熠,“御顏熠,你還是不是人,都這個時辰纔起來,你讓我還怎麼見人?”

    “你家郎君在,誰敢笑話你,嗯?”

    御顏熠給容清紓取來了一套雨後天青色羅裙,輕柔地扶起容清紓,一件一件地給她更衣。

    趁勢,又佔了容清紓不少便宜。

    容清紓是真的沒有力氣推開御顏熠,只能憤憤不平地罵道:“臭流氓!”

    御顏熠心滿意足地笑着,“容清紓,在你面前,我可做不到正人君子。”

    容清紓哼唧哼唧的,沒有再開口。

    御顏熠給容清紓更完衣後,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後,對一動不動地癱在牀上的容清紓伸出了手,“若是沒力氣走,我便揹你。”

    容清紓這纔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

    然後,猛然間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男裝,已經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自己身上的,赫然是一套華麗又不失雅緻大氣的錦繡羅裙。

    天啊,她是爲了方便行事,特意換了一身男裝的。

    御顏熠是要氣死她嗎?

    “御顏熠,你能不能別總是惹我生氣!”

    容清紓炸毛了!

    御顏熠表示很無辜,“我又做錯了?”

    容清紓看着佯裝做慘兮兮的御顏熠,又忍不住心軟了。

    容清紓無奈地撫額長嘆,“顏熠,這錦繡羅裙雖然好看,可萬一,途中遇上什麼兇惡歹徒,這身錦繡羅裙會很礙事的!”

    容清紓捨不得對御顏熠發脾氣,只好耐着性子和御顏熠辯說辯說。

    容清紓很肯定,因爲昨天太過張揚,今日絕對會招致禍患。

    “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你?”

    容清紓能點頭嗎?

    容清紓敢肯定,若是她這麼質疑御顏熠,以後都不用下牀了。

    容清笑嘻嘻的解釋着,“我這不是,想給你分擔分擔嘛。”

    “那你讓我牽着一個男子出去?”

    額……

    這……

    容清紓總算是明白,御顏熠心裏想的是啥了。

    容清紓真的不敢多說了,不然,她今天別想出門了。

    容清紓摸着鼻子,“那我們現在出發?”

    御顏熠沒有搭理容清紓,直接橫抱起容清紓,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驛館。

    容清紓都沒有來得及拒絕,就在人來人往的目光注視下,被御顏熠抱進了馬車裏。

    容清紓生無可戀地躺在馬車裏,“完了,這下臉丟大發了。”

    容清紓可以肯定,不出一日工夫,整個安瀾都會流傳,說她容清紓恃寵生嬌,連路都不願意走,就是爲了當衆炫耀御顏熠對她的恩寵。

    要麼,就是說她天生狐媚,讓清正俊雅的御顏熠,整日地沉溺於溫柔鄉中,不思進取。

    御顏熠只是笑着颳着容清紓的鼻子,“放心,旁人只會豔羨不已,沒人敢說你的不是。”

    容清紓癟了癟嘴,“總會有不畏強權的人。”

    御顏熠挑了挑眉,“有誰?”

    容清紓破罐破摔地撞進御顏熠懷裏,“算了算了,不管了,別人說就說吧。”

    “反正,就算說我,也有你擋在我面前。我就當做,啥也不知道就是了。”

    御顏熠吻了吻容清紓的三千青絲,“早該如此想的。”

    容清紓向御顏熠的懷裏縮了縮,“我累了,先睡一會,到了你叫我醒來。”

    御顏熠望着容清紓眼底的青影,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心疼,“先喫些東西再睡。”

    容清紓累得連臉皮都不想睜開,“你餵我,我就喫。”

    “好。”御顏熠接過玄寂遞進來的食盒,認真中,又帶着些許些許的遺憾,“我估算過,喫完後歇息,等到了樂迦山,你便恢復地差不多了。”

    正因爲御顏熠估算過容清紓的體力,所以,那時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還是不捨地放過容清紓了。

    畢竟,他們之間,也不急於這一時。

    容清紓聽到這裏,又不由得火大了。

    這話,御顏熠自己知道就行了,幹嘛非得說出來。

    這不是顯得,她很沒用,體力遠不如御顏熠嘛。

    “張嘴。”

    容清紓的怒火,被御顏熠溫柔清潤的聲音,給一點點的澆滅。

    樂迦山的月老廟,是安瀾的一大名勝古蹟。

    即便,當初安瀾被韶國吞併,那些碧瓦飛甍、美輪美奐的宮殿被付之一炬,可這個月老廟還是數十年如一日地屹立在此,絲毫沒有被歲月被吞噬消磨。

    還沒有下車,便傳來一聲又一聲清朗透徹的童謠。

    這也讓睡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容清紓,漸漸地清醒過來。

    “吾乃清風逍遙神,縱鹿尋天伴月魂。纏纏綿綿做琴韻,甜甜蜜蜜化酒醇。世人皆道情愛苦,誰人見之避三分。若能渡得天仙配,不枉吾發月老吟。”

    “乞巧樓頭雲幔卷,浮花催洗嚴妝面,花上蛛絲尋得遍。顰笑淺,雙眸望月牽紅線。奕奕天河光不斷,有人正在長生殿,暗付金釵清夜半。千秋願,年年此會長相見。”

    “靈鹿車,逍遙掛。斗酒對弈桂樹下。紅塵事,情人結,悲歡離合,紅線手中捏。鸞鳳配,鴛鴦鳴。道是無晴卻有晴。化蝶意,破鏡圓,漁樵江渚,笑看百態全。”

    其中,有一段,容清紓特別熟悉。

    容清紓扯了扯御顏熠的衣襟,“靈鹿車,逍遙掛。斗酒對弈桂樹下。紅塵事,情人結,悲歡離合,紅線手中捏。鸞鳳配,鴛鴦鳴。道是無晴卻有晴。化蝶意,破鏡圓,漁樵江渚,笑看百態全。”

    “這一段,當初我們在古御的月老廟,也聽到過這個歌謠。”

    御顏熠略略頷首,“世人修建月老廟、參拜月下仙人的本意,都是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

    “故而,這些歌謠大同小異,也極爲正常。”

    容清紓扶着御顏熠,小心翼翼地邁着步子準備下馬車。

    御顏熠見容清紓艱難地邁着步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抱着容清紓便翩然飄下了馬車,“還是身子虛了些,回去給你好好補一補。”

    御顏熠這麼討罵,容清紓是真的忍不住,“身子再好的人,也架不住你慾求不滿!”

    “那我以後忍着?”

    容清紓乾咳了一聲,目光不自在地亂飄,“咳咳,算了,聽說,憋着對身子不好。”

    御顏熠摸了摸容清紓的腦袋,“爲夫謹遵夫人聖諭,以後絕不憋着,讓夫人忍着難受。”

    明明在說御顏熠,怎麼變成她慾求不滿了。

    “御顏熠,你別歪曲我的意思!”

    “我有?”

    找了這麼個氣死人不償命的郎君,容清紓認栽了。

    “月老面前,不可胡言亂語!”

    “好,都聽夫人的。”

    御顏熠牽起容清紓的手,因爲容清紓的身子還沒有緩過來,所以,御顏熠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樂迦山的月老廟,正門前面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在一根根爬山虎枝條上還掛滿了一條條紅絲帶。

    據說這些都是前來求姻緣的人們掛上去的,看得出來這個月老廟很受歡迎,因爲一眼望去滿滿的都是飄逸的紅絲帶。

    而且,即便此刻已經接近黃昏,這月老廟也是人來人往的。

    容清紓跟着御顏熠走,果然發現,御顏熠並沒有向正殿去參拜,而是熟門熟路地去了後面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