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三十三章 不知所蹤
    容清紓托腮盯着藿藍,眼中盡是質疑之色,“我與他素未謀面,怎會與我有關?藿藍,現在只有你是我這邊的了,絕對不能違心幫外人說話。”

    “主子是整個容府的寶貝疙瘩,是老家主的心頭肉,週歲宴更是辦得盛況空前。說來也巧,素來遠離塵世的凜宮國師,正好帶着徒弟四處遊歷,得知此事後,竟也來湊熱鬧。”

    “他們趕到之時,主子正在一堆琳琅滿目的物件裏抓周。看到那個長得精緻的小男孩後,二話不說,便爬進了他的懷裏,笑得直流口水。老家主將主子抱回後,主子便大哭大鬧,死活不肯撒手。”提起容清紓的往事,藿藍也有些忍俊不禁。

    很顯然,風遷宿就是那個小男孩。

    “藿藍,你是不是在誆我?”

    她是好色花癡之人?容清紓前思後想,認爲自己絕不是那般膚淺之人。所以,絕對是藿藍在抹黑她。

    “主子小時候的那些風流韻事,容府何人不知,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其他人。”

    “就因爲這事,父親就給我定下了親事?”這也太草率行事了吧。

    “老家主見主子喜歡小男孩,再三請求國師在容府多留幾日,國師對你也心生歡喜,也沒有拒絕,這一住,便是半年。”

    “臨別前,你抱着小男孩哭得驚天動地,還扯下了他腰間的玉葫蘆,將自己的金石榴給了他。當時,大家都笑稱這是一段金玉良緣,老家主才大筆一揮,寫下了婚書。”

    “合着,還是我見色起意,纔有這樁麻煩的婚事。”容清紓開始懷疑人生了,她小時候真是那副德行?

    藿藍很想安慰安慰容清紓,但還是實事求是地點頭。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容清紓生無可戀地趴在桌上。

    “主子很討厭風公子?”

    “也算不上討厭,只是我見到風遷宿,心裏總覺得惶恐不安,就好像是,一次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

    “我與他相處時,也覺得特別的怪異,還有壓抑,就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沒有什麼話說。我說什麼,他都唯命是從,幾乎沒有任何主見,恨不得取悅我,但在我看來,卻覺得這是一種負擔。”

    一提起風遷宿,容清紓就有點發毛。

    “婚事早成定局,主子難不成還想退婚?”

    “即便我想退婚,哥哥估計也不會點頭,我也只有逃婚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反正我原本也沒打算回容家,如今就按原計劃行事,圍剿碧檸山。”

    她可以確定,自己對風遷宿無意,如今也無心婚嫁,那她就絕不能給他機會。否則,便是白白耽誤了風遷宿,到頭來誤人誤己。

    “那如何安排潛公子?”

    容清紓思索片刻,“你去問問潛兒,看他是想跟我四處遊歷,還是留在容家鑽研聖賢之道。”

    至於容延朗的腿疾,雖然還沒有痊癒,但也不一定要施針,只要按照方子服藥,也能大好。

    只不過要多花些時日罷了。

    容清紓下定決心後,心緒也平靜了幾分,鑽研醫書時,也事半功倍。

    清晨

    一行人早已整裝待發,在府門等了許久,卻始終不見容清紓與容延潛二人的身影。

    風遷宿再也忍不住,和容延朗都去了容清紓的院落。一進院落,就看見容延潛守在緊閉的門外。

    “清兒還沒起身?”

    “不知道,潛兒剛到不久,門是從裏面反鎖的。”容延潛慌張茫然地看着二人說。

    “這……”容延朗看着風遷宿,面露難色。

    在場之人皆爲男子,方纔兩人又走得急,身邊未帶侍女,進女子閨房多有不便,尤其是容清紓可能還未起身。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藿藍與清兒向來寸步不離,她此時在何處?”風遷宿聲音冷沉,眸光中涌動着駭人的怒意。

    容延潛被髮怒的風遷宿嚇得幾乎不敢說話,“昨晚潛兒嘴饞,想喫藿藍做的桃仁酥,便將她叫了過去。因爲天色已晚,紓姐姐的院子落了鎖,藿藍便留宿在潛兒的院子。”

    風遷宿眉頭緊皺成峯,面容也有着隱隱的不安,似乎在擔心着什麼,“來人,劈開這扇門。”

    “我去叫藿藍。”容延潛也不再耽擱,立馬邁着小短腿跑出院子。

    而容延朗則是意味不明地盯着房門,也不開口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從們聽了風遷宿下的命令後,立即拔出刀劍劈門,二人皆是孔武有力的練家子,幾刀下去,門就變得不堪一擊,他們一腳踹去,門就由外向內倒去。

    層層紗帷珠簾遮掩下,內室風光在外面看不到一星半點。

    容延朗雖是容清紓的堂兄,但容府書香世家,對於禮教之事尤爲看重,尤其是男女大防。而風遷宿也是飽讀聖賢書,更害怕惹得容清紓不快。

    因而,即便門被劈開,但爲了容清紓的名節,二人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左右爲難,百般糾結。

    恰巧這時,容延潛將藿藍帶來了,兩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容延潛早已跟藿藍說明情況,所以,她一過來,便進了室內。

    不知過了多久,內室跑出一個人,正是焦慮不安的藿藍,“主子出事了。”

    衆人進去後,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無不面色凝重。

    風遷宿嗅了嗅,房內一股幽香浮動,卻不是來自於香爐,“房內有有迷香。”

    藿藍伸手摸了摸已經涼透被褥,拳頭狠狠向牀板砸去,連皮都擦破了,“過了這麼久,這香味還沒有散去,足以見得,這藥量下得有多重。”

    容延朗一聞到那香味,神情就有幾分慌亂,而風遷宿正好捕捉到他的不安,“你知道些什麼?”

    “這香味,我以前在飄兒身上聞到過。”容延朗關上房中半敞着的窗戶,並拭去上面半乾的泥土。

    容延朗提到飄兒,風遷宿有些不解,但藿藍卻立刻想到了御沐琛,“既與飄兒有關,那必然是御沐琛指使,朗公子難道敢說,事先對此毫不知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