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八十二章 家有悍妻
    “紓丫頭單純天真,不知人心叵測,回府後便被有心人矇蔽挑唆。我們身爲長輩,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長房基業落入奸人之手。”說話者乃叔公嫡子,手持晶瑩剔透的文玩核桃,在手中轉動地靈活自如。

    



    隱在暗處的容清紓聽了此番言論後,嘴角一抽。

    



    “不知叔父此言何意?”容延梵笑意漸收,手中的茶盞放在一旁的桌上,傳出的聲音衆人皆能聽聞,顯然是怒了。

    



    叔公拍案而起,“老二酒後失德,纔有了你這個野種,若非那個女人捨命救了老二一命,你以爲你能入容府?我們容家從無庶出之子,你就是我們容家莫大的恥辱。若非我們任由你胡作非爲,你真以爲自己有資格置喙容家之事。”

    



    “就是,身爲容家的恥辱,不安分守己地在自己院子裏待着,還妄想插手容家之事,你真以爲自己能翻天了。”手執文玩核桃的男人也附和地羞辱。

    



    容清紓再也忍不住了,容家庶子一直是容延梵的痛,他們竟然在此扎刀子,“三哥是二叔所出,正正經經的容家血脈,叔公、叔父身爲長輩,乃容家楷模,理當以身作則。不知是何緣故,竟如此羞辱晚輩。”

    



    “晚輩不孝,我身爲長輩訓幾句怎麼了。”叔公冷瞟着容延梵,繼續坐下。

    



    “三哥即便有錯,也是二叔教訓。叔公當衆辱罵三哥,未免越俎代庖了。”

    



    容清紓進入前廳後,族老們才發覺,她身後跟來了十多個容影,態度立即軟了幾分。

    



    叔父一臉賠笑,“紓丫頭言之有理,但父親也是一片好心,一心爲容家着想。”

    



    “紓丫頭,我等商議容家要事,你帶他們進來是何意?”叔公眼眸微眯。

    一秒記住m.

    



    “叔公不必在意他們,你們繼續商討,清紓不干涉,就是過來討杯茶水喝。”容清紓自顧自地端起茶盞品茗。

    



    “二姑娘好大的陣仗。”手持水煙的男人眸光掃過門外的容影,冷聲嘲諷。

    



    “三哥,這位是?”容清紓看着容延梵,滿臉疑惑。

    



    “這位是入贅在二叔公家的大姑父,爲人……率真直爽,口齒伶俐。”容延梵莞爾一笑,溫聲道。

    



    “原來是大姑父,多年不見,清紓還以爲大姑父還與記憶中一般面善心慈。”容清紓恍然大悟。

    



    “容清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容延梵串通一氣,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女人,遲早都要嫁出去,容家的事,你更沒資格說話。”大姑父一副嗤之以鼻。

    



    “大姑父不過入贅之人,又有何資格對容家血脈評頭品足。若我沒記錯,容家這主宅,大姑父也是沒有資格進的。”在容家,入贅之人地位低下,也只比低等下人高一等而已,若非他諂上媚下,又怎會有如今的地位。

    



    “你……”

    



    “夠了!”二叔公冷厲地阻止道。

    



    “是,父親。”大姑父立即偃旗息鼓。

    



    “清紓知曉,諸位今日聚集於此,皆是誠心誠意助長房渡過難關,清紓再此拜謝諸位。”容清紓欠身行禮。

    



    “只是清紓必須聲明一事,大公子乃容家支柱,是天下學子所景仰之人。容家之所以被譽爲天下第一世家,皆因天下學府之首——融菁書院乃容家聯合其他世家所創辦,各國的軍政要員有六成以上出自融菁書院。”

    



    “容家在承弘大陸的影響,世人皆知,不必你多言。”二叔公輕嗤一聲。

    



    “如今大公子的情況,想必諸位都清楚。試問,容家若無大公子支撐,還有何人可勝任家主之位。”

    



    “容家人才輩出,二姑娘切勿因自己出身長房,就看不見他人的才華。”

    



    二叔公一出言,衆人皆出聲附和。

    



    “哦?依二叔公高見,何人足以勝任?”

    



    “小侄,亦洗耳恭聽。”

    



    “我們這羣老骨頭暫且不說,我的長孫悟兒聰慧過人,幺孫琦兒天資聰穎,哪個不能擔任家主之位。”

    



    二叔公話音剛落,一個老婦人在兩個少年的攙扶下進入前廳,痛心疾首將手中柺杖敲打在大理石地板上,“你這老頭子當真是糊塗,還沒看出來是有心人引得容家內鬥,等兩敗俱傷後,再坐收漁翁之利,這是要亡了容家啊。”

    



    “叔婆,您請坐。”容清紓、容延梵立即起身讓座。

    



    “紓丫頭,梵兒,你們兩個好孩子先出去,此事交由老身處置。”

    



    “好。”容清紓與容延梵對視後,點頭退出了前廳。

    



    “叔婆是你請來的。”容延梵走出前廳後,便看到了候在外面的藿藍,眼裏閃過一絲瞭然。

    



    “藿藍,你先回流染居。”

    



    語畢,又低聲改口道:?“算了,你還是去看看風遷宿吧。”風遷宿昏迷,歸根結底,都與她有關。

    



    她不會去探望,也只能讓藿藍去看看了,不然,她良心難安。

    



    “是,主子。”

    



    藿藍離開後,容清紓又含笑看向容延梵,?“那兩位兄長應當是你的手筆吧。”

    



    容延悟和容延琦在國子監讀書,今日未逢旬假卻出現在此,只有人脈通達的容延梵能夠做到了。

    



    “叔婆看似柔和,實則剛硬,說服她並非易事,遊說二叔婆,想必費了不少脣舌。”

    



    “那是對於你我而言,若換做吟蓁姐姐,自是三言兩語之事。”二叔婆膝下皆爲男丁,已抱憾多年。

    



    容氏閨秀,獨容吟蓁一人入她眼,待其更是視如己出,幾乎有求必應。

    



    “原來如此,二叔公素有懼內之名,對二叔婆唯命是從;而其他族老則是隨波逐流之人,只要二叔公偃旗息鼓,族老們也就不成氣候了。”容延梵的聲音裏有幾分怠倦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