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藍一陣後怕,“主子的意思是,風公子對你,也是別有所圖?”
“他有何居心,我不清楚,也沒有興趣知道,反正,我會想辦法避着他。藿藍,你可要記住了,你是我的人,不要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便被拐走了。尤其是風遷宿,他可是會催眠的,你可不要被他誘拐了。”
容清紓越想,越覺得風遷宿深不可測,甚至比御顏熠藏得還深。
因爲,御顏熠的真實身份和圖謀,她至少已經知道了。
容清紓說了那番話後,藿藍再也沒有提及風遷宿,二人就這麼沉默地向流染居而去。
可到了流染居後,容清紓卻撞上了另一場廝殺的結束。
只見一隊雄姿英發的禁衛軍或是押解着黑衣人、或是擡着屍體從流染居出去。
容清紓心下一驚,趕緊加快腳步,未幾便到了流染居的木拱廊橋。
遠遠的便瞧見了一鵝黃、一玄青兩道身影,那鵝黃色的嫋娜娉婷身影,赫然就是容吟蓁。
見二人正在交談,容清紓腳步一頓,饒有興致地在一旁聽牆角。
一秒記住m.
“今日事出突然,本王不得不闖入容姑娘閨房,使得容姑娘受驚,萬望見諒。”男子的聲音抑揚頓挫,如玉石之聲一般悅耳動聽。
本王?
竟然是皇室中人。
他似乎將容吟蓁誤認爲自己了。
容清紓秀眉輕挑。
“黎王殿下言重了,若非殿下及時趕到,民女此刻怕是早已命喪九泉,民女多謝殿下救命之恩。”容吟蓁微微欠身行禮,舉止落落大方。
容清紓聞言,雙手緊握成拳。
御沐琛,你實在欺人太甚,不僅派殺手前去祠堂,連流染居也不放過。
“你是?”黎王見眼前的女子舉止大方,進退有度,與傳言中的容清紓無一相似之處,不禁問道。
“這位是聖上欽定的京中才女,尚書府千金容吟蓁。”容清紓從袖口中掏出一方面紗,隨意覆於面上後,擡步向容吟蓁與黎王走去,藿藍緊隨其後。
“原來如此,想必你便是京中的風雲人物容家二姑娘了。”黎王看着不甚注重禮節的容清紓,又發覺容清紓身後的藿藍抱着一把還散發着血腥味的配劍,恍然大悟。
容清紓上下掃視過容吟蓁,確認她並未受傷後,方開口道:“今時不同往日,這風雲人物,民女實在愧不敢當。”
如今,京城中的風雲人物,非御顏熠莫屬。
黎王聞言,爽朗而笑。
“今日冒昧闖入容二姑娘閨房,實在冒犯,本王心有不安,來日必備薄禮賠罪,還望容二姑娘見諒。”黎王深感歉意道。
“若非黎王殿下對吟蓁姐姐施以援手,後果恐怕不堪設想,當是容府向黎王府道謝纔是。吟蓁姐姐,清紓說得可對?”容清紓看向一旁的容吟蓁,眉眼帶笑。
“護衛京畿乃本王分內之事,容大姑娘不必客氣。若是另無他事,本王便先行告辭了。”
“黎王殿下請留步,民女有一事不明,還望殿下解惑?”容清紓喚住正欲轉身離去的御錦黎。
“可是本王爲何出現在此?”
“黎王殿下果然神機妙算。”容清紓點頭,毫不吝嗇地誇讚。
“一個時辰前,本王收到線人來報,說容府附近有殺手出沒,欲對容二姑娘不利。本王負責京城安防,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原來如此,黎王不愧是古御的守護神,果然盡職盡責。既然殿下公務繁忙,民女便不耽擱殿下了。”
只是,不知是得知此事與御沐琛有瓜葛,特意來此,還是另有謀算,就不得而知了。
“多謝容二姑娘體諒。”御錦黎一揮右臂,駐留在流染居的禁衛軍便緊跟着他撤離此處。
“恭送黎王殿下。”容吟蓁半蹲着身子。
“向來眼高於頂的吟蓁姐姐,竟然對黎王動心了,只是不知吟蓁姐姐是因黎王方纔英雄救美而傾心,還是早已情根深種。”容清紓見黎王早已不見蹤影,容吟蓁還未收回視線,不由得揶揄道。
“黎王殿下丰神俊逸,待人接物謙遜有禮,自然不乏傾慕者。”容吟蓁雖然帶着面紗,但她眼裏泛起的情愫,容清紓並未錯過。
“我雖回京不久,但也聽聞京中的王孫貴胄中,黎王才貌、品性皆是其中的佼佼者,是京中貴女們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既然吟蓁姐姐對黎王芳心暗許,那清紓便祝願吟蓁姐姐早日得償所願,也不知叔母到時候會準備多少嫁妝。”容清紓繼續打趣。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容吟蓁心如明鏡,御錦黎待她和京中其他貴女,別無二致。
也許,她從未入過御錦黎的眼,否則,又怎會將她錯認爲容清紓。
“吟蓁姐姐,我離開流染居後,究竟發生了何事?”容清紓適時岔開話題。
“你離開後不久,便闖進一羣黑衣人,他們似亡命之徒一般,出手狠戾,招招致命,未過多久,侍衛便死傷大半。奇怪的是,他們對我卻並未下狠手,只是往書房下了迷藥,似乎是想將我劫走。幸而我身上佩戴的香囊有清明定神之功效,才未昏迷,但浥塵被迷暈了。”
那羣人顯然是將容吟蓁當做了自己,看來御沐琛賊心不死,還是想將她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