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染指王權:太子妃蓄謀造反 >第二百二十二章 爲她立傳
    容清紓也沒有再跟謝臨解釋,一定不會拋下他什麼的。日久見人心,只要她真心以待,久而久之,謝臨終究不會再擔驚受怕的,“謝臨小鬼,等我換了身衣裳,帶你出去轉轉。”

    八斗先生那邊的收益,是直接送去蘇府的,她若非必要,她極少去拜訪八斗先生,也不知如今話本的行情如何了。

    如今閒來無事,正好過去看看,順便商談接下來的規劃。

    謝臨眸子一亮,立即便嘰嘰喳喳地開口說道:“姐姐,我跟你說,現在的京城可熱鬧了,大家都在談論琛王殿下和顧添香的風流韻事,說得那叫一個纏綿悱惻,婉轉動人。我來容府之前,還特意聽了一齣戲,想着到了容府後,就講給姐姐解悶。”

    “御沐琛和顧添香?這是怎麼回事?”

    她讓八斗先生寫的是御沐琛和周蔻求而不得的情愛往事,如今怎麼演變成顧添香了,難不成八斗先生被人搶了生意?

    這也不對啊,若是真有變故,八斗先生也會傳信給她。

    “就知道姐姐天天想着太子殿下,還不知道這些事。我將這些事情都打聽得清清楚楚了,聽說琛王殿下不能人事了,所以,錢貴妃就將身懷六甲的顧添香接到了府上,好喫好喝地伺候着。如果顧添香能一舉得子,說不準還能從側妃爬上正妃之位。”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御沐琛不能人事,這麼隱祕之事,居然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不用說,容清紓也猜到這事有御顏熠和御錦黎的手筆。

    想想這些事,還真是讓人解氣。

    不過,如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御沐琛和顧添香吸引了,那八斗先生的話本子,行情就不太樂觀了,那她豈不是賺不到錢了。

    容清紓哪裏還顧得上換衣裳,趕緊向謝臨打聽清楚情況纔是正事,“那御沐琛和周蔻呢?八斗先生的話本子沒有寫他們了?”

    雖然當年的那場意外,她不是幕後指使之人,但多多少少也與她有關係,她是真的想借這個機會,幫周蔻走出子嗣艱難的陰影,也算寬慰自己看多年的不安與歉疚。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周蔻太在意此事,諱疾忌醫,又不太待見自己。她是真想去一趟太傅府,爲周蔻診脈,看看她的舊疾還能不能治癒。

    謝臨有些嫌棄地看着容清紓,活像說她沒什麼見識一般,“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從什麼窮鄉僻壤過來的。八斗先生的話本子,早就沒有寫周姑娘和琛王殿下了。”

    “姐姐也不想想,周姑娘那麼的人美心善,就跟活菩薩似的。琛王殿下混跡於勾欄場所,將顧添香的肚子都搞大了,如今還將顧添香接入了府中。不說太傅府的百年清譽,就說御沐琛這樣的負心漢,配得上週姑娘嗎?”

    “當然配不上,但若是八斗先生的話本子沒有再爲周蔻立言。她身爲女子,子嗣艱難,日後婚嫁何其困難。”如今,她與周蔻處境相似,更能感同身受,可像御顏熠這般毫不在意子嗣之事的男子,世間又有幾人。

    “姐姐放心,八斗先生那本《錯鴛情》的話本子,已經改爲單獨爲周姑娘立傳了。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爲周姑娘打抱不平,聽說,有好幾戶清白人家,都去太傅府提親了。雖說家世遠不及太傅府顯赫,但都是參加來年春闈的舉子,前途不可限量,周太傅對他們可滿意了,還特意給八斗先生送去了重禮。”

    容清紓卻皺了皺眉頭,“那周姑娘可點頭了。”雖說她看不上御沐琛的爲人,可週蔻對御沐琛的情意,卻是實實在在的。想要放下,怕是不容易。

    一說起這事,謝臨便蔫吧了,“姐姐這問題問得還真是一針見血,也不知道爲什麼,無論是哪家的公子上門提親,周姑娘都以一心向佛,無心婚嫁之事推拒了。漸漸的,便沒什麼人敢去太傅府議親了。周姑娘這麼好的人,難道真的要一生與青燈古佛爲伴嗎?”

    容清紓遙望這太傅府的方向,長嘆一聲道:“她果真還是放不下。”

    情之一事,最是傷人。

    有時候,一眼便是一生。

    在她眼中,御沐琛心狠手辣,讓人恨得牙癢癢,可御沐琛對周蔻,除卻花心點,的確是沒話說,也難怪周蔻放不下他。

    謝臨滿臉的難以置信,“放不下什麼?難道周姑娘真的心悅琛王殿下,這也太沒眼光了吧。”

    容清紓揉了揉謝臨的腦袋,“小孩子家家的,什麼都都不懂,不要問那麼多。”

    謝臨聞言,不樂意地反駁道:“我纔不小,我早就開竅了。就比如姐姐和太子殿下,你們倆雖然看着互相嫌棄,可心裏,最是關心對方了,捨不得讓對方受一絲半點的委屈。我以後也要成爲像太子殿下那樣的人,要竭盡全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容清紓更是捏了捏謝臨的鼻子,“真是人小鬼大,說得一套一套的。我進去換一身男裝,你好好在外面等我,待會我們就出去。”

    這時,玄寂突然從那羣丫鬟中抽出身來,擋在容清紓面前,“殿下吩咐了,容姑娘的傷沒有養好,不得出府半步。”

    容清紓朝謝臨使了個眼色,“謝臨,誰說我們要出府了。”

    謝臨會意,立即附和道:“對啊,沒人要出府啊,玄寂,你是不是聽錯了。”

    玄寂深知容清紓的爲人,眼下信誓旦旦的保證,待會兒就溜得沒人影了。只有拿御顏熠來壓容清紓,纔有些許作用,“總之,玄寂會守在流染居,若是容姑娘溜出府,我便傳信給殿下。”

    謝臨一聽到容清紓的傷還沒好,再不提出府一事,也跟着勸道:“姐姐,你還是別出府了,如果你出去,就會被人圍觀的。姐姐還不知道,自從那日進宮爲琛王殿下解毒,讓人知道你的真容後,姐姐的畫像便傳遍了京城。八斗先生更是親自爲你立傳,現在,街頭巷尾都傳唱着你懸壺濟世的事。”

    他起初不提此事,是想跟着容清紓一起出去,好給她一個驚喜,可想到容清紓的傷,還真擔心她被那些瘋狂的羣衆撞到身上的傷口。

    “什麼?”這段時間她被關在太子府,京城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那太子府的人,嘴巴還真是嚴實,她對這些事,硬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口風。

    謝臨立即獻寶似的,捧出那些小像和話本子,“姐姐,這些都是你的畫像,還有,這是我用這些年攢下的錢,從品雅書房搶來的話本子。我看了這些懸壺濟世、不慕名利的事蹟之後,更加確信,姐姐品行高尚、懷瑾握瑜,簡直是舉世罕有的女子。”

    容清紓略略翻閱了那些小像和話本子之後,尷尬地咳了咳,“這小像的美人,確定是我?”那美人,手若柔荑,口如含脂,嫺靜柔美,端雅淑美,無論什麼溢美之詞,用在這畫像之上,都是一種褻瀆。

    她本人至多隻有這畫像的七分神韻,和這畫像一比,瞬間便黯然失色了。

    玄寂湊上來看了看,差點笑出聲來,“一看就不是容姑娘,若是容姑娘有畫像中的美人這般安分,我也不會這麼累了。”

    容清紓的小臉一黑,她有那麼差勁嗎?

    這玄寂怎麼和御顏熠一個德行,都這麼愛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