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緣生從萬羣島鏈遊歷歸來,並未直接返回隕星海域,而是應丹心真人之邀去了丹心閣。推薦閱讀//
丹心閣,千羣島鏈北段五大中型勢力之一,因爲是一個埋頭煉丹的勢力,故而顯得地位超然,另外四個中型勢力均不願與之交惡。
丹心閣坐落於隆山海域,乃是隆山海域內唯一的中型勢力,整個隆山海域盡歸丹心閣管理。
整個隆山海域是由大大小小十幾個羣島所組成,凌緣生在高中飛行,穿過一團團白雲,進入此海域的時間已經不短,兩個羣島也已經被其甩在了身後。
按照這樣的速度,不日就將抵達丹心閣駐地所在的隆山島。
隆山島只是一座小型島,不歸屬於任何一個羣島,乃是獨立的存在。
丹心閣之所以將駐地放在這裏,乃是因爲此島的地底深處有兩條中型靈脈,且島的中部有一座小型靈石礦。
兩條中型靈脈與一座小型靈石礦早就了島上的濃郁靈氣,故而以往數千年間,不少修仙勢力都將此島作爲駐地。
數百年前,此島之上本有一個勢力,只不過這個勢力的金丹真人壽元耗盡坐化了。
最終這個勢力就被金丹中期的丹心真人驅逐,然後丹心真人在此建立了丹心閣。
數百年的滄海桑田,當初的那位丹心真人此時不僅僅是一位金丹後期修士,還是一位三階上品煉丹師。
太陽快要落下海平面的時候,凌緣生踏空而立,看向下方被濃霧隱藏的隆山島。
“滄漓淩氏族長凌緣生,特來拜訪丹心閣閣主,丹心子道友。”
聲音雖不大,卻穿透了層層濃霧,在隆山島內來回震盪。
島上的丹心閣修士大驚,一下子衝出十餘個築基期的長老,擡頭望天,若有所思。
恰在此時,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緊接着,說話之人騰空而起,撕開滾滾濃霧飛了出去。
凌緣生見一名玄色衣袍老者從濃霧之中而來,明白此人就是丹心真人了。
他立即飛上前,對着丹心真人拱手道:“凌緣生見過丹心子道友。”
丹心真人呵呵一笑,“凌道友客氣了,且雖老夫閣內一敘。”
“哈哈,那就打擾丹心子道友了。”
丹心真人轉身撕開滾滾濃霧,凌緣生雖他一起飛了進去。
二人飛至山林裏一座亭臺前,周遭蟬鳴鳥叫不絕,景色相當宜人。
“凌道友請坐。”
兩人剛剛坐下,便有十幾人御劍而來。
凌緣生望過去,知道來人應該是丹心真人的徒子徒孫。
果不其然,這一羣人剛來就站成了兩排,前面一排站着五人,後一排站着九人,他們對着丹心真人行了一個大禮。
“拜見師尊/師祖。”
丹心真人望着一衆徒子徒孫,笑着點了點頭。
“我等拜見凌前輩。”
凌緣生哈哈一笑,“丹心子道友將丹心閣經營的好生興旺,道友這十幾個徒子徒孫裏面就有九個二階煉丹師,不簡單,不簡單啊。”
雖然不少弟子已經壽元耗盡坐化了,可仍然有七個弟子在世。
而僅存的這七個弟子之中就有三人是二階煉丹師,且均是二階上品煉丹師。
除此之外,丹心閣還有十幾位三代築基期修士,其中也不乏二階煉丹師。
總的說來,整個丹心閣至少都有二十位築基期修士,二階煉丹師應該超過了十位。
因爲閣中築基修士多爲煉丹師,所以基本都留在了隆山島苦心鑽研丹道藥理,甚少外出外出。
除了隆山以外,丹心閣甚少佔據資源島嶼,門中弟子修煉用度,也多爲煉丹所得,算得上是一個潛心精研丹道的勢力。
也正因爲如此,丹心閣才被衆多勢力較好,成爲衆多中型勢力之中“超然”的存在。
聽到凌緣生的話,丹心真人也泛起了一絲得意。
“待會兒老夫你凌道友論道,你們就留下聽一聽吧。”
聞聽此言,十幾個築基期修士大喜。
其中有頭髮鬍子完全花白的人,也有看着像是二十歲出頭,面容清秀者。
“是。”
說罷,十幾人就席地而坐,一副乖學生認真聽老師講課的樣子。
對此,凌緣生自然是沒什麼不可以的。
“凌道友,那我們就開始吧。”
“也好。”
此次兩人主論丹道,凌緣生是客人,由他先來闡述自己的丹道心得。
他所講的丹道跟丹心真人平日講的丹道不同,十幾個築基期修士聽的很是認真,深怕有所遺漏。
丹心真人起初還能笑捋鬍鬚,可慢慢也變得慎重起來,心中對凌緣生的評價漸漸高了起來。
很快皎月高懸,轉眼間又月落日生。
“此便是凌某的理解了,還要請教丹心子道友的高論。”
聞聽此言,聽得如癡如醉的十幾位築基期修士方纔醒悟,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悅,顯然昨晚他們有很大的收穫。
丹心真人笑道:“那好,就請凌道友指教了。”
“不敢!”
丹心真人論述自己的丹道心得,從朝陽初升一直到月上枝頭。
十幾個築基期修士聽的並未像之前那般如癡如醉,疑惑時能露出疑惑的表情,欣喜時則變得有些激動。
這倒不是說丹心真人講的沒凌緣生好,內容不及他講的重要,而是因爲十幾人是丹心真人的徒子徒孫,以往時常聽他講道。
聽得多了,再聽收穫也就少了。
這就相當於一碗麪與一碗麪湯,遇着一碗麪直接埋頭吃麪,而遇着麪湯則需要用筷子去湯裏找面。
對於這些人來說,凌緣生就是一碗麪,丹心真人則是一碗麪湯。
凌緣生雖是第一次聽丹心真人講道,然他與丹心真人皆是三階煉丹師,所以丹心真人講的很多東西,他都是一點就透。
故而從開始到結束,他都保持着神識清明,“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