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沙灘處於森林與大湖的中間,且食物稀少,很少有妖獸在這一地帶活動,相對來說較爲安全。
如此大概繞了小半圈,衆人又才深入森林。
估計因爲之前的蛟龍威懾,整個森林裏的妖獸都老實了許多,一路上衆人並未被妖獸騷擾,走了一個多時辰,唐昆纔拿出了地圖。
中領隊聚在他身邊看地圖,便見那地圖上靈光流轉,畫面竟然在不斷變換,顯然也是一件不錯的寶物。
唐昆指着地圖上的某處,衝着衆人說道:“我們此時在這裏,而從門中得到的消息,墜落的浮空山就在這一帶。”
說着,他手指在地圖上滑出兩寸,然後在那裏圈了一個圈。
顧景輝在兩地之間畫了一條彎曲的線,說道:“這條路線最安全,會避開好幾尊三階大妖的領地,只會經過一尊三階下品大妖的領地,而且還是從外圍經過。
以我們的實力,那尊三階下品大妖識相的話,絕對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
衆人點頭,收了地圖,“不錯。”
他們這一行有四百多位築基期修士,其中更有四十餘人的實力堪比假丹真人,特別是五大派與蒼風燕氏的人,手中肯定有專門對付三階大妖的厲害寶物。
別說一隻三階下品的大妖了,要是惹急了,即便是一尊三階上品的大妖,這四百餘位築基期修士也敢鬥上一鬥。
衆人繼續趕路,路上雖然碰到了不少妖獸,卻多是一二階的妖獸,別說找衆人麻煩了,衆人不找它們的麻煩就很不錯了。
當四百餘人踏進一片橡樹林時,走在前面給衆人傳音道:“諸位道友小心了,我們已經走進了大妖白橡花紋蟒的領地。”
聞言,衆人先是微微一驚,不過馬上久又恢復了過來,只是變得更加謹慎了。
雖說有這麼多人在這裏,衆人不懼那條白橡花紋蟒,可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變得小心謹慎一些才正常。
橡樹林深處有一塊空地,這片樹林的霸主,也就是白橡花紋蟒就盤在那裏,一圈一圈往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
衆人剛進入白橡花紋蟒的領地,此妖就察覺到了衆修士的存在,因爲四百餘在白橡花紋蟒的感知之中,四百多位築基期修士就像是在黑夜中移動的火炬。
白橡花紋蟒動了,從上往下,這座盤踞着的小山開始慢慢瓦解,快速遊進了橡樹林。
它比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大半圈,體長超過了三十丈,很難想象這樣龐大的身軀卻是遊走在樹木之間,沿途竟沒導致一棵大樹折斷。
最爲關鍵的是它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了極點,如果不親眼見到的話,絕對不知道它的存在。
沿途的妖獸想跑,可每當跑出一兩步時,那些妖獸就會傻傻的站在那裏。
只有當白橡花紋蟒離開很長一段距離後,這些妖獸又纔回過神來,然後瘋了一般的逃命。
但逃了一會兒後,又突然發現沒有白橡花紋蟒,它心中覺得很奇怪,卻也沒用再跑了。
橡樹林邊緣,四百餘位築基期修士仍在小心翼翼的管路,衆人目光注視最多的方向就是橡樹林深處了。
然而越走,衆人心中越發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慕嫣然問:“夫君,怎麼了?”
“太不對勁兒了。”
“哪裏不對勁兒?”
聞言,凌有道想了想,皺眉說道:“越走越安靜,這裏可不是沙漠,而是樹林,即便是沙漠,走了那麼就也該遇見幾只妖蠍了吧,然而我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能遇見一隻生物了。”
聽到凌有道的話,慕嫣然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不傻,反而很聰明,瞬間就明白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凌定山拍了一下凌有道的肩膀,凝重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有道,別擔心,我們這裏四百來人,真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們也能應對。”
凌定山並不莽撞,反而很謹慎,要不然當年凌緣生不會將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一個人去辦。
之所以如此說話,不過是爲了調節氣氛罷了。
隊伍的前面,唐昆,顧景輝,辛萬勝三位領隊同樣眉頭緊皺。
顧景輝終於忍不住道:“不對勁,越來越不對勁了。”
辛萬勝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凝重更多一分了。
唐昆卻說道:“我知道,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裏,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我們都把嘴閉上,便讓這話傳了出去,要是傳開了,必然會引發騷亂,那樣的話就對我們太過不利了。”
確實,衆人齊心協力,聽從指揮,四百餘人利往一處使,那威力絕對是相當可怕的。
然而要是亂了,所有人不聽指揮,陷入了各自爲戰,那就變成了一羣羊,任由隱藏着暗處的猥褻狩獵。
所以在這種時候穩定最爲重要,沒了穩定什麼也別談。
唐昆,顧景輝,辛萬勝三人都是宗門弟子,對於這一點兒深以爲然。
“你們說隱藏在暗處的是不是橡樹林深處的白橡花紋蟒?”
顧景輝給兩人傳音道。
辛萬勝回答:“不排除這個可能。”
而唐昆卻道:“隱藏在暗處的絕對是那畜生,你們想想什麼修爲實力分妖獸能給我們代理這麼大的壓力?”
他不等衆人傳音,便繼續傳音道:“至少也妖獸三階下品的大妖,如果隱藏在暗處的那尊大妖不是白橡花紋蟒,而是另有其妖的話。
作爲這大片橡樹林主人的白橡花紋蟒由仍有那尊大妖如此做?兩尊大妖估計早就打起來了,所以隱藏在暗處的絕對是白橡花紋蟒。”
辛萬勝與顧景輝聽了他解釋,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該死,那畜生爲何還不出手?它打算隱藏到什麼時候?”
唐昆傳音兩人:“彆着急,它既然有意隱藏,肯定是會對我們動手的,越往後它動手的可能性就越大,畢竟妖獸一般不會約過自己的領地。”
聞言,兩人點頭,也只有靜靜的趕路,慢慢等白橡花紋蟒蛇出手。
隨着時間的推移,隊伍裏的氣憤也越來越凝重了,可沒有誰敢去打破這種的寂靜。
走啊走,走啊走。
衆人終於走出了橡樹林,凝重的氣憤瞬間消散,許多的頓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