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凌緣生的舉動,仇陣與玄火真人心生感激。
因爲在他們看來,即便望空谷的火山爆發了,導致萬毒海域的瘴氣向外擴散,也不可能威脅到淩氏。
畢竟前者在千羣島鏈南段,後者在千羣島鏈北段,兩地之間相差甚遠。
但縱使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凌緣生依舊願意出手相助,可謂高義。
“凌道友高義。”
兩人一起拱手回道。
“不敢,凌某也只是想爲我北海修仙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仇陣與玄火真人點頭贊同,他們又何嘗不是想爲北海修仙界做些事情呢。
公孫彥道:“我說,你們下定決心了沒?”
他的語氣之中顯得有些許着急,沒辦法,誰叫他的根基在千羣島鏈南端,一旦望空谷的火山爆發,他肯定是倒黴的那批人。
玄火真人哀聲嘆氣,“難,難,真叫人左右爲難。”
請與不請歸劍山的人來相助,對於兩人來說是一個相當艱難的抉擇,因爲歸劍山就是一柄雙刃劍。
如今還未到最爲危險的時刻,所以兩人還不能下定決心。
凌緣生忽地道:“兩位道友之所以糾結於請不請歸劍山的人來,乃是因爲歸劍山的實力太過強大。
一旦他們爲了得到劍胚不擇手段,兩位道友無法制止,如此,凌某倒是有一個辦法。”
聞聽此言,仇陣與玄火真人大喜,“是何辦法?凌道友,還請你快快說來。”
凌緣生道:“我淩氏擁有八位金丹戰力,可爲兩位道友後援。”
他可不是信口開河,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做下的決定。
首先,歸劍山的那位最強劍修,曾以金丹修爲戰平元嬰的許肅真人已經坐化。
三大劍修只剩下孫應徵與胡百全,兩人的實力遠不及坐化的許肅真人,只與金丹後期修士等同。
而仇陣與玄火真人正是金丹後期修士,兩人雖不善打鬥,可畢竟是煉器宗師,手裏的法寶不會少。
若真打起來了,四人短時間不可能分出分出勝負。
讓兩人之所以忌憚歸劍山的原因是歸劍不止兩位金丹劍修,個別築基劍修也有與金丹期修士一戰實力,即便沒有,多來幾位,那也就有了,反正歸劍山不缺劍修。
說白了,歸劍山單個戰力強大,且人多勢衆,兩位真人獨木難支,所以纔不敢請歸劍山的人來。
淩氏家族金丹期修士多啊,雖然擋不住孫應徵與胡百全,卻可以擋住歸劍山餘下的強者。
正喝了一口茶的公孫彥臉色一變,剛剛喝進嘴裏的靈茶也被吐了出來。
別說他了,就連仇陣與玄火真人都變得的警惕起來,擔心淩氏的那八位金丹殺來,搶奪岩漿下的劍胚。
公孫彥摸了一把鬍子上的茶水,“凌道友,你淩氏當真有如此多的金丹期修士?”
仇陣與玄火真人尚不清楚以往的淩氏,所以並不奇怪淩氏有這麼多金丹,反而是在警惕。
但公孫彥不同啊,他可清楚曾經的淩氏家族是個什麼樣兒,如今一下子冒出來了這麼多金丹真人,他不驚訝纔是怪事兒。
聞言,再一聯想到淩氏準備建造天艦,公孫彥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隕星海域真是一個好地方啊,先有一個白雲門,後又有一個淩氏家族,均有問鼎頂尖中型勢力的潛質。”
面對來自仇陣與公孫彥的敵視,凌緣生只是笑了笑,“兩位道友,我淩氏絕無搶奪劍胚的意思。”
仇陣冷哼一聲,“話說的好聽,可事到臨頭,誰能不動心?”
“我族雖有八位金丹戰力,可底蘊畢竟不足,除了凌某是金丹中期以外,餘者皆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爲。
兩位道友具是金丹後期的強者,難道還擔心我淩氏嗎?
我族的金丹都還年青,今後的成就未定,凌某豈會爲了那劍胚付出幾位族中的大好青年。”
對於淩氏來說,凌有道這些新生的金丹纔是最寶貴的,因爲他們都還年青,有着無限的未來。
反觀那劍配,淩氏搶來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件法寶,爲了區區一件法寶,而付出家族的未來,傻子纔會幹這種事情。
兩人聽了凌緣生的一陣分析,覺着他說的也不錯敵意大減。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天下間沒有白喫的午餐,淩氏願全力相助,所圖肯定不小。
凌緣生呵呵笑了笑,“凌某確實有兩件事情相求。”
沒什麼好隱瞞的,對方已經起了警惕之心,若還不老老實實說,那可鍼灸得罪人了。
“凌某想請兩位道友助我淩氏建造一艘天艦。”
“天艦!”
這回換仇陣與玄火真人震驚了,旋即有些激動。
建造一艘天艦對他們的技藝會有很大的幫助,可天艦畢竟是利器,不可能像下餃子一樣,一艘接着一艘。
兩人活了數百年了,卻還未參與過一艘天艦的建造,可謂人生一大憾事。
而今有人來邀請自己參與一艘天艦的建造,怎麼可能不激動。
公孫彥道:“仇道友,玄火道友,我們這纔來拜訪你們,正是爲了這件事情。”
聽了他的話,兩人心中已經相信了。
仇陣道:“好,我們答應凌道友了。”
聞言,凌緣生喜道:“如此,凌某就謝過兩位道友了,事成之後,我淩氏必有重謝。”
玄火真人擺手道:“別說什麼謝不謝了,即便是免費,我們兩個也原因出手相助。”
仇陣點頭,“不錯,活了數百年了,若能參與一艘天艦的建造,此生無憾矣。”
玄火真人急着道:“這個就不算凌道友的條件了,凌道友你可以重新提兩個條件,只要我們兩個能做到的,就儘量會爲凌道友做到。”
因爲建造天艦的事情,將凌緣生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最起碼之前的敵意是徹底消失了。
凌緣生擺了擺手,他不會傻到將對方的客套之語當真,這種時候,若真多提條件,那就叫趁人之危,彼此之間就只有利益交往,而無半點情義。
反之,彼此只見就有了情義,利益交往只是一時的,情義卻是較爲長久的,豈可短視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