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有道禮貌性的回道:“裴掌門別來無恙否?“
“哎,受魔道修士圍困,裴某當真是心率焦脆。”
對於他的感受,凌有道深有體會,同樣嘆了口氣道:“確實啊。”
但這話聽在裴元景的耳裏,意思就不同了,只見他低聲道:“凌有道節哀順變,淩氏家族還需要靠你啊。”
他主觀性的認爲淩氏家族被魔道修士攻滅了,凌有道帶着一部分族人逃了出來。
凌有道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好笑道:“裴掌門,你怕是誤會了。”
裴元景盯着他,反問,“裴某誤會了?”
“裴掌門確實誤會了,淩氏並未被魔道修士攻滅,我等此乃也並非是逃命。”
聞聽,裴元景連連點頭,“哦哦哦,恭喜,恭喜。”
“哦不,應該是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哈。”
凌有道哈哈大笑,擺手表示沒事兒。
裴元景好奇問道:“凌道友,那你此來是?”
剛剛那一瞬間,他有想過凌有道等人來此是爲了支援蒼龍門,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拋棄了。
淩氏沒被魔道修士攻破還能理解,淩氏反過來剿滅了圍剿自己的魔道修士,他卻是萬萬沒有想過的。
故而他主觀性的認爲淩氏此時應還在與魔道修士對持,如此兇險的情況下,淩氏又哪有閒工夫來管蒼龍海域的事情。
所以此來一定不是爲了救援蒼龍門,而是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
“此來是特意支援蒼龍海域的各仙道勢力。”
裴元景震驚道:“難道進攻貴族的魔道修士已經退了?”
即便到了這一刻,他依舊不認爲淩氏有實力剿滅由十個金丹期修士,所帶領的一支數千魔道修士組成的隊伍,只認爲是魔道修士久攻不下淩氏家族,自己選擇了退去。
凌有道搖頭笑道,神情之中顯得頗爲自得,“非也,非也,我族已經剿滅了來犯的魔道修士。”
“什麼?淩氏已經剿滅了進入隕星海域的魔道修士!”
“嗯。”
裴元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凌道友,那可是十幾個金丹期修士啊,淩氏有如此強的實力?”
“此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裴掌門知道需要知道,進入隕星海域的魔道修士已經被我族擊潰,僅有三個金丹期修士逃了。”
凌有道也不想多說,畢竟這裏面涉及到淩氏家族的祕密,說的越多的話,那破綻就會越大。
終於裴元景想猜,那他就去猜吧。
裴元景見凌有道都如此說了,他也就不好再詢問。
而是邀請道:“淩氏不遠萬里來支援我蒼龍門,裴某很是感激,還請凌道友給裴某一個機會,好爲道友接風洗塵。”
“如此,那凌某就卻之不恭了。”
凌有道雖裴元景去了蒼龍門,其餘人等則繼續留在天艦上。
他到了蒼龍門後,蒼龍門爲其舉辦了接風洗塵宴,在蒼龍門尋求庇護的仙道勢力,其築基期修士也都參加了。
宴會上,裴元景當衆宣佈,淩氏此來是爲了支援蒼龍海域。
衆本地修士聽聞後,一個個很是高興,畢竟僅僅一個凌有道,就能讓蒼龍島的防守能力增強一大節。
首先是裴元景詢問凌有道,詢問他此次淩氏派來了多少人,以及大概修爲實力。
對此,凌有道並沒隱瞞他,直言除了自己意外,還有兩位金丹期修士,以及三尊大妖,二十三個築基期修士,接近三千的練氣期修士。
裴元景被六個金丹戰力震驚到了,後面的二十三個築基期修士與及近三千練氣期修士,反而沒引起他的注意。
震驚過後,他狂喜道:“太好了,擁有這般實力,別說是解救本門了,就是還整個蒼龍海域太平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隨後凌有道詢問裴元景,先從蒼龍海域整體形勢,再到各地方的具體情況。
從裴元景的口中得知,蒼龍海域對抗魔道的勢力不多,且僅有蒼龍門與天音宗仍舊收着宗門駐地與魔道修士對持。
其餘勢力修士要麼尋求兩地庇護,要麼就是來往於蒼龍海域各地,斬殺魔道修士,行蹤極爲不固定。
當就要聊到當下蒼龍門遇到的困難時,一名蒼龍門的長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掌門,陣外的魔道修士有異動。”
裴元景當即問道:“具體說說。”
“掌門,你還是去看看,正外魔道修士的行爲很反常,就好像,好像。”
“好像什麼?”
那蒼龍門長老道:“好像要逃!”
裴元景一驚,“逃?”
凌有道說道:“裴道友,陣外有幾個金丹期的魔道修士?”
“兩個。”
“那就對了,你和我加起來也是兩個金丹期修士,外加兩艘天艦,那些魔道修士豈能抵擋,肯定是要逃的。”
“凌道友說的對,我們趕緊去看看。”
說着,三人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兩人飛至高空,魔道營地的情況盡收眼底。
便見那靠海的魔道營地裏,數千魔道修士正整理着各自的東西,整理完後,就向着港口集結,那裏正停泊着大量海船。
裴元景道:“這些魔道修士是真想退了。”
凌有道則道:“我看他們是想在避鋒芒。”
“此話怎麼說?”
“隕星海域的情況絕對還沒傳過來,如果傳過來的話,這些魔道修士在知道來者是淩氏修士後,必不會如此淡定的撤退。”
裴元景細細一想,點頭道:“確實。”
淩氏有能力剿滅十幾個金丹期修士帶領的數千修士,那剿滅兩個金丹期修士帶領的數千修士,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那些魔道修士若真知道隕星海域的情況,肯定就是瘋狂逃命了,哪裏會有現在的紀律。
凌有道繼續道:“依我看,他們是見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暫時撤退,準備去找幫手呢。”
“說不一定,他們跟裴掌門一掌,在見到我族的天艦後,還以爲我們是從隕星海域逃出來的,準備找的幫手也是隕星海域的那些人。”
聽着凌有道的分析,裴元景連連點頭,心中對他很是傾佩。
“凌道友,那我們現在是任由其離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