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許和崔平經歷生死考驗,所以相信崔平的爲人。
但凌定舟並未與崔平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並不好評價,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族人。
當然,關鍵是說這話的是凌仁安,若是換了凌仁瑤來說,凌定舟絕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象形了,搞不好還會訓斥她涉世太淺。
幾人向前走,此時的速度明顯要比之前快了許多,幾個呼吸見,幾人就超越了七八尊石像。
可就在此時,那些石像竟然動了。
“吱咯咯”摩擦地面的移動聲從四周傳來,衆人瞬間臉色一變,凌定舟急忙道:“不要慌,穩住陣型,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再推出去。”
實話實說,這裏肯定有危險,不過凌定舟也不認爲已經危險毫無生路,要知道他們這個隊伍的實力可不若,在所有組成的隊伍裏,那也絕對是靠前的存在。
如果這般實力的隊伍都被全擋在了這一關,那又能有多少人進入下一關?
所以不能慌,穩住了,肯定沒大太的危險。
衆人站立在原地,手持各自的靈器,看着那些石像。
石像猶如棋盤上的棋子在地上滑動,有拿着兵器的人形石像揮舞着石頭做成的兵器砸來,又有那獸形石像極爲靈活,身姿矯健,踏步間猛撲了過來。
衆人很快就與這些石像站在了一起,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石像並非如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不堪,隨手的攻擊只能在其身上留下缺口。
原地打了好一陣,石像卻毫髮無損。
崔平急道:“這些石像能自我修復,就算將其打碎了,也會在極端的時間內重新組合。
他們不會根本不會疲勞,這樣打下去,我們會被活活耗死。”
凌定舟急忙道:“往上走,一路打過去。”
這一刻,衆人終於知道第二關考的是什麼了,考的是修爲勢力,也在考應變能力,要麼主動選擇退去,要麼死在前進的路上。
幾人不再與石像糾纏,而是一變防禦石像的攻擊,一邊快速向上飛奔。
這些石像並未一直追着幾人不放,而是在他們飛奔出一段距離後,又主動退了回來,重新回到了原位,變成了那一尊尊再正常不過的石像。
之前打鬥留下的印跡,也在石像迴歸原位時完全消失了,好似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不存在,這也就是爲什麼幾人來時,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的原因,因爲這一條上山的階梯會復原。
幾人快速在山間階梯上飛奔着,躲避着來自兩側石像的攻擊,猶如穿林越縮的猴子。
期間,他們他們沒有發現任何一具屍體,甚至在其行進的前方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
隨着越往高處去,兩側的石像也越來越靈活,越來越難以對付。
“吱!”
一聲不合時宜的吼叫聲突然響起,讓衆人提着的心驟然一緊。
這聲音太像了,就像是真物發出來的一樣,石像根本達不到。
“難道後面還隱藏着妖獸?”
這是所有人心中第一時間的想法,下一刻,就見一隻金棕色猴子在石像間來回跳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過來。
“真有妖獸!”
“吱吱吱!”
金棕色毛髮的猴子比人還要小一些,可速度縱然是在場的築基後期修士,也要有所不如。
猴子從石像上躍起,在凌定舟側面劃過,爪子抓了過去。
“孽畜,找死。”
只見他手中靈器一轉,朝着猴子那一雙爪子斬了過去。
“嗆!”
“吱!”
一聲金鐵交擊聲響起,緊隨而來的是猴子的一聲大叫。
它跳到一尊石像頭頂,來回跳躍間找上了凌仁鋒,柿子要找軟的捏,它也不例外。
凌仁鋒也注意到,與其相互糾纏好一陣,自己吃了不少虧,可那猴子卻跟沒事似的。
“該死,這是妖獸嗎?打在身上怎麼感覺打鐵?”
猴子不管不顧,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朝着凌仁鋒瘋狂的攻擊。
它本就有着築基後期修士的實力,加之身體就跟石頭似的,更是難以對付。
凌仁鋒之前就受了傷,尚未恢復,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惡戰,沒多久就被猴子打的吐血連連。
“三哥有危險。”
凌仁瑤焦急大叫,想要去救人,可自己也被拖着。
見此一幕,凌仁基道:“你別管,我去就三哥。”
說着,也不知使用什麼法術,竟然在石像間快速異動,石像打在上面就像打在空出一樣。
整個打鬥過程,他們一直在往前移動。
所以當凌仁基敢去救凌仁鋒的時候,一聲獸吼傳來,“嗷!”
出現的是一隻有着黑白條紋的老虎,體長超過了三丈,高一丈,往哪裏一杵,猶如一座小山擋在了幾人面前。
那黑豹老虎橫衝直撞,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將沿途的石像撞開,一頭衝向了凌仁基,速度之快,右眼難以捕捉。
“該死。”
凌仁基不得不躲閃。
凌仁鋒身上的多出傷口在流血,抓着靈器的手也在不停的顫抖。
他知道自己賭輸了,即便自己全盛時期,與此妖廝殺也就四六開,他只有四成贏的希望。
如今嘛,必死無疑。
只見他一把撤下腰間的儲物袋,胡亂往外一拋,猴子步步緊逼,已經讓他沒有時間思考該跑向哪個方向,又拋向給誰了。
“帶着我的儲物袋活着回到家族。”
說罷,凌仁鋒顫抖的雙手緊緊握着手裏的靈劍,嘶吼一聲,迎面殺向了那隻金棕色毛髮的猴子。
金棕色猴子不躲不閃,就這麼與其撞在了一起,靠着慣性,他手中的靈劍也深深的刺進了猴子的身軀。
但很快,凌仁鋒神情一變,不甘道:“不對,這不是妖獸,它們是石……”
話還未說完,那刺入他身體的爪子抽了出來,那一口氣也就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