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道:“是,仁基告退。”
說罷,轉身離去。
凌仁基離開後,凌緣生一個人在屋子裏走着,“如意宗,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凌仁基離開後依次去見了凌定舟,凌仁鋒,凌仁安的後人,並將三人的遺物轉交給了他們的後人。
凌仁基被凌仁安的幾個兒孫圍着,當他取出凌仁安的屍身的瞬間,凌仁安的好幾個兒子都面露悽悽。
倒是凌仁安最小的兒子,先是對着凌仁基拱了拱手,緊接着道:“六叔,謝謝你將父親的屍身帶回來。”
“德持,不要這樣說,我與你父是同族兄弟,不僅沒能保護好他,反而親手殺了他,心中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哪裏當得起你一個謝字。”
這是凌仁基的心裏話,雖然當時凌仁安即將瘋魔,可畢竟是死在他們手上的。
凌德持搖頭,“六叔,這不能怪你們,如果讓父親瘋魔的話,那纔是最糟糕的一件事情。
如果換做是我,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也會毫不猶豫的爲父親減少痛苦。”
此話一出,凌德持的幾個兄長都震驚的看着他,其中一個更是說道:“老四,你在說什麼胡話。”
“是啊,老四,弒父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二哥三哥,那不是弒父,而是在幫父親解脫,我相信如果父親知道自己會瘋魔的話,他情願一死了之,也不願意傷害族人。”
凌仁安的二子與三子一怔,什麼話也沒有說。
且不說他們父親凌仁安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們兩個遇到相同的事情後,所想的確實跟凌德持講的一樣。
凌仁基很詫異凌德持小小年紀就能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許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明白這個道理。
他雙眼之中透露着一絲對凌德持毫不掩飾的欣賞,“十七弟有個好兒子啊,果斷,懂得取捨,不容易。”
聽到六叔的誇獎,凌德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六叔,我沒想那麼多。”
凌仁基一笑,“都一樣。”
旋即道:“好了,十七弟的屍身我也給你們送回來了,他本就是築基期修士,又是爲家族而死,死後可以葬入族地留名,受後世族人供奉。
我也已經稟明瞭族長,族長也同意,你們之後趕緊辦吧。”
“另外,家族會獎下一粒築基丹,作爲對仁安的補償,看你們什麼時候去領取。”
聞言,凌仁安的幾個兒子孫子悽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
葬入族地留名,這對於築基期族人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榮譽。
淩氏子弟只有達到了築基期,死後才能被葬入族地。
達到了金丹期,死後不僅可以葬入族地,還能留名,此留名並非是只是單純留下一個名字,而是要書寫傳記,讓後人知道他的功勞。
築基期的族人,除非是爲家族立下大功而死,才能葬入族地後留名。
另外,不償一粒築基丹,也就意味着,他們這一家子裏,擁有很大的可能再出一位築基期修士。
凌仁安看了一眼凌德持,想了想道:“德持,你有事的話,可以來找六叔,六叔也只能說盡力而爲吧。”
凌仁基是真的欣賞凌德持,覺着他以後會有出息,所以想結善緣。
別看大家都頂着一個凌字,是同族之人,可淩氏家族內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不常聯繫,相互照拂的話,也就比陌生人強上一些罷了。
凌仁基關照凌德持,自然是看重他的未來,也有豐富自己的羽翼的意思。
凌仁安的幾個兒子聽到後,面上不變,心裏確實樂了。
其父凌仁安死後,他們就沒了築基期修士照拂,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會下降。
若能得到凌仁基的照顧,那情況一定會好許多。
“侄兒多謝六叔。”
“恩。”
凌仁基轉身離開。
凌仁安的長子,凌德錄見凌仁基走了後,伸手拍着凌德持的肩膀,說道:“德持,六叔的話要放在心裏。”
“我明白,大哥。”
凌仁基回到家族後,暫時未在外出,而是留在了家族,等待族長凌緣生所說的獎勵,可獎勵卻遲遲未發下來。
但好在凌仁基是一個沉得住性子的人,並未顯得着急,這讓看在眼裏的凌緣生很是滿意。
仙霞派派,畢燦將赤陽玉髓交給畢正方。
笑道:“父親,赤陽玉碎,你就能開闢紫府了。”
畢正方接過赤陽玉碎,笑着點頭道:“赤陽玉髓,在諸多開闢紫符的靈物裏,也算是上品了,我兒能得到此物,但真是機緣不淺。”
“錯了,應該是父親機緣不淺。”
“哈哈哈哈,我兒所言甚是。”
旋即話風一轉,“不過,爲父聽元朗說,赤陽玉髓可不止這些,你還分了淩氏一個丫頭一半?”
畢燦道:“父親,當時若非她就救了孩兒,別說這半赤陽玉髓了,就是孩兒也要葬身在三仙洞天裏。
再說了,若她當時殺了孩兒,就能獨得赤陽玉髓,可她卻並未如此做。
孩兒報恩,將一半的赤陽玉髓給她,難道在父親眼裏,孩兒的性命還比不了另一半赤陽玉髓?”
“我兒的性命自然不是赤陽玉髓可比的。”
旋即道:“給了也就給了,想那淩氏能培養出那般族人,不足爲焦。”
畢正方目前沒想過去找淩氏要那半赤陽玉髓,因爲他一旦開口的話,也就暴露了他手裏有一半赤陽玉髓。
不想讓他再進一步的勢力不少,不想讓他再進一步的人則更多。
日升月落,東去秋來,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當凌緣生得他回來了,立馬來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