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道:“好好做事,待本座開宗立派之後,必少不了你的好處。”
聞言,孟常異大喜道:“晚輩一定盡心竭力。”
“恩,下去吧,此事莫要對人提起。”
“是,晚輩告退。”
原來這一切都是沈一鳴自導自演的,所謂的就是實現自己的目的,開宗立派。
顯然,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卻又不是一個盲目的人。
孟常異忙着阻止人手在歸劍山山腰與山腳修建宮室,山頂有劍碑,非對劍道有較深理解的劍修難以踏入,所以不適合將宗門的主體建築放在山頂。
在他的規劃之中,山腳爲普通弟子活動區,各類大殿,閣樓則放在山腰,至於山頂則是宗門境地。
與此同時,一封封請帖自歸劍山送出,送達各仙道勢力與有威望的散修手裏。
所有人在看到請帖的內容後,其反應也不盡相同,劍修自然對此很是不滿意,大有聲討沈一鳴等人的架勢。
但隨着歸劍山將大開山門,廣收門徒的消息傳開後,劍修中的反對意見一下子就少了許多,越來越多劍修想着歸劍山而去,期望加入歸劍山,從此有個依靠,不用在過散修那種無依無靠的苦日子,而其中不乏築基期修士。
大多數仙道勢力不願意得罪歸劍山,且多年以來,歸劍山給人感覺就是一個仙道門派,如今只是“名正言順”了而已,所以便應下了歸劍山的邀請。
然而也有不少勢力表示反對,其中尤亦青光派的反應最爲激烈。
青光派大殿之內,幾位在門中,並未離去的金丹長老聚集於此。
掌門長貳真人看向四位長老,說道:“沈一鳴要以歸劍山爲根基開宗立派的消息你們都聽說了吧?”
一長老道:“此事鬧出的動靜不小,我們想不知道都難。”
長貳真人哈哈笑道:“如果是許肅要在歸劍山開宗立派,我還要考慮是不是與之爲敵。
可那沈一鳴,突破到金丹中期不過數年功夫,就妄想佔據歸劍山開宗立派,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當着幾位長老的面,他將沈一鳴好好數落的了一頓。
“四位長老,對此,你們怎麼看?”
聞言,當即就有一位長老開口,“掌門所言甚是,沈一鳴能力平平,卻妄想佔據歸劍山,狂妄自大。
而我派到現在都未收到請帖,分明是不將我派放在眼裏,應當給予教訓,讓其知曉狂妄自大的後果。”
沈一鳴清楚五大派,四大家族,以及那十來個勢力的架子大,爲了不自取其辱,所謂並未邀請這些個勢力修士觀禮。
又有人道:“掌門,本派歷來是北海劍道仙門之首,沈一鳴在歸劍山開宗立派,乃是對我派的挑釁。
若我派不能迅速將之正壓,今後如何領導北海諸劍道仙門,如何領導北海劍修?
所以我以爲,當以雷霆手迅速鎮壓,以展示我派之威。”
真玄宗等勢力知曉沈一鳴在歸劍山開宗立派的事後,可以一笑而過,可唯獨青光派不能,只因爲青光派是北海所有仙道仙門之首。
此時,又一老者道:“掌門,我們肯定是不能讓沈一鳴開宗立派的,不過我不能以以上兩個理由反對。”
“哦?大長老的意思是?”
此老者正是青光派的大長老,青光派唯二的金丹後期修士之一,在青光派內可謂德高望重。
但他年歲過大,壽元恐怕不多了。
大長老道:“歸劍山雖不是仙道宗門,然而多年以來,漸漸都將其看做一方仙道勢力,唯一缺少的只是名罷了。”
這就是孟常異所說的名不正言不順,難以聚人心。
“若以以上兩點阻攔沈一鳴,顯得我青光派無容人之量,對於本派的名聲來說不是好事。”
歸劍山門派無異,卻因輕慢,且威脅到了青光派,青光派就要對其下手,說出去本就不好聽,會失了人心。
失了人心,又如何領導北海劍道仙門。
幾位長老聽課輕輕點頭,算是認同了大長老所說的,確實不能隨便找個理由打壓歸劍山。
“我們就算要打壓歸劍山,阻止沈一鳴在那裏開宗立派,也要找一個大義的名頭,如此方不損本派之名。”
聞言,有長老着急道:“還請大長老詳說。”
大長老一笑,“歸劍山頂的劍碑,乃歸劍老祖所略,非一門一派之物,而爲北海劍修所共有,任何人都可一試機緣。
老夫,也包括你們,年青之時,誰不曾去過歸劍山?”
“如今,沈一鳴竟想在歸劍山開宗立派,一宗佔有劍碑,此爲不義,我們以此爲藉口,誰也不能說什麼,反而還會得到那些看不慣沈一鳴做法之人的相助。”
劍碑不能移動,要不然的話,青光派早就搬回宗門了。
許多修士都去歸劍山碰過機緣,雖然獲得機緣者了了,可只要在那裏,誰都有機會獲得機緣。
但仙道宗門歸劍山一旦建立了,難道登歸劍山還要得到歸劍山的允許嗎?
聽罷,長貳真人撫掌道:“好,大長老說的好,待沈一鳴開宗立派之日,我青光派之人,到時肯定是要去走上一遭的。”
沈一鳴在歸劍山開宗立派的消息在北化傳播的很快,在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時,修仙者們都是談資來說的。
這日,一處修仙坊市裏。
一羣散修聚在一起閒聊,旁邊坐着一位揹負靈劍的之人。
只聽有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嘛,歸劍山的一鳴真人,要以歸劍山爲根基,開宗立派。”
“真的假的?”
那人覺着自己碑懷疑,頓時提高了音量,“當然是真的,正大開門牆收徒呢,我也準備過去碰碰運氣。”
“同去,同去,散修的日子苦啊。”
這時,就見那揹負靈劍之人站起身,向外走去,嘴裏嘀咕道:“沈師弟,當真是好大的魄力。”
“還要好大的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