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噩耗傳到真玄宗五位路字輩元嬰期修士耳中時,這五位元嬰期修士除了震驚,就是惱怒,以及那揮之不去的憂傷。
真玄峯輩攻破,意味着留守的同門不是被殺,就是被紫雲宗等勢力抓獲,甚至兩位太上長老都極有可能以身殉宗門了。
修仙者又如何?修仙者也是人,而不是仙,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路平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惡狠狠的說道:“這筆血仇記下了,總有一天,我們會討回來。”
聞言,路澤與路欣也跟着說道:“對,一定要讓同門血債血償,沾了真玄宗弟子血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一旁的路承呼出一口氣,“幸好我們撤離之前將門中絕大部分傳承寶物帶走了,若是將之留在真玄峯的話,這個時候就要便宜那些人了。”
旋即臉色難看道:“只可惜了島上的幾條大型靈脈,今日之後就要便宜了敵人。”
“路承師弟不必如此,是我真玄宗的東西,那永遠也是真玄宗的東西,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不久前得到消息,大師伯已經成功引出化神天劫異象,只要能渡過天劫,成就化神至尊,那些東西就會回道我們的手中。”
“什麼?大師兄,你沒有跟我們開玩笑?大師伯當真引出了化神天劫異象?”
這種時候,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四人非常震驚,卻又不怎麼相信,懷疑是路一故意編造出來鼓勵士氣的。
只見路一神情嚴肅的道:“當然,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
聽到他的保證,四人立馬變得激動起來,路平更是吼道:“好,待大師伯歸來,就是我們反攻的機會。”
路承忽地道:“化神天劫比元嬰天劫不知道強了多少,大師伯雖然引出了化神天劫異象,可想要渡過二九十八道天雷,還存在諸多變數。
我們不能將希望全部在寄託在大師伯身上,自己也要努力纔是。”
聽到這話,路澤與路欣爲怒,“二師兄,這個時候,你怎麼能說這種喪氣話?”
聞言,路澤立馬道:“我說的是事實,我等都是元嬰期修士,都知道天劫的厲害,而那還只是元嬰一九天劫,難以想象化神二九天劫的威力。”
路澤與路欣更生氣了,兩人覺着二師兄這是不盼着自己人好。
路一忽然擺手道:“好了,雖然都希望大師伯渡過天劫,成就化神至尊,可路承師弟說的也很有道理,化神天劫的兇險,非是你我這樣出入元嬰期的修士能夠想象的。
不能將全部的希望放在大師伯身上,我們也要努力纔是。”
路一在幾人中的威望極高,相同話以相同的方式從他與路澤嘴裏說來,起到的效果確實不一樣的。
“大師兄,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路欣看向路一詢問道。
“眼下我們有兩個事情要做,第一就是不斷的騷擾紫雲宗,牽制對方,這個過程之中,我們不要與對方硬碰硬。
第二嘛,雖然真玄峯被攻破了,但一定有同門逃了出來,雖然會很少,但一定有,特別是兩位太上長老,是最有可能逃出來的,我們要暗中尋找,因爲同門就算逃了出來,也絕對已經身受重傷。”
“好了,諸位師弟師妹行動吧。”
“是。”
說罷,五人各自離開。
針對紫雲宗的騷擾並未停止,反而更爲頻繁了,而這迫使停留在真玄島的紫雲宗修士不得不撤回大部分,用以應對來自真玄宗的騷擾。
兩個北海人族最大的修仙勢力開始了明與暗的鬥爭,雙方互有傷亡,然而最關鍵的是真玄宗除了死了弟子外,便沒有什麼損失了,可紫雲宗不同,不僅損失了弟子,各處的產業礦脈都遭到了真玄宗弟子的破壞,當真是損失慘重。
之所以造成這樣的情況,乃是與其所處的環境不同,真玄宗已經失去了一切產業,說白了,沒了牽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缺少修煉資源了,只需要去洗劫紫雲宗的產業就可以。
反觀紫雲宗,他們原本就掌握着大量在外的產業,滅掉真玄宗後,又喫下了很大一塊真玄宗的產業,地盤一下子擴充了太多,可門人弟子不僅沒有增加,反而在之前的大戰中減少了許多,少量的弟子根本守不住如此之多的地盤。
當然,就算是紫雲宗有足夠的弟子守住這麼多產業礦脈依然難以防住真玄宗的偷襲騷擾,因爲他們永遠都是被動防禦,而暗中的真玄宗是主動出擊,他們完全可以根據各地的防守力量,而決定派出騷擾洗劫隊伍的實力,這樣紫雲宗防不甚防。
關鍵真玄宗弟子就像泥球一樣,滑得很,從不硬拼,一旦暴露,或者是失敗就立馬開溜,不給紫雲宗修士組織人手開戰的機會。
另一邊,隱藏在暗中的真玄宗弟子也在不予餘力的搜尋從真玄峯逃出來的同門,也正如路一所想象的那樣,確實有一些同門逃了出來,其中甚至有兩位長老。
當得知有兩位長老逃了出來,路一立馬接見了兩人。
“拜見太上長老。”
兩位從真玄宗逃出來的老修士對着路一一拱手說道。
聞言,路一趕忙說道:“你們還有傷在身,不必如此,趕緊坐下吧。”
不錯,兩人雖然從真玄峯逃出來了,可逃亡的一路絕不輕鬆,就算已經用了上好的療傷丹藥,且安心修養了一段時間,兩人的傷勢也就非常重,能不能好都是一個問題,搞不好就要拖着重傷之軀坐化。
“你們兩個是從真玄峯逃出來的,可知兩位太上長老的情況怎麼樣了?是否也已經逃出來了?”
“九天驚雷大陣被攻破時,浮雲老祖留下爲我們斷後,給我們爭取逃離的時間,他當時的情況狠不妙,力戰而亡的可能性很大”
“至於浮空老祖,他在九天驚雷大真被攻破之前就已經身受重傷,所以他並未留下與浮運老祖一起斷後,而是一起逃出了真玄峯。
但當時我們注意到有元嬰強者才追殺他,至於後面怎麼樣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路一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們還有傷在身,下去養傷吧。”
聞言,兩位長老站起身,回道:“是。”
兩人轉身離開,路一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