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剛死不久,所以血腥味還沒引來海中的獵食者。
望着凌有軍的無頭屍體,凌結辛憤怒到了極點。
“啊”
隨着他這一聲怒吼,四周的海水像是炸了鍋一樣,一連串的“砰砰”聲響,濺起的海水四射。
有鯊魚尋着血腥味兒趕來,凌結辛目露兇光,揮手一拳打出,黃色拳影瞬間砸碎了鯊魚的身軀,血塊亂飛,周遭海水更加鮮紅了。
他收了凌有軍的屍體,“殺了我滄漓淩氏的人,你還想走。”
凌結辛立即御劍而行,尋着錢大通留下的氣息追尋而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錢大通就被他上了。
“錢大通,殺了我滄漓淩氏的後輩,你還想逃。”
“凌結辛。”
他有些忌憚的看向凌結辛,雖然兩人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可築基後期修士之中也有強弱之分。
錢大通只是普通的築基後期修士,而凌結辛在築基中期時,就有斬殺築基後期修士的傲人戰績,如今修爲達到築基後期,其實力在築基修士中更加恐怖。
“此子先殺了我的孫兒,我纔出手將之擊殺。”
聞言,凌結辛一陣冷笑,“笑話”
“凌結辛,人我已經殺了,你想怎樣”
“自然是要取你性命。”
說罷,凌結辛右手銀光一閃,手中頓時就多了一件七尺長槍。
此乃他賴以成名的極品靈器銀角槍,槍身是以深海沉鐵所鑄,槍頭是以被九天罡風劃過的極鋒石所造,其內更是封印着二階下品妖獸度角銀犀的精魄。
槍尖閃着攝人的寒光,揮動間有銀光環繞,當真是厲害無比。
凌結辛握手銀角槍,一指前方的錢大通。
“凌結辛,你莫要欺人太盛。”
說話間,錢大通手中一閃,變多了一柄二尺長劍。
此劍名曰微雲劍,乃是一件二階上品靈器,其內封印着二階上品妖獸微雲鳥的精魄。
靈器不同於法器,法器是由煉器師在其上刻錄各種微型禁制,而靈器是特殊的法器,它不僅需要刻錄各種微型禁制,還需要封印妖獸的精魄。
築基修士以法力催動,便可藉助其內封印妖獸的能力,增加了威力與諸多變化。
一般情況下,封印一階妖獸的精魄可爲中下品靈器,而封印二階的妖獸精魄則可爲上品靈器,乃至於極品靈器。
至於三階妖獸太過強大,其精魄非法器所能承受的。
正因爲在法器之中封印了妖獸的精魄,使法器變的有靈性,故而稱爲靈器。
靈器的威力遠大於法器,卻又遠小於法寶,乃是築基修士常用的武器。
當然了,一些窮困的金丹散修也用極品靈器。
兩人腳踩飛劍,錢大通使用御劍術,微雲劍在其的操縱下飛向凌結辛。
凌結辛手握銀角槍,槍身一抖,一圈圈像聲波一樣的銀色,涌向飛來的微雲劍。
微雲劍被這一個個銀色光圈衝擊的一陣顫抖,錢大通手中法訣一變,瞬間,劍身一震,射向凌結辛。
槍尖一頂,微雲劍就反射了回去,被錢大通一把抓住。
“好厲害。”
他立即取出一張二階上品的火蛇符,只見一條丈餘長的火蛇在空中蜿蜒盤旋,向着十餘丈外的凌結辛飛了過去。
下一刻,銀角槍上生出一陣銀色光茫,這些光茫幻化成了一頭高大,擁有獨角的銀色犀牛。
面對氣勢洶洶的火蛇,獨角銀犀昂起頭顱怒吼一聲。
火蛇飛來,它高高躍起,張開巨口一口將火蛇吞下。
獨角銀犀的身體微微泛紅,一陣不適之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見此一幕,錢大通心中驚駭不已。
自知不是凌結辛的對手,衣袖一揮,捲起漫天海水,瞬間水遁而去。
凌結辛穿水而過,來到錢大通所在的位置,見他已經逃跑,心中大怒。
凌有軍的死在滄漓淩氏內部引起了很大的震動,凌定天與凌定宜立即趕到黃蟹島接替凌結辛。
兩人趕到之後,一人鎮守在黃蟹島,另一人則鎮守在邊界附近。
“發生了何事二姑竟然親自坐鎮邊界。”
凌有道心中疑惑不已。
不僅僅是他,所有邊界上的有字輩子弟都很疑惑。
當他們得知凌有軍被殺,心中惶恐不已,不少人都退回到了黃蟹島,不願意走的,也都彼此聯繫,希望有個照應。
話說另一邊,凌結辛帶着凌有軍的屍體返回了滄漓島。
當得知孫子凌有軍死了,凌緣象毫無顧忌的大罵凌結辛。
凌結辛自知理虧,也沒有說什麼。
議事堂內,凌結然,凌結辛,凌緣象,凌緣奇,凌緣生五人聚在一起。
“好端端的,錢大通未何要對有軍出手”
滄漓淩氏與扶風錢氏雖然是世仇,可目前這種情況下,行事都有一些顧及。
“我查了,有軍斬殺了錢大通的孫子錢玉功。”
凌結然稍有疑惑,“錢玉功”
凌結辛說道:“嗯,錢玉功,金水雙靈根,深受錢大通的寵愛,扶風錢氏玉字輩中有數的幾個天才。”
“凌結辛,這就是你否定家族制度的後果,這纔多久,有軍就死了,他可是家族培養的築基種子啊,若是再讓你折騰兩天,我滄漓淩氏的後輩豈不是要全部夭折。”
凌結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此事確實怪我,你說什麼我凌結辛都認了。”
凌緣象說道:“我絕對不允許再多的家族子弟死在你的手裏,打賭取消,以後再也不提改制的事。”
凌結辛沉默了。
凌結然說道:“好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緣象,把凌微那孩子過繼到長房吧,她的天資雖不及有軍,卻也差不了多少。”
凌緣象點了點頭,長房沒了凌有軍,他必須要再找一個能扛起長房這面大旗的人,否則,他就愧對長房的歷代先祖。
忽地,凌結辛站了起來。
“九弟,你這是做什麼”
“殺人”
“九弟,你莫要衝動。”
凌結辛頭也不回,直接出了議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