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賣出了一千多對水銀兔，但這一個月後，養殖場裏的水銀兔數量就暴增到四萬只。
兩個月後，暴增到十六萬只，三個月後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六十多萬只。
到了這個時候，養殖場內，每畝土地上生活的水銀兔就達到了20只之多。
並且這個趨勢不再遏制的話，到下個月，整個養殖場的兔子將會達到二百五十萬只以上，下下個月就是近千萬只。
實際上就現在，養殖場內的玉陽草都被兔子啃得快要長不出來了。
到下個月的話，這些兔子就能夠依靠啃草根過活了，並且很可能餓死一大片。
方小悅隨即就降低了網上的售價，將水銀兔一對的價格調低爲十萬。
這個調整無疑引來了不少買家。
讓他這個月出售了整整十萬對水銀兔。
負責送貨的車軸門都出動了小型飛舟幫着他送貨。
當然，這也使得他的利潤大幅降低。
沒法，飛舟這玩意價格很貴，其運輸費也不是那些普通運輸法器可以比擬的。
最要命的問題隨之而來，即便是出售了十萬對水銀兔，到下個月的時候，養殖場內兔子數量依然暴增到了一百五十萬之多。
同時，他將價格降低到了三萬一對，準備瘋狂傾銷。
可就在他降低價格之後不久，負責網購平臺銷售的靈訊門就給他的手機發來了通知，表示由於他的惡意傾銷行爲觸犯了網購平臺的二百三十一條款，暫時封禁他的網購賬號30天。
這個通知無疑將他打入了深淵之中。
無奈之下，他只能夠停止水銀兔的銷售。
至於水銀兔的數量，實際上當水銀兔的數量抵達一百五六十萬只的時候，由於養殖密度過多，自動觸發了水銀兔血脈之中的某種信息，使得水銀兔開始大面積的自動死亡。
當然，這個自動死亡也是有限制的，當水銀兔數量下降到不足八十萬只的時候，這種現象就自動停止了。
簡單來說，水銀兔的這種行爲與旅鼠有些相似。
不過爲了清理那些死亡後迅速發臭的水銀兔屍體，方小悅不得不給林農門付了一大筆清潔費。
沒法，這種自動死亡的水銀兔，肉是沒法喫的，會自然產生一種毒素，並且如果任由其腐爛發酵的話，那種惡臭味會飄散到整個宗門地盤上。
方小悅倒是可以將其收入神國之中，但考慮到那種惡臭很難自然降解消除，他還是選擇了付錢。
如此一番折騰之後，他的賬戶裏還剩下三十億鉅款。
原本應該是一百零三億的。
只不過光是運輸費，清潔費就付出去一大筆。
實際上，在付了運輸費之後，方小悅都有些後悔了。
要知道小型飛舟的價格也就一艘三十億罷了。
自己付出去的運輸費就有六十億，足可以直接購買兩艘小型飛舟，自己送貨了。
但這種事情，方小悅想想也就算了。
小型飛舟買回來，自己享受，沒事開着出去玩玩還可以。
但如果想要插手到貨運業的話，那麼就必須等得到相關宗門的允許，否則就是非法運營。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在這個世界裏，所有一切的事物都與仙道宗門掛鉤，各大行業都被各大宗門給瓜分了。
私人想要插手進去基本上不可能，除非你有絕對強大的修爲。
但就算是合體期的方小悅此時也不敢說能夠在這個世界裏對抗七星以上的宗門。
因爲五星以上的仙道宗門裏就有合體期老祖了。
而七星以上的仙道宗門則有渡劫老祖，八星宗門則有大乘老祖。
至於最高的九星宗門，據說有在世仙人存在。
當然，折騰了近一年時間，能落下30多億，對於那些雜役殿的執事來說，方小悅也等於是財神爺降臨了。
要知道，以前也不是沒有內門弟子養殖水銀兔的。
畢竟水銀兔這玩意等級低，繁衍能力強，比那些動不動就需要數年，數十年懷孕期的妖獸來說，簡直就是有手就能養活的好吧。
但即便是如此，也有不少內門弟子將水銀兔全養死的，至於剛進貨，幼崽就病死大半都是常事。
這種事情會發生的原因就在於他們對於妖獸的習性瞭解不多，並且研究精神太過於強烈，很喜歡對這些水銀兔進行實驗，將一些明文規定不能用在培育妖獸之上的道術用上去，這麼一番折騰，那妖獸幼崽不死都沒有天理了。
方小悅則是唯一一個安安心心進行養殖的內門弟子。
不過在這之後，他也變得不安分了起來。
30多億在他戶頭上沒存多久，就被折騰了一半出去。
雖說他的網購賬戶被封了，但這隻影響他的出售行爲，對於購買行爲是一點都不影響的。
靈訊門雖說是五星宗門，但也不會拒絕上門的客戶。
很快，他採購的妖獸，種子紛紛到貨。
養殖場裏也隨即增加了火靈狐，蒼木鹿，爆炎虎以及黑鱗蜜蜂，金榕樹，影靈騰等等妖獸與靈植。
這也在養殖場裏形成了一個較爲簡單的生物圈。
方小悅也隨即在養殖場裏開展了一系列的研究實驗。
不管在哪一個世界，位面裏，研究實驗都是很費錢的工作。
妖獸死了需要補充，需要前往林農門的圖書館購買新的道術等等。
幾年時間下來，方小悅戶頭上剩下的一半迅速消耗殆盡。
取而代之的則是擴大到一百平方公里的養殖場，以及養殖場內較爲完善的生物圈。
不過與之前的養殖場相比，現在養殖場裏的妖獸，靈草靈木基本上與購買進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方小悅幾乎將養殖場裏所有的妖獸，靈草靈木乃至於昆蟲等等都進行了嫁接實驗。
這使得養殖場裏的生物變得千奇百怪，其中不乏極爲珍貴的優良品種。
這並不奇怪，換成其他內門弟子，嫁接實驗的成功率實際上是很低的，數年時間未必都能夠嫁接出一種合格的生物來。
可方小悅這裏的嫁接成功率很高，十次嫁接之中就有兩三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