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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七章薄寒沉不認識我了?

    姜夕被薄老關在房間,除了送食物的女傭,她見不到任何人。

    說話,也沒人理睬。

    終於體力不支,放棄掙扎。

    這一夜,渾渾噩噩,半夢半醒。

    再次睜眼時,窗外已經大明。

    她整整被薄老關了十二個小時。

    薄老並沒有爲難她,可也沒有讓她見薄寒沉。

    姜夕站起身,走到門口,正準備擡手敲門時。

    門忽然從外面打開,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十分紳士地朝她問好。

    “姜小姐,早上好,你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姜夕冷着臉,陰惻惻地望着他,“你覺得,我能休息好嗎?”

    “......”

    管家怔了怔,明顯感覺到尷尬。

    “薄老吩咐,讓我帶你去見三少爺。”

    “真的?”

    姜夕倏然擡頭,那雙佈滿血絲的雙眸,頓時釋放出光芒。

    “這邊請!”

    昨晚沒休息好,又因爲馬上要見到薄寒沉,心底激動

    一路上,姜夕整個人有些飄飄然。

    見她嘴角含笑,一臉激動的模樣,管家好心提醒:“姜小姐,一會兒見了三少爺。還希望你多顧慮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情緒波動不要太大。”

    什麼叫見了薄寒沉,情緒波動會很大?

    沒等姜夕回過神,房門已經打開。

    一個濃濃刺鼻的藥水味,猛地撲入鼻腔,姜夕胃裏一陣翻涌,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半個小時後,會有人帶你離開。”管家低聲道:“對了姜小姐,昨天交給你的盒子,裏面放着第三階段的解藥。”

    姜夕一邊聽管家交代,一邊擡眸往房間裏看去。

    只見天藍色的大牀上,男人修長的身軀十分筆挺的躺在上面,緊閉雙眸,臉色慘白,像是生了嚴重的大病一般。

    一眼,姜夕便認出來牀上的人薄寒沉。

    她不敢進去,聲音因爲害怕微微顫抖。

    “告訴我,薄寒沉怎麼了?”

    這本就不是祕密。

    “三少爺有關於你的記憶全部被除掉了。”

    “什麼?”

    姜夕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眸,抓着管家的手猛然收緊,聲音急迫:“你說什麼?什麼叫記憶被除掉了?”

    “三少爺爲了換取解藥,和薄老做了交易,答應抽掉記憶,永遠留在的古堡。”

    這些話,每字每句像驚雷一般,在姜夕頭頂炸裂開。

    爲了換取解藥,抽掉記憶......

    “所以你的意思是,薄寒沉不認識我了,是嗎?”

    “是!”

    管家點頭,“姜小姐,我還要再提醒你一句。這份解藥來之不易,你千萬不能浪費。”

    “還有......三少爺剛拿掉所有記憶,腦部神經還非常脆弱。你如果引導他回憶你們的過往,或者是想起不該想起的記憶,很可能會血管崩裂,腦充血而死。”

    “半個小時後,會有人來接你。”

    將該交代的交代完,管家才轉身離開。

    姜夕卻站在門口,心頭彷彿壓着幾千斤重的石頭,讓她喘不過氣。

    裏面躺着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爸爸......

    可現在,他不記得她們是誰。

    還不能提醒,她是他的誰。

    她還是來晚了嗎?

    姜夕微微垂下眼簾,雙手扶着肚子,無比艱難地往房間內走去。

    從門口到牀邊,不過十步路。

    可姜夕卻覺得像過了十年那麼久。

    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終於,她走到了牀邊,清楚地看見薄寒沉的身影。

    時隔近一月,姜夕再次看見真實的人。

    “薄寒沉......”

    姜夕彎下腰,握住男人冰涼的手,輕聲呼喚着他的名字。

    她拼命忍着心底的酸澀,和眼眶裏的淚水,抱着希望

    薄寒沉並沒有失去記憶,他沒有將自己賣給薄老。

    聽見聲音,沉睡中的男人緩緩掀開眼皮,露出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

    “薄寒沉,你醒了?”

    姜夕興奮出生,扶住他的肩,嘗試讓他靠得舒服一點。

    可沒想到。

    下一秒——

    姜夕的手忽然被薄寒沉甩開,男人微微蹙眉,眼神疏離冷漠地打量着她。

    “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兒?”

    姜夕的心,咯噔一聲。

    她所有的希冀,化爲泡沫。

    整個人像被扔進萬丈深的冰洞中,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沒有一處是不涼的。

    “我是......”

    姜夕握緊雙手,艱難地從脣齒間吐出兩個字。

    可看見他揉着頭,一臉痛苦的模樣。

    再想起剛纔管家的提醒,姜夕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我是你妻子,是你兩個孩子的母親。

    可你不記得了。

    以後會不會記得她,姜夕並不知道。

    或許......這輩子,薄寒沉都不會及其她了。

    堅強的一路的女人,彷彿被擊中,順便變得脆弱不堪。

    眼眶裏的淚水,順着眼角低落,滑過精緻蒼白的面容,落入黑色的風衣外套中,很快消失。

    看見眼前的女人掉眼淚,薄寒沉不悅蹙眉,“你是啞巴,不會說話?”

    這樣的疾言厲色,讓姜夕更加藏不住悲傷。

    眼淚如同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滾出去!”

    薄寒沉太陽穴本就疼得厲害,再看到一個挺着肚子,只哭不說話的女人,心裏更是煩躁。

    姜夕站在原地沒動。

    心如刀割,卻也捨不得離開。

    “我讓你滾出去,聽見沒有?”

    薄寒沉再一次低吼,見姜夕仍然沒有反應,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上,大步走到姜夕身邊。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蠻狠地將人往外拖。

    好疼。

    手腕上的疼,不及心臟疼痛的十萬分之一。

    薄寒沉從不會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動作對她。

    “砰——”

    姜夕被甩出房間,下意識扶住肚子。

    巨大的推力之下,差點沒站穩。

    男人站在門下,幾乎與門框比齊,彷彿一座山壓在姜夕身前......

    堵住光亮的地方。

    “捏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想讓我負責?”薄寒沉冷笑,“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再讓我看到,弄死你。”

    “砰——”

    房門被薄寒沉狠狠推關上。

    姜夕挺着大肚子,落寞地站在走廊裏,淚水早已風乾。

    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她不知道。

    可,想讓她就此放棄薄寒沉,休想。

    她一定會想辦法,將薄寒沉帶離這個魔窟。

    記不得也無所謂。

    等離開之後,有的是辦法讓他重新喜歡她。

    姜夕深吸一口氣,擡手擦掉眼淚,看了眼禁閉的房門,才轉身離開。

    殊不知,她和薄寒沉的這一幕,被薄老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