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姜夕一直學校、集團兩邊跑。
見姜夕沒日沒夜專研策劃案,眼下全是烏青,桑桑忍不住開口:“夕姐,爲什麼不告訴薄爺?”
只要夕姐開口,別說是合作,就是把整個薄氏送給她,薄爺也甘之如飴。
姜夕蓋上策劃案,揉了揉酸澀的脖頸,淺笑道:“你也不相信,我可以憑實力拿到合同?”
桑桑急忙搖頭:“相信相信,我只是覺得夕姐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
“這是我進入集團碰到的首個困難,以後還有更多比這困難的。現在可以依靠薄寒沉解決,總不能一輩子靠他。”
上一世的經驗教訓告訴她,男人是靠不住的!
桑桑崇拜的盯着姜夕,感嘆道:“夕姐,我終於知道薄爺爲什麼那麼喜歡你了。”
自信的女人,最吸引人了!
喜歡......
聽見桑桑的話,姜夕眸光顫了顫。
薄寒沉娶她,難道不是各取所需嗎?
她名聲那麼差,他喜歡她什麼?
姜夕垂下眼簾,規避不該有的情緒,輕聲吩咐。
“收拾東西,去薄氏集團。”
——
薄氏大樓矗立在京都最繁榮的商業中心,寸土寸金,輝煌無比。
姜夕打量着周圍環境,整棟大樓裝修全是黑白相間的簡約、冷淡風,像極那男人不苟言笑的臉。
薄氏集團進入京都不久,涉獵珠寶行業。
它想打牢根基,必然會在幾家知名珠寶集團中選擇合作伙伴。
整個京都,對這塊肥肉虎視眈眈的集團不少。
所以,看到出現在會議室的宋修遠和宋修禮時,姜夕並不驚訝。
談判過程中,多家集團據理力爭,紛紛給出令人咋舌的條件。
唯獨姜夕給出的條件最爲簡單,在一衆集團中沒有任何優勢。
條件不行,又看到姜夕是個小姑娘,更是沒人將她當競爭對手。
會議結束,姜夕正往外電梯走時,身後突然響起宋修遠的聲音。
“集團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你真的敢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姜夕回頭,便看到宋修遠和宋修禮一前一後朝她走過來。
她一個大學沒畢業的小女生,之前還不學無術,哪裏懂什麼合作招標?
那幫人,明擺着想趁機將她踢出去!
對上宋修遠關切的目光,姜夕眉頭一皺,覺得好笑:“跟你有什麼關係?”
宋修遠蹙眉,沉聲道:“這個項目,宋家勢在必得。無論你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你趁早放棄,認個錯,那幫人不會爲難你的。”
“誰給你的勇氣說這話?”姜夕輕笑出聲:“和姜雪兒在一起久了,也傳染到她的低智商?”
任何一個集團都有可能拿到合作,除了宋氏!
這個項目重要,可對薄氏集團來說,不過就是小方案。
薄寒沉中途不插手過問,可最後合作商確定時,審批通過必然需要他簽字。
方案優不優秀,對薄寒沉來說不過廢紙一張。
光是“宋氏集團”四個字,在他那兒就是死刑!
宋修遠臉色慘白,“姜夕,你會後悔的!”
“拭目以待!”
說完,女孩兒勾着脣角,頭也不回的走進電梯。
瞧見宋修遠喫癟的表情,一旁眯着眼的男人,忽然笑了:“這位姜大小姐,可比姜雪兒有趣多了!”
聞言,宋修遠擡眸看向宋修禮,眸色深邃。
“你什麼意思?”
宋修禮目光冷冷的落在宋修遠臉上,勾動薄脣:“你想的那個意思!”
宋修遠:“......”
宋修禮他對姜夕有意思,爺爺也有意撮合兩人,只要姜夕點頭......那她就很有可能成爲他的二嫂!
宋修遠握緊雙手,心裏一陣煩躁。
......
第一輪會議結束,薄氏沒有表現出任何合作的欲.望。
姜夕卻不着急,每天抱着平板看股票走向。
桑桑都快急死了,“夕姐,除了宋氏,其他集團給出的條件也超級好。我們再不動手,薄氏就該拋棄我們了。”
明明是薄氏的老闆娘,卻那麼辛苦和別人爭合作。
“不着急。”姜夕淺淺一笑,看了眼時間,問道:“薄寒沉是不是推遲迴來的時間了?”
之前說好兩天,現在已經快五天了。
“薄爺可能被事耽誤了。”
“嗯。”
姜夕沒有再問,放下工作去衝了個熱水澡,鑽進被子裏翻來覆去大半夜,總算是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在臉上爬動,從額頭慢慢爬到嘴脣,忽然一口咬住。
“什麼臭東西!”
姜夕從疼痛中猛地睜眼,幾乎是下意識擡手想將咬她的東西拍掉。
“啪”的一聲巨響後,整個人清醒不少。
漆黑的夜裏,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籠罩在她頭頂。
誰?
姜夕臉色大變,伸手就去推男人的,張着嘴大喊:“來人——”
男人將她的雙手按在兩側,溫熱的脣瓣覆蓋在她的脣上,淺嘗廝磨,帶着無盡的思念和繾綣。
幾乎是男人覆下來的瞬間,姜夕便發現不對勁,身體僵硬住,“薄......薄寒沉?”
聽見她叫出自己名字,男人輕笑出聲,滿意的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低聲道:“乖女孩兒!”
真的是薄寒沉,他回來了......
那剛纔她那巴掌,是甩在他臉上?
“吧嗒”一聲,燈光照亮整個房間,姜夕也看清男人的臉。
薄寒沉還穿着黑色風衣,領帶歪斜,腳上連鞋都沒換,頭髮看起來微微凌亂,像是到家就直奔臥室。
臉頰上的五個手指印,襯得男人更加狼狽。
“你......”姜夕喉嚨有些乾澀,有些不知所措:“你回來,怎麼沒提前說?我以爲是壞人......”
“我看看,有沒有傷着?”
姜夕想爬起來,卻被男人推倒在牀上。
薄寒沉維持原來的動作,雙手撐在兩側,將姜夕牢牢的圈在懷裏,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臉色臭得可以。
姜夕被他的目光嚇到,當場認錯:“對不起......”
“想不想我?”男人說着話,溫熱的氣息撲打在她脖頸間,癢癢的:“我很想你,每天每晚都在想你。”
邊說,邊一下一下親着她的臉頰,溫柔纏.綿至極。
姜夕身體繃得筆直,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理智被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