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玄峯首座太玄真人震怒不已,當日就差點和劍清峯首座柳劍青打起來,要不是大長老出面,兩人免不了一番大戰。
宗門上下,都在議論着此事。
這種事情,自然是親者痛仇者快。
大多數人,與丁烈並沒有關係,倒是有些唏噓。
之前在天劍山廣場的一幕,着實讓許多弟子覺得丁烈可惜了。這麼一個好的天才,就這樣隕落。
而在玄峯,也有着二人,爲丁烈落淚。
在玄峯後山的一座洞府中,姜雲曦呆呆的坐在牀邊,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痕。
“小師弟你能捱得了我的拳頭,怎麼可能會死在一個臭皇子手裏,我不信”
唸叨着,姜雲曦又是哭了起來。
一旁,玄劍長老看着寶貝孫女眼睛都哭的紅腫,不由心疼道:“小云曦,爺爺算過,那丁烈身具大氣象,此番雖有劫難,卻不至死。”
正嚎啕大哭的姜雲曦頓時止住哭聲,從牀上跳下,一對大眼睛帶着希翼望着玄劍長老:“爺爺你不準騙我。”
玄劍長老於心不忍,輕輕揉了揉姜雲曦的腦袋,輕聲道:“爺爺還能騙你嗎”
在他心中,也是微微嘆了口氣。
說來,那個丁烈是棵好苗子,倒真是可惜了。
而在玄峯弟子住院,葉俊寒獨自一人來到丁烈的住院中,驅散兩名雜役弟子,坐在大堂裏面自個在那叨叨着。
“小師弟,我覺得以你的聰明才智再加上捱打能力,這世界應該沒人能殺死你。”
“這一次,肯定是那江尋月傳回來的消息,她一定是在亂說。”
“對不對,小師弟”
葉俊寒下意識的擡頭望向對面那張椅子。
然而,那張椅子上,卻是空無一人。
葉俊寒擡起右手,杵在桌上,手掌遮住眉眼,微微在顫抖。
小師弟啊小師弟,爲兄在玄峯呆了有兩年之久,你是唯一一個能聽我廢話不停的人,可是你爲什麼就這麼走了呢
一行清淚,沿着葉俊寒的臉龐,滴落在衣襟上。
那是一個男子漢的眼淚,不值錢,卻是一份羈絆。
然而,沒人知道,這一次丁烈並沒有死。
與丁烈對轟一拳的劉金曄也不知道
在丁烈萬古神拳出手的時候,他藉着那股反衝之力,毅然衝向那座墳墓
當他衝向墳墓的時候,有着一個黑暗大嘴張開,欲將他吞噬掉,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丁烈手中的血紋戒,陡然是散發出一股神祕力量,護住丁烈,將他送入到真正的墓穴之中。
“呼”
丁烈站定之後,呼了口氣,感覺神清氣爽。
先天七重
劉金曄的皇天神拳,當真強大,丁烈以萬古神拳出手,在抵消那拳的威力之後,竟然還突破兩個境界,當真可怕。
心中鬱氣已出,還突破兩個境界,簡直是爽到爆炸。
“血老,這墓穴有點大,咱們要的東西在哪呢。”
丁烈緩了口氣,心中問道。
“救救我”
然而這時
,一絲極其微弱的聲音,出現在丁烈的耳中。
範蕭然
不對,他明明親眼看到範蕭然被那張大嘴給喫掉,還有咀嚼聲發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道聲音沒有再響起,似乎太過虛弱,已經無法再發出求救。
丁烈將儲物袋打開,掏出一塊石頭,頓時散發出瑩白色的光芒,爲黑暗帶來一絲光明。
丁烈拿着熒光石,按着剛剛發出聲音的位置緩緩走去。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範蕭然。
只是,讓人有些血脈僨張的是,範蕭然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看到那一幕,丁烈險些窒息。
不得不說,這個範蕭然雖然脾氣不咋地,但身材那是相當完美,此時昏睡過去,臉上還帶着一絲病態的紅暈。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念頭,丁烈在範蕭然的身上瘋狂的遊走幾遍,這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乾淨的衣服,蓋在範蕭然身上。
丁烈將手指搭在範蕭然的手腕上,閉眼感受着她的脈搏。
一會兒後,丁烈睜開眼睛,閃過一絲驚訝。
“不對啊,她這怎麼感覺是吃了那種藥啊,渾身血液加速流轉,呼吸粗重”
丁烈趕忙鬆開手,站起身來。
真是見鬼了。
“小子,你咋這麼慫呢”血老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竟然是帶着一絲揶揄。
丁烈不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咱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沒必要那麼飢渴吧。”
“再說了,她這個情況,有點不對勁。”
丁烈眉頭微皺着,感覺有些難辦。這要是沒看到還好說,但是現在看到了,如果任由範蕭然死在這裏,他難免有些於心不忍。
儘管這範蕭然一直讓丁烈頗爲不喜。
“我勸你還是先離開她,這小姑娘體內的東西,可不是你能應付的。”血老淡淡的道。
“體內的東西”丁烈不由眼皮一跳。
難不成這範蕭然的體內,有着什麼東西
而這時,躺在地上的範蕭然,顯然是有了醒轉的跡象,那臉上的紅暈,以極其快速的方式消散着,竟是變得蒼白起來。
丁烈見狀,隱隱感覺頭皮發麻。
“直走,然後左拐,穿過水洞,便能進入墓穴的最深處。”血老不急不緩的說道。
“記住,進入墓穴深處後,裏面的屍體動不得。”
丁烈甚至都能感覺到,範蕭然的氣息,在發生着巨大的轉變,他不敢再做停留,按照血老所言,瘋狂奔行。
轟
就在丁烈跑出沒多遠,地面上的範蕭然,陡然睜開雙眸,一股極寒的氣息,瀰漫開來。
這片地宮之下,竟然瞬間降溫,生出一粒粒冰渣
“握草”
丁烈好險一個趔趄,沒栽倒在地,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地上的範蕭然,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直接從地面上站起,由於丁烈只是將衣服搭在範蕭然身上,隨着範蕭然的動作,那衣服直接滑落在地。
範蕭然雙眼化爲冰藍色,緩緩轉頭望向丁烈離開的方向,咻的一聲,便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