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那些靈蟲爲什麼不怕我之類的。
李秋生也就大膽的推論了一下,說在那些靈蟲的眼裏人類修士就算不上血脈高貴。
郭有餘又問爲什麼人類修士之間沒有血脈壓制。
李秋生就回答說人明明就是一種,而不同種類的靈蟲之間纔會有血脈威壓。
你別說,郭有餘用他不太靈光的腦瓜思考了一番之後,還對李秋生這番理論更加推崇。
只是李秋生也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番思考的結果,已經相當接近事實的真相了。
兩個人一路走來,山越來越高,樹木也越來越茂密,雖然絕大部分樹木都是凡木,但是靈木的數量也不少。
當然,這裏的靈氣也是前幾天沒辦法比的。
這天中午,李秋生和郭有餘正走在一個山澗,突然聽到前面有打鬥的法力波動。
這兩天兩個人已經見到過三次屍體,兩個人對現在這個小空間的殘酷是早有心理準備。
所以在最短的時間,兩個人就做好準備嚴陣以待了。
過了一兩息時間,李秋生又說,“朝這個方向來了,來的人分成兩批,一前一後,貌似是有追有逃。”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一道遁光就急奔而來,駕着遁光的是一個白衣女子,看修爲也是在靈動後期。
雖然此人修爲不弱,但是卻被追的非常狼狽,身上的法衣都被撕破了幾處,這時候正站在一把飛劍上拼命往前跑。
飛劍倒是一階上品,還是最爲犀利的金屬性。
看來此人倒是經歷了一番苦戰,可能法力都所剩無幾了,這時候飛劍也光滑暗淡,飛的不快。
而僅在她身後不遠處,就有追兵三人,也各駕着飛劍在後面追,只是大呼小叫的頗爲鼓譟。
李秋生和郭有餘相互對視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又都是不明底細的人,這種事少插手最好。
打定主意之後,本來就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的兩個人都縮了縮脖子,盡力把自己的氣息往下壓了壓。
這樣做的效果還很好,李秋生因爲修過水龜決,這個功法修煉的效果一般,但是自身附帶的掩氣法確實非常神異,李秋生看後面這三人都是靈動後期,在掩氣法之下想來這幾個修士也沒有發現在的可能。
而這麼做的時候,李秋生有點擔心郭有餘,按說體修生機旺盛,氣息深重非常不容易隱藏。
但是就在白衣女子從旁邊過去,後面的追兵也離此不遠,這時候李秋生神念掃了一下郭有餘,發現他的氣息變得淡不可聞。
以前就有這個感覺,這一下李秋生更是確定,郭有餘修煉的這個無名玉簡還真的不一般。
正在一晃神的時候,後面追擊的一個人突然發出一道劍光。
此道劍光,可算得上這人的得意之作,名字叫毫末必現,是這人的劍法精妙所在。
這人練劍多年,這種招式也只能用出一次,第二次再用出來成功率太低。
所以這人在此前的戰鬥中一直隱忍着,到了這個時候看白衣女子已經筋疲力竭,法力也幾乎要耗幹了。
這才一劍出手。
多年之後,此時急忙忙逃的這個女子還清晰的記得此時的情形,當時大樹翻倒,此女也被嚇了一跳,但是從大樹後面突然露出兩張臉,然後這兩張臉都是四目相對,好像都是一副蔫逼不可思議的樣子,竟然讓此女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能在這麼生死關頭,還能笑出聲來,此女怕也是算上一個強人了。
後面追的幾個人卻嚇了一跳,一個人還大喝一聲:“有埋伏,小心。”
別人就在近旁,自己這邊卻全未發現,這個無論怎麼說都是一件特別危險的事。
然後這羣人就呼啦啦,停在不遠處,這幾人不追,那白衣女子也停住了腳步。
所有的人都盯着李秋生和郭有餘兩個人。
“表誤會,我們和這個女的沒有關係,你們繼續。”
郭有餘說。
“道友!這幾個人見人就殺,還望道友出手相助。”
那白衣女子一見郭有餘說出這句話,心中大急。
“對,我們只是在這裏抓蟲子,碰巧看到幾位道友在操練。我們和幾位道友都不熟,也不知道操練的底細。”
李秋生對着大家一笑,可能覺得有對白衣女子有點刻薄,刻意對白衣女子又笑了一下。
這意思非常明白了,你們該打就打你們的,我們兄弟不瞭解情況,也不想幹涉。
那白衣女子一見這樣,臉上寫滿了失望。
不過這也是嘗態,修士一貫自私自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見義勇爲什麼的基本上和修士是不搭邊的。
誰知道三個追兵中其中一個眼睛一瞪。
“你們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嗎?”
“說沒關係也可以,對我們來說都一樣,方正這個小空間裏面所有的人我們都要清場,不是我們的人就殺掉。”
另一個人接着說。
旁邊的一個高個子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咳嗽了一聲才輕聲說道:“兩位師弟再開玩笑,道友不要介意。此人是魔道妖女,傷了我師弟我們才追她,兩位道友請便,我們先和此人瞭解恩怨再說。”
剛纔追兵中兩個人被瞪了還有點不服氣,一聽高個子的話才面有愧色。
那白衣女子也急了,大喝一聲血口噴人:“你們鐵劍門兇狠霸道,哪次不是佔盡便宜,這次你們無故殺了我二叔還要殺我,還厚顏無恥的栽贓陷害。”
此女一回頭又對李秋生和郭有餘說,“道友他們鐵劍門真是要要清場,已經殺了不少人了,我們再不一直對敵,就要被他們各個擊破了。”
白衣女子話剛出口,高個子修士的飛劍早已經激射而出,一邊還說着:“牙尖嘴利,不過這也救不了你。”
但就在下一刻,一道墨劍劍光激射而來,逼得高個子不得不收劍回防。
“他救不了,我呢。”
一道劍光刺出,李秋生有點戲虐的說。
“道友真要爲此人出頭?”
“有人要清場了,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