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秋生更傾向於找一個靠譜的靈動煉器師幫自己煉製,但是靈動七層的修爲確實低了一點。要知道煉製法器也是需要法力的,如果關鍵時候法力接濟不上,就是有再好煉器技法也是枉然。
想了一想,李秋生走出一得閣,但突然又聽到後面有腳步聲,一時好奇就把神念又探了回去,只見一個清瘦的童子從店鋪後門走了進來,那個姓翟的煉器師看到他立刻臉上浮起了笑容,兩個人小聲的說起話來。
“師傅,又賣出了一件?”
“兩件了。”
“我就說了嗎?師傅的手藝已經很多人很認可,你看是吧。”
“都是一些一階法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姓翟的煉器師和藹的回答着,臉上卻掠過一絲寂寥。
“那些人也真是壞,不就是練廢了一件二階法器嗎,就擠兌得師傅不能煉製煉製二階法器,哪個煉器師沒有失手過。”
“可是那件法器,師傅確實也是練廢了,而且我還誇下了海口。”
“長髮叔不是說過嗎,他懷疑那是那夥人給師傅下的一個套,那次法器合體中,以師傅的水準斷無失敗的道理。”
“可不是人常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嗎?”
“那師傅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在這個一得間裏面賣賣一階法器吧。”
“那高階法器呢?”
“青兒,最近我有一點體會,其實這個煉器,有個萬法皆通的道理,最近我只把心思放在一階法器上,做什麼都想把它做得精益求精,爭取能發出更大的威力,這一段時間以來,我覺得我的煉器水準反而精進了一些。”
“有這種事?!”
“當然,我的估計不會錯。”
“說不定以後師傅祭煉二階法器也會更厲害的。”
“嗯。”
“那師傅以後如何纔算不違背誓言,可以煉製二階法器了呢?”
“不宣稱自己能煉製二階法器,店裏也不能賣二階法器,如果還有客人委託我煉製二階法器,那就不算我違背誓言了。”
“這麼苛刻,這麼做了別人怎麼知道師傅會煉製二階法器呢?再說二階法器的材料也不便宜,那都是築基前輩們用的東西。”
而那個臉上有疤煉器師卻笑了起來,愛憐的摸了一下童子的頭。
“那就說明師傅機緣未到,多練習兩年唄。不過啊,我就是不能煉製高階法器也沒什麼,我覺得青兒煉器天賦遠勝於我,我把一身本領都傳給你,讓我們青兒也做個高階煉器師。”
這時候清瘦的童子卻臉紅了。
“師傅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的,不過……”
“不過什麼?”
“我希望師傅能夠儘快的煉製二階法器,不,是更高的法器。因爲這纔是師傅的道。”
清瘦童子說。
翟姓煉器師哈哈大笑,淚花都笑了出來。
剛停下來卻下了一跳,見一個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此人是何時站到自己面前的。
這人自然就是李秋生。
“你是?”
翟姓煉器師有點搞不清李秋生的意圖,卻見李秋生掏出一塊黑黝黝的金屬放在自己的面前:“想把這個煉製一個防禦法器,不知道你能不能煉。”
李秋生覺得一陣頭疼,還好自己對此早有準備,在翟姓煉器師看寒鐵髓的時候就打下一道禁音禁制,纔沒有讓翟姓煉器師的聲音傳出去。
翟姓煉器師一句話出口,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對着李秋生一禮又連連告罪。
李秋生擺了一下手。
“前輩是築基修士?”
李秋生嗯了一聲,稍稍放出了一絲靈壓。
“怎麼,對這個有信心嗎?”
李秋生問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前輩請給我來。”
翟姓煉器師小心的邀請着李秋生,李秋生仔細用神念掃射了一下面前了兩個人,確認無疑後纔跟着兩人來到後院。
翟姓煉器師推開正房旁邊的一個小房子的門,房間裏竟然有一個向下的臺階,一股熱氣從下面撲了過來。
“你就在這裏煉器?”
“一般就在這裏。”
“這裏面有地火?”
“前輩一看便知。”
翟姓煉器師在前面邊引路邊說,那個清瘦童子想是還受不了下面的高溫就站在門口等着。
向下面走了六七丈,越走越熱,後來來到一個磚砌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大坑,裏面卻有一苗藍藍的火就在一個黑黑的罐子裏面。
“異火?”
“算不得異火,這火也就是火力猛,但是消耗也大,而且火力也不穩定,也就是我們翟家有了這火幾代人了,花了幾百年才摸清了這火的臭脾氣,纔好用了一些。而且這火引種也不難,引種之後過半年就又可以引種了,也不影響母火的使用,這麼多年來引過此火的道友不少,但是也沒聽說過誰像我們翟家把這團火保留了下來。”
這個翟姓煉器師也是很健談,這番話也讓把這團火說了個明明白白的。
當然,李秋生有種感覺覺得這種火也許並沒有此人說的那麼簡單,原先還擔心此人的法力不夠,現在看到這團火反倒放心了不少。
隨即又拿出那塊寒鐵髓,和那個翟姓煉器師又討論了一下煉器的思路,總體上覺得非常滿意,隨後又和這個翟姓煉器師商議了一番,然後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神念印記。
見李秋生真把打造二階法器的任務交給了自己,這麼一大塊寒鐵髓說給就給,而只是要種一個神念禁制,自然是千肯萬肯。
這個印記種植方法是李秋生在半塌陷空間收集的一片玉簡發現的,種植方法也很巧妙,除非神念比李秋生強的很多的才能抹除,而且也如果不是一下子抹除,李秋生也能迅速確定此人方位並及時趕來。
當然,如果如果能做到瞬間抹除的,那怎麼也是要金丹修士,那麼李秋生要做的就不是找這個翟姓煉器師算賬,而是如何保全自己了。
又問了煉製需要多長時間,約好了來取的時間,李秋生就放下這塊寒鐵髓離開。
讓這位翟姓煉器師唏噓不已,好久心裏不能平靜。
然後衝着門口的清瘦童子嚷了一聲,就把全部身心投入到那塊寒鐵髓去了。
……
這日清晨,三大商盟主辦的十年一度拍賣會如期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