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多久,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一直在李秋生身上游走不定的那個新月記,突然像吸收了什麼大補之物一樣,變得像以前的四五個大,也明亮了很多,而且還劇烈的跳動起來,要把李秋生包裹在上面的神念一衝而開。
李秋生也是一驚,急忙把幾乎全部的神念都化成細絲裹在新月記上,一層又一層。
但是實話實說,留下新月記的神念比李秋生的還是堅韌不少,而且自從第一次中了新月記之後,李秋生這次是第二次中了,到了西莽之後李秋生也是在磨掉新月記的同時也參閱了不少典籍,總起來的出來的印象就是新月記是一個難得的祕術,種下、隱藏、堅韌程度、還有激發的威力都是可圈可點。
雖然這一段時間做了不少準備,李秋生也覺得把這新月記完全封印住的可能性應該有五成以上。
但是一到新月斤完全激發,李秋生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新月記的威力。
一股大力記衝出來,同時還伴着一道白光,白光如刀一般把李秋生的神念之絲齊齊的燒斷,猛的透出一縷白光來。
一到外面,白光卻如熒光一點,消散不見。
這和上次沒啥區別,上次就是這樣對方能夠感知到了李秋生的方位。
當然李秋生也想好了再發生類似情況的應對之法,神念之絲翻滾涌動,又把新月記牢牢的包裹起來,
同時吩咐如實把紫隱舟往往北急轉。
……
“糟糕,又被這小子騙了。”
司馬良說。
“怎麼了?”
“他並沒有直接想逃回定西梁,而是一路往西去了。”
“往西?”
“對,剛纔我又激發了一下新月記。顯示是在正西方,新月記顯示的位置應該不錯。”
“這小子果然不按常理出牌,我們追過去。”
“連雲宗那兩位如何處理?”
“我現在有個主意,我們這麼辦可好?”
然後兩個人傳音幾句,就各自在身上拍了一張青色的符篆,兩個人就好像融化了一般從當處消失。
片刻之後那個白袍中年修士和吼天獸就出現在了附近。
“太一門的那兩個去了哪裏,我怎麼完全感覺不到他們了?那兩個人明明是朝這個方向來了。”
“難道他們又在其他地方找到了那小子的足跡,又趕過去了?太一門可是亂七八糟的花招最多,讓人最是難防。”
“裘喜和司馬良躲起來的時候可能會避開我們的神念,但是一旦和那小子動起手我們絕對不會察覺不了,我看他們一定是躲在哪裏,只不過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知道了,他們可能想偷襲我們。”
白袍中年修士說。m.biqmgè
但是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飄蕩起雪花來,於此同時一道道冰刃憑空出現,在白袍中年修士和巨狼吼天獸周圍上下飛舞。
“說的倒是不錯,不過現在晚了。“
”冰封四絕陣,我們都是大宋十大宗門的南四支,上千年來榮辱與共、相互扶持,兩位道友竟要用這種絕陣來對付我們兩個嗎?“
“兩宗交好也要看什麼事情,只要多幾分得到那東西的可能,就是給宗門捅下再大的簍子宗門也不會說什麼的,再說我們都是爲了那東西而來,這裏又是西莽,到時候各執一詞誰是誰非又有誰能分得清楚呢?“
“哈哈,想的倒是挺周全,不過以爲我們會束手就擒嗎,那就放馬過來吧。”
冰封四絕陣中光芒大作,轟轟隆隆的聲響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後一道不斷劇烈吸取天地元氣的紅光發了出來,一下子把冰封四絕陣切了一個大口子。
“玄天殘寶!連雲宗倒是準備的豐厚。”
司馬良也是嘆了一句,看着掉了一條胳膊的賀陽用僅剩的右臂抓起生死不知的吼天獸,飛也似的跑了。
……
又是十天後,裘喜和司馬良朝着一個方向疾奔,突然下面一道烏光飛起來。
裘喜和司馬良一看這道烏光都是驚叫一聲。
慌忙之下兩個人都是拋出了三四樣法器,但是那道烏光來的甚急,絕大部分法器都無法打開,只有裘喜的一面玉盾和司馬良的一顆血珠是兩人常用的,不知道多少年一直用神念洗刷,早已流轉如意,這纔到了半張半開。
但就在烏光和玉盾要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烏光陡然消失,但緊接着又從玉盾後面冒了出來,一下子罩在裘喜的身上。
裘喜畢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基礎即爲紮實,千鈞一髮之際身子稍轉避開了頭頸,但是烏光之後右臂帶着大半個肩膀已經被烏光切下。
“化虛!不知道是劍山還是鐵劍門的那位道友在?爲何這般偷襲我等。”
“太一門的修士,不僅功夫花嘴也碎,爲了找到那東西,偷襲的事情你們師兄弟不也做過。“
“好,道友這份恩情我也記下了!”
“連我一劍也擋不住,我要是你們一定快點跑的遠遠的。”
“果真是劍瘋子,腦袋也是笨的要命,你以爲我們不知道你這種化虛的招式能用出幾招。傷了我們的人,還想讓我們自己走開,哪裏有那麼好的事情。”
“那就把命留下吧。”
樹林裏躲着的劍修說,但是隨即一道烏光激射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卻朝遠方掠去。
“跑了?!”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
“劍修遁速最快,我們追不上。”
……
在西莽深處一處不知道多深的地底,火氣沖天、溫度逼人。
溶洞中間的一個紅色的池子,裏面全是沸騰的岩漿。
在岩漿湖的中間,有一個浮在湖面的涼亭,涼亭內無桌無椅,只有一張竹蓆,一個只穿着一條褲子的大漢正在涼蓆上呼呼大睡。
突然間一隻紅色的猴子從遠方奔了過來,三下兩下就到了涼亭。
“大聖,有要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