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環境,似乎很安靜。
寧詩函輕聲說:“南極島的北部,是公認的大人物生活區域,尋常武者不會來,也不敢來,很多地方也進不來,所以這裏的人流量,比外面的繁華街道,自然少了很多。”
話語落下。
車輦後面相隨的千人,爲首的虯髯漢子,畢恭畢敬道:“大小姐,到家了!”
一座氣勢恢宏的復古莊園,佔地面積赫然是一座莊園的規格。
在寸進寸土的南極島,擁有一座佔地百畝的大院子。
無一例外,必是巨頭般的存在。
隨着車輦到了門口。
掛着‘寧府’門匾下面,漆紅色大門緊閉。
大門兩旁,有四個側門。
側門悄然開啓,走出一名貴婦人。
她保養的極好,外表看上去和寧詩函眉宇間相似,更像是姐妹。
她威嚴道:“是大小姐回家了嗎?”
“夫人,小姐和兩位少爺回來了!”
虯髯漢子上前稟報過。
貴婦人臉色冰冷,道:“什麼少爺?在這座府內,只有一個少爺,那就是煜兒!”
冷冷一番話,不是說給虯髯漢子聽得。
更像是給車輦內的寧北兄弟倆人聽得!
車
輦內,寧軒轅聽到這句話,默默戴上他的鬼臉面具,聲音平靜道:“哥,她似乎不歡迎我們。”
“歡不歡迎,我們都要進入看看,爺爺若還活着,不管他在做什麼,我們都應該去拜見長輩。”
寧北淡淡輕笑。
寧軒轅平靜道:“若爺爺不再是曾經的爺爺,我護你離開。”
“傻小子,胡想什麼呢!”
寧北啞然失笑,擡手揉亂了寧軒轅的滿頭銀髮。
在寧北的記憶中,依稀記得爺爺寧輔君從小溺愛他的樣子。
寧軒轅或許沒見過爺爺寧輔君,但寧北得到過長輩的關愛。
所以兄弟二人,走下車輦。
寧詩函走向貴婦人,輕聲道:“母親,這是寧北哥哥和軒轅哥哥。”
“走吧,我先讓人給你們沐浴換衣,再去見父親大人,省的髒兮兮的樣子,觸怒父親大人。”
貴婦人餘芊茱居高臨下說了句。
寧北很平靜,沒有絲毫在意,走向側門。
寧軒轅一把拉住他哥,凝重道:“哥,我北涼的王,不論降臨任何地方,誰不是開啓正門迎接,降臨百國,便以國禮相迎,誰敢怠慢我北涼的王!”
寧北輕輕搖頭,讓寧軒轅別計較這些小事情。
他只
想見到爺爺寧輔君!
但寧軒轅握拳低沉道:“她在折辱你,你不在意,可我在意,小乙他們在這裏,也會支持我,折辱我北涼執掌者,論罪,當誅!”
唰!
寧軒轅拔出腰間涼刀,刀指貴婦人餘芊茱,眼神冰冷滿是殺意。
沒人知道,北涼的兒郎多在乎榮耀!
他們北涼的榮耀,是無數同胞用鮮血換來的!
很多鐵血兒郎,寧願戰死,都不願讓北涼的榮耀被折辱半分。
而寧北是什麼?
他是北境的王。
北涼軍的軍主!
軍主受辱,辱的便是北涼一脈。
所以在今天,寧軒轅絕對不會同意寧北,從側門踏入這座寧府。
寧詩函嬌喝:“軒轅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貴婦人餘芊茱氣的臉色鐵青。
寧北皺眉道:“軒轅,收刀!”
“哥!”
寧軒轅滿是不甘。
寧北看向他,沒有再說話。
寧軒轅滿是不甘,收刀歸鞘。
惹得餘芊茱冷哼道:“給你們開側門,已經算是看得起你們。”
“我們兄弟二人,今天只是來看望爺爺,我猜到你的身份,應該是我兄弟二人的長輩,軒轅是我從小護
到大的弟弟,他懂不懂規矩,還輪不到你來說!”
寧北的護短,華夏武者人盡皆知。
他眼神浮現一抹厲色,籠罩在餘芊茱身上。
唰!
餘芊茱臉色蒼白,蹌踉後退數步,從寧北眼神中感受到刺骨的殺意。
惹毛了寧北,真敢刀斬了她!
寧北後退一步,負手注視着門匾,開口如虎嘯道:“寧家嫡長子寧北,攜弟弟寧軒轅,前來看望爺爺!”
聲音響徹這座大院上空。
寧北開口,直接表明自己來這裏,僅僅是看望爺爺寧輔君,再無別的目的。
至於餘芊茱的刁難,被寧北直接無視。
這名女人,說不定真是寧北的長輩。
寧北無意和她針鋒相對,此刻聲音響起後。
這座寧府深處,傳來一道爽朗聲音道:“哈哈,是北兒來了嗎?”
話語落下。
一位氣質精悍的男人,大步而來,開啓了漆紅大門。
他身穿白色練功服,留着精煉短髮,虎目宛如火炬,透着幾分威嚴。
寧北看到他,眼神流露出一絲驚喜,還有難以置信。
“二叔!”
寧北看到來人,嘶啞出聲。
餘芊茱收斂許多,柔聲道:“滄南!”
“父親!”
寧詩函輕聲開口
。
一家三口的身份,瞬間呈現在寧北面前。
唯獨戴着鬼臉面具的寧軒轅,靜靜站在哥哥身邊,一語不發。
他一不稱呼寧滄男爲二伯,二不稱呼餘芊茱爲二孃,三不稱呼寧詩函爲妹妹。
在小軒轅心中,他還未把眼前三人當做親人!
從小到大的寧軒轅,是哥哥寧北照顧他長大的。
寧北陪伴弟弟寧軒轅的時間,超過了他的父親寧滄歡。
寧滄南虎目泛紅,止不住點頭說:“我家北兒,終於長大了!”
“二叔,你和爺爺當年假死,是爲了什麼?”
寧北當面就問當年的爺爺和二叔,爲什麼這樣做。
結果寧滄南說:“進家我給你慢慢說,他是不是老三的孩子?”
“是我三叔的孩子,叫寧軒轅。”
寧北在旁介紹,輕聲道:“軒轅,把面具摘下吧,讓二叔見見你的樣子。”
“不摘!”
寧軒轅很倔強,不想摘下他的鬼臉面具。
不以真面目見人。
證明小軒轅心中還沒接納這些親人。
寧滄南不在意說:“沒事,只要人來了就好,走,跟我進家。”
“我的家在北境!”
寧軒轅很執拗。
他的家在北境,不在汴京,更不在這座南極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