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麗把電話掛掉後，看了看身邊的馮成
道：
“你覺得人生這個東西，他應該長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
“唉，我覺得你這人，剛纔和現在也是，不管喝沒喝酒，臉上也沒有任何多餘表情變化。”
“我知道。”
“警察姐姐我比你大幾歲，所以你要聽姐姐我的，知道不。”
“聽你爲什麼”
“因爲我比你大呀”
“爲什麼比我大。”
“你怎麼那麼多爲什麼”
“當初沒有想這些東西，現在經常會有很多時間思考。”
“喔喔，看不出來嘛改天把房間鏡子跟你裝上。”
“嗯。”
兩人就這樣，各一句，走着有些冷清的小路上。
肖麗有些飄飄的樣子，伸手勾搭着旁邊的馮成，然後前行。
走着走着，肖麗開口
“我累了”
“嗯，我這就打車。”
“不我要你揹我”
“不背。”
“哼哼你們都是鋼鐵的直男大豬蹄子”
“就算你怎麼說，我還是不揹你。”
“哼男人”
“好了，車來了，上車回去。”
“哦上車了嗯這門把手怎麼拉不開”
“大姐，那個是後備箱，快過來，門給你打開了。”
“哦哦，我來了。”
上車前，馮成看見遠處的大樓，上面有光線閃了一下，本來整個世界顏色只有黑白，有點光閃非常明顯，若有所思。
兩人坐進去，馮成給師傅說了在那個位置，師傅看着現在的年輕人，嘆了口氣說：
“你的女朋友真好看啊。”
“她不是。”
“哎呦喂，小夥子，要是我像你怎麼年輕，有怎麼好看的女朋友，我肯定樂開”
司機話還沒說完，但是看見鏡子裏，那雙眼睛，好冰冷，非常冰冷，就像殺過不知道多少人一樣，很知趣的把到嘴邊的話給收回來。
馮成不是覺得對方唸叨怎麼了，只是喜歡安靜，側頭看見這位大姐大，已經很困的眯着眼睛，沒有什麼想法，內心只是毫無波動，看向窗外。
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這個東西誰都說不清楚，也沒辦法去說清楚，而且沒必要想太多，認爲自己的命，本來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車子也沒有多久，就抵達目的地，攙扶着已經喝醉的肖麗回去，路上也比較安靜。
在郊外本來就沒多少人，現在也冷天，聽不見夜晚昆蟲的叫聲，可能是心情意境情況，所以也呈現比較安靜的狀態。
把人給送去，直接扔在沙發上，躺着之後，給這個大姐，倒了杯茶水放在桌子面前
搖了搖她
“來，喝一些”
肖離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點點頭。
馮成沒有說什麼，也感覺這樣挺好，轉身離開，就選擇先回廁所，靠鏡子穿梭一趟吧，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去處理。
剛纔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異樣，旁邊有人，而且對方拍到照，只是隔的有寫遠，在對面大樓上，或許是想多。
但如果這個照片，是被他的未婚夫，或者岳父看見，對發展很不好，先靠近去看看，如果也是被發現，就直接撕破吧。
反正身居高位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者，弱小就會被踐踏，這就目前的世界。
往廁所方向過去，肖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馮成往廁所走去，她也正好想去廁所，搖搖晃晃起來，馮成已經進去。
她搖搖晃晃過來，敲了敲門說：
“是大的，還是小的。”
沒有任何聲音迴應
“喂”
“我問你話呢”
肖麗身體靠在門上，想不到竟然說沒鎖，手不小心按到門把手就打開了。
門在打開一瞬間，她內心有點慌，因爲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活生生的把子，本能性的矇住自己的眼睛大喊：
“我不是故意的”
聲音在廁所裏迴繞
之後就是
空氣變的很安靜，因爲廁所裏只有她一個人，呆呆看着這一切，有些懵，自言自語：
“這就是廁所大變活人”
“咋回事怎麼不見了”
“馮成你人呢”
酒吧裏，因爲也晚了，老闆這裏也可以睡，就索性在這裏過夜，只不過是在睡拼接的沙發。
讓欣苒和女老闆一起去睡了，兩男人睡外面沙發。
躺在漆黑的屋子裏，外面的燈已經關都差不多，都在靜靜等待明天太陽，安靜有時候很舒服，這條街比較偏僻，周圍也沒有什麼很吵的東西。
呈祥躺在這邊沙發，轉個身看向隔着差不多三米距離，沙發上楊凡，說道：
“你怎麼隔怎麼遠啊”
“距離產生安全。”
“爲什麼”
“當初我不確定，根據你剛纔的鐵憨憨表現，我嚴重懷疑你喜歡的是男人，比如像張右國那種。”
“臥槽你怎麼能這樣想”
房間屋裏傳來商茹的聲音：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點”
旁邊還有欣苒的聲音伴隨出來：
“我好想看啊嚶嚶嚶”
“不，你不想”
“嚶嚶嚶，兩個大豬蹄子，在一起，會不會生下幾隻大豬蹄子”
“”楊凡
“”呈祥
空氣逐漸恢復安靜，但呈祥還是忍不住給自己小聲辯護起來：
“我不喜歡男人。”
“嗯嗯，好好。”
“真的，沒有騙你。”
“嗯嗯，好好。”
“臥槽怎麼無情。”
“嗯嗯，好好。”
空氣又恢復冷靜，他在想很多事情，之前上司的問題，還有烏城那檔子，總覺得有種有有力，卻很無奈感覺。
沒有過多久還是開口
呈祥：“楊凡你說這個世界，他是怎麼了說真的沒有點善良嗎。”
“也不可能，但要知道，人心終究大部分還是屬於”
“屬於浮躁屬於弱小”
“那個是從自己世界，去看同類人一樣，真真當別人看自己。”
楊凡雙手抱着腦袋，躺在沙發上，平靜看着天花板，接着繼續說道：
“屬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