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沒有說太多,因爲她可能在有一種幻想,就像最終的幻想吧,人還是動物,都會對某種東西,表態出美好的嚮往。
看着白靈眼睛有些溼潤的笑容,可能是沉入美好的回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些話。
沒有聽清楚
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說了什麼
更沒有必要去知道
這些終究成爲
她的願望而已。
在後面的楊凡也沒有試圖去問,因爲那是屬於她的幻想,她最終的幻想事物的美好,會成爲最後的念想,是美好,還是不美好,已經不重要。
在這種地方,特別是屬於美好回憶裏熟悉的地方,更會讓人不舒服。
估計那淚,就是因爲這種下來的。
可笑容
源自於那裏
就算她心裏知道,在那個地方,已經沒有那個老奶奶,在那裏等着她回家,可走在這種熟悉的路上,那些美好的回憶就是一種重合,就是一種重合。
和往常美好的回憶,逐漸疊加在一起的重合一樣,是那麼那麼無比的普通,是如此簡單的自然。
估計笑容就是源自於,美好回憶的重合。
就這樣
經過兩條路過去,沒有看見任何房子。
光線剛剛好,但卻看見的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樣子。
只有一些被燒過的痕跡,還有牧場周圍曾經用來防止動物走遠殘留下來的圍欄。
甚至還有周圍,不少死去的家畜。
地面上還有一些,就算是寒雪都無法讓它短命,而頑強活着的雜草,那幾個已經燒爛的差不多的房子,安靜的擺在那裏,在房子周圍還有烤焦的臭味,就是從那些被燒死的家畜身上散發出來的。
房子偶爾還有些煙,估計也是昨天燒的火,估計也過去沒有多久,地面上有很多挖過的痕跡,還有炸過的痕跡,不知道有沒有挖走什麼。
但楊凡看過去,估計也是挖到或者炸到了才順手放個火,把這周圍給燒了,然後就選擇離開這個地方。
走在前面的白靈楞楞的站在那裏好久,可能是美好的東西,沒有重合在一起,產生更多的難受,沉默了一會,朝着燒的破爛不堪的房子奔跑過去。
向前慢慢的跟隨着,白靈一下就往房子裏面進去。
楊凡更沒有去阻止,她要去找什麼就去吧。
就在外面等着
沒有多久,她就走了出來,手上拿着一個鐵的手環,眼睛有着溼潤,可卻沒有說話,而是拿着這個東西,找到一處位置,沒有被燒到的位置,伸手開始在還沒有完全解凍的土地上挖了起來。
楊凡就在旁邊安靜的看着,沒有去說什麼,也沒有去阻攔,更沒有去安慰,只是像一個過客一樣,靜靜的在旁邊看着,看着她手上逐漸出現的變化。
一點點的土壤被挖起來,一點點,就這樣手來挖起來一點點。
本來有些紅潤的臉色,也變的更加蒼白起來,包括手幾乎白的就像血液都彷彿凍結一樣。
寒冷
沒有感覺
疼痛
沒有感覺
流血
也沒有感覺
對於死亡
看了太多死亡之後
挖着挖着的白靈,終於也挖出了一個差不多像一個箱子那麼大的坑,把鐵手鐲給放了進去,開始慢慢的蓋起來。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開始不停的自言自語道。
“爲什麼我只是想簡單的活着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待我們”
“爲什麼”
楊凡也隨口的說道:
“因爲你太弱小了。”
弱小兩個字,不停在白靈腦袋裏徘徊着,真的很多時候,你約害怕就越不敢去承認你害怕的東西,但你很害怕,這些東西會變成些什麼
又或者成爲什麼
楊凡見到她猶豫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蹲下身去,把已經蓋到一半泥灰的鐵手鐲給拿了出來,繼續說道:
“你把這個東西給帶上,告訴你自己,這個是曾經自己,也是你過去的自己,把它給帶上,等於你那個老奶奶在陪着你。”
“我”
“沒什麼我,還有你,你面前就兩條路,第一個,就變成畜生,生死都給別人。
第二個,你變的夠強,沒有人能夠打擾你的自由,沒有誰能管住你,面前就兩條路,你選擇一條吧。”
“我選擇第二條。”
白靈基本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出來,她會選擇第二條,她不喜歡那種生命在別人手裏的感覺,更不喜歡寄人籬下的感覺。
“嗯,確定了嗎”
楊凡的聲音再次響起,眼睛在開着對方,確認夠不夠堅定。
白靈同樣沒有任何猶豫,就擡起頭非常認真的說了句,手裏捏着那些冰涼的泥土,聲音帶着些不服,對於這個世界,對於這個不公的世界不服的說道:
“確認”
“嗯。”
楊凡知道簡單的嗯了一句,站起身來,看了看天空,低頭看着面前這個樣子美貌,但卻是那麼可憐的傢伙,真的覺得挺嘆息的,繼續說道:
“走了。”
“去那裏”
“去討債唄,去那個富人家裏拿點東西。”
“什麼東西”
“你的賣身契,估計在那個所謂的富人家裏。”
“你這麼那麼願意幫我”
“呵呵,估計就是看你可憐,希望你能長點本事,以後有事情也可以幫幫我。”
“額我有什麼可幫你的。”
“你的能力,被埋藏在血脈裏,就賭你要一天可以回來並且得到。”
白靈好奇的站起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應了一句:
“我的能力”
“是啊,就當做投資。”
“投資是什麼意思”
“到時候多看看書。”
“可我不識字啊。”
“沒事,我教你,叫師傅吧。”
“師傅是什麼意思”
“就是教你很多東西的大人。”
“噢噢噢,可大人又是什麼意思”
“到時候和我一樣多看看書就可以了。”
“那麼相信師傅了。”
“不用,我就當在你身上投資,希望你別讓我失望,走吧,我們先要去兩個地方。”
“那兩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