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去打電話時,科技社小男生遵從馬警官的要求,把他午飯後發現穿山甲的經過說了一遍。
乏善可陳,無非是地板上線纜一團糟,整理時被黑乎乎的東西絆了一下,結果發現是一隻穿山甲。
“我檢查科技社損失的時候,發現穿山甲可能是從通風管道進來的。”小男生說,“我還以爲穿山甲能在牆壁上挖個洞呢。”
“畢竟穿山甲只會挖洞,穿不了山,既然以螞蟻爲主食,只要能挖開蟻巢就行了。”
陸瑟習慣性地爲迷弟答疑解惑,可萬沒想到,有人從後面使勁掐了自己的屁股一下!
這力道明顯是用上了較長的指甲,而陸瑟不記得在場的男人有誰指甲長,再加上何校長是站在自己側面的,那麼後面下手的人只能是——
是小娟老師!爲什麼要偷掐男生屁股?我轉過頭去你還故作無事地滿臉疑惑?你不是因爲無法忘懷年少時的單相思師生戀,所以回到物理老師葉遠峯身邊想要重燃舊情嗎?被拒絕了也不能拿我當代替品啊!難道你除了師生戀就不會談戀愛嗎!
這時小張跟局裏打電話回來了。
“馬隊,局裏說要看具體數量,情節較輕的話,處5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並處罰金……”
馬警官聽了以後不太滿意的樣子,他抓了抓沒太剃乾淨鬍鬚的下巴。
“要是能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走私穿山甲就好了……陸瑟你有什麼情報嗎?”
“有啊。”陸瑟把集中力從被捏屁股這件事上暫時調離,“目前在本校上學的金世傑、楊刃,這兩個人在美國時就被動保組織舉報有食用珍稀動物的惡行,被他們花錢請的大律師搞定了。看來他們是把在美國時的壞習慣帶回中國來了啊……”
“金世傑……”
馬警官名叫馬世傑,跟金世傑不同姓但同名,他聽起來稍覺怪異。
“哦?聽起來他們喜歡喫的好像還不止穿山甲?”
對大案要案的執着令馬警官很快來了興趣,字面意義上地開始摩拳擦掌。
“何校長,雖然青姿教育集團跟警方是老朋友,但貴校學生有違法嫌疑我也不能徇私情,您能理解吧?”
“我當然理解。”
何校長現在開始後悔,當初青姿教育集團在春水市開分校時,不應該從金洋手裏拿地,這回要因爲金洋的兒子搞壞學校名聲了……
身後的小娟老師忽然開口,讓陸瑟下意識地護住自己臀部。
“馬警官,如果你要搜查東城區大寧江邊的金家小別墅,最好在申請搜查令之前提前布控,不然走私品很可能被他們轉移走,讓你撲個空的。”
劉千鵬聽了以後直皺眉,他已經打好主意,一離開這裏就去向金世傑和楊刃通風報信,讓他們早做準備。
貌似是爲了解釋自己爲何開始針對金世傑,小娟老師又說:
“我在美國時,也聽說過金世傑、楊刃喫珍稀動物結果沒有遭受懲罰的事。他們倆是學生中的害羣之馬,不盡早剔除,會損害所有學生的受教育質量的。”
聽上去很有道理……但是如此義正言辭的你,剛纔用鹹豬手掐男生的男生的屁股啊!你自己難道不是教育工作者當中的害羣之馬嗎!
難道是見安芷遲遲沒有進展,你心中技癢,想要越俎代庖,給安芷演示一下該怎麼對男生出手嗎!責任感太強了吧!你這樣做安芷也不會感謝你的!
“有道理……”金世傑點頭贊同,“那請大家暫時不要泄露這件事,我馬上去申請搜查令!”
“小張,這隻穿山甲你網起來帶回局裏!我去打個電話!”
再次被大家忽視的豆丁蘿莉急得炸毛:“愛麗絲還沒有畫完呢!”
※※※
另一邊,金世傑和楊刃從劉千鵬那裏得到情報,兩人龜縮於217寢室討論應對事宜。
“怎麼回事?馬來穿山甲應該不會被送到學校這邊來啊?卡車爲什麼會在青姿學園門口停留,導致穿山甲外逃呢?”
金世傑喝着桌上加了超多奶、超多糖的咖啡,百思不得其解。
“不會是世傑你填錯了收貨地址吧……”
“我還沒那麼白癡好吧!有時間嘲諷我,趕快想個解決辦法啊!”
“不用擔心,就算警方提前布控,沒有搜查令他們也暫時進不去別墅。”
楊刃習慣性地看了看左手腕的歐米茄機械錶。
“不要把野生動物轉移出去,那樣會被警方逮個正着。利用別墅裏的大功率廚房垃圾處理器,把動物宰殺後研磨成渣衝入下水道,那樣就沒有證據了。”
金世傑聽到這裏才長吁一口氣。
“還好有你……最近風聲這麼緊,有一段時間不能喫野味了呢。”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喫野味的問題了。”楊刃眉頭緊鎖,“如果再不發動對陸瑟的突襲,世傑你就要擔心是否會有牢獄之災了!”
“這個……兩者之間有關係嗎?”金世傑抹去嘴角沾上的咖啡漬,“對陸瑟發動突襲是身爲千葉周成代言人要做的,牢獄之災只要小心別被警方掌握喫野生動物的證據就可以,不是嗎?”
楊刃陷入沉默——奧丁威脅他說,如果不能在精神上打擊陸瑟,就把金世傑送進監獄。
無法理解的「扭曲現實」讓楊刃別無選擇,如果把內情告知金世傑,金世傑不但會心驚膽戰,更可能會因此把事情辦砸。
現在穿山甲莫名其妙地送錯地址,難道就是奧丁的警告,再不對陸瑟出手,世傑就危險了嗎?
“不能再等千葉周成來中國了,我要去見幾個人,讓他們幫我對付陸瑟。可能要花不少錢,世傑你做好心理準備。”
“哈,花錢這種小事你還需要向我報告嗎?隨便花我信得過你!”
頓了頓後,金世傑臉上浮現擔心之色。
“那個,楊刃你不會是想找職業殺手吧?”
“不,由於「終極報復程序」的存在,我們不能傷害陸瑟的人身安全。”
“那——僱人有什麼用啊?又不能打他一頓!”
“僱人可以從精神層面上傷害陸瑟,我要僱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些名聲在外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