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瑟隔壁的包間並沒有鎖門,所以曹導演聽見葉遠峯在裏面喊,立即拿着dv衝進去了。 .
“住手!別傷害葉老闆,他可是我結義大哥!這種事衝我來!”
雖然說的義正言辭還直拍胸脯,但表情十分猥瑣,舌頭伸出口外三寸來長,雙眼放光,好像指望着拍下“師生.avi”,藉此獲得成人影片界的金棕櫚獎。
然而小娟往葉遠峯身撲的原因,卻並非是想現場要個孩子。
“是什麼?拿開!這麼粘乎乎的,爬到我腿來了!”
小娟慌亂的神情倒像是主動方不是她,而是遭到了葉遠峯的鹹豬手一樣。
曹導演用沒拿dv的手翹起大拇指:“葉老闆好樣的!你家裏有母老虎還敢這麼幹!小弟對你的景仰如黃河流水滔滔不絕,正所謂牡丹花下死……”
話說到一半,曹導演發現dv鏡頭在小娟腿捕捉到的是一隻溼漉漉的金黃色章魚。
“誒?這個難道是傳說在青姿學園咖啡廳裏神出鬼沒騷擾女顧客的保羅三世?它竟然還敢往包臀裙裏鑽?真令人羨……”
小娟好不容易在章魚得逞之前把它給揪了下來,狠命往地一摔,但是保羅三世生命力頑強,它彈起來之後絲毫沒事,並且沒有骨骼的身體瞬間收縮,鑽進了牆壁的通風口。
很快隔壁包間裏面傳出了一個小女孩的驚叫聲。
“好惡心的東西!向愛麗絲撲過來了,顧問你趕快乾掉它!”
“嗡嗡嗡——”好像是什麼超聲波武器發動的聲音。
小娟甩掉章魚之後,終於恢復了旅美歸國精英應該有的鎮定表情,她調勻呼吸,對仍然舉着dv的曹導演說道:“你未徵得我的許可對我進行拍攝,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
曹導演咂了咂嘴把dv收了起來,他想拍的是沒穿衣服的那種鏡頭,現在這樣只能是浪費電池。
雖然曹導演是個變態,但此時此刻葉遠鋒也只能拿它當救命稻草,他從座位跳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差點沒摔倒的衝到了曹導演身邊。
“小娟,我有事先走了,餐費我來付,你自己坐在這兒好好再想一想……”
包間裏起了騷亂,打工學姐正在收款無法脫身,吩咐阿雪過去查看,法國小廚哥維克多也跟在後面,因爲他貌似是聽見了章魚被摔在地板的聲音(這段時間他常聽見這種聲音)——保羅三世危害咖啡廳不是一天兩天了,維克多一直想着把它抓住做菜。
陸瑟和愛麗絲的包間反鎖,葉遠峯和小娟的房間門開着,阿雪首先來到了開着的房門前。
“什麼事?”女僕侍應生打扮的短髮特工臉阿雪問,“這是青姿學園的咖啡廳,外來顧客在這裏打架的話,會永久取消辦卡資格的!”
說完以後才發現,除了曹導演以外,小娟老師是五人觀察小組裏的,葉遠峯是物理老師,課的時候阿雪還十分認真的抄過他在黑板寫的筆記。
“哎這位美少女,你有沒有興趣當演員呢?”
曹導演看見阿雪之後,臉露出了非常興奮的表情。
“我姓曹,是一位堅持導演之路多年的人體藝術家!你來跟我拍片吧,待遇優厚,我一定能把你拍得非常好看!”
一邊發出桀桀桀桀桀的猥瑣笑聲,一邊還彷彿測量三圍般把手伸到阿雪的胸臀兩側的空間。
“啪!”
阿雪將手裏的空托盤用力一揮,直接拍在曹導演的肥臉,讓這個死變態腳下失去平衡一跤摔在地板,半天起不來,嘴裏呻吟道:
“哎喲喲……現在女人會武術的怎麼這麼多?什麼時候國家能立法禁止女人學武術啊!”
阿雪打倒曹導演的行爲很受小娟讚賞,她半是對阿雪,半是對葉遠峯說道:
“這個叫曹導演的噁心傢伙早該受到懲罰了,我一直不明白,葉老師你這樣的好人爲什麼要和曹導演混在一起……今天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再講話了,咱們改天再談。”
說完便擦着阿雪的肩膀走出了包間門,並且對阿雪說道:“房間裏有任何損壞都記在我的賬,你打的好,以後有機會再幫我多打幾下。”
維克多這時才擠到門口,他用鼻子嗅了嗅,發現保羅三世的腥味彷彿是在另一個包廂裏更濃。
與此同時,陸瑟好不容易用爆音手錶震暈了保羅三世,攥着章魚的觸鬚,倒提着它想要扔出門,但是一開門和維克多打了個照面。
“陸瑟你怎麼又來這裏瓷飯?”維克多很不高興,隨即他看到了陸瑟手裏的章魚。
“把這個色魔章魚給窩!我要把它做成章魚燒!”
陸瑟覺得在愛麗絲腿盤亙過的章魚,若是做成章魚燒給別人喫有點不太合適,但是也不能說讓自己一個人喫。
“那,給你吧,記得料理之前要洗乾淨。”
陸瑟說着把保羅三世遞到了維克多手裏,自從在南極科考站認識開始,兩人進行的這次談話算是少有的最後沒有吵起來的。
維克多把保羅三世拿到後廚,有沒有成功剁碎暫且不提。陸瑟和愛麗絲走出包間看了看熱鬧,也打算結賬走人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愛麗絲一邊拿餐巾紙擦被章魚弄髒的裙角,一邊看着隔壁包間裏倒地的曹導演,以及阿雪手裏已經彎曲的空托盤。
“回去我再仔細跟你講,看來今天在這裏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陸瑟有隨時觀察周邊環境的習慣,這時他發現,大堂裏的顧客除了之前見過的那些以外,不知何時多了五人觀察小組裏面的電療專家尹教授。
尹教授拿着一塊方糖似乎要往咖啡裏面加,表情似笑非笑,透着一絲詭祕。
“他在收集小娟老師的情報,這傢伙肯定有問題。”陸瑟小聲對愛麗絲說了一句,然後去吧檯向打工學姐買單。
愛麗絲沒有接近吧檯,因爲吧檯較高,愛麗絲站到旁邊會把整張臉都遮住,必須在腳下墊箱子才能正常付賬。
於是在打工學姐視線稍遠處的愛麗絲一邊使用餐巾紙擦拭,一邊撅着嘴抱怨道:“都怪顧問,我的裙子都溼了……”
打工學姐頓時感到內心一陣冰涼,陸瑟帶着愛麗絲離開之後,她考慮許久,顫抖的手拿起吧檯後的電話又放下,反覆多次,最後終於鼓起了勇氣。
“喂,110嗎?我們這兒可能出現了一起……一起非常惡劣的案件!證據可能還在包間裏,我會保存現場,你們可不可以派人來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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