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順着手扶電梯剛到三樓,就看見包興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滾,一邊打滾一邊喊道:
“眼睛瞎了!眼睛瞎了!sb羣友騙人!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遊戲!”
陸瑟彎腰撿起包興丟在地上的手機,順便拉起包興的右手,用包興的指紋解了鎖。
屏幕亮起後,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穿戴有蘇聯風格的兄貴獄卒,不懷好意的肌肉身材中間,夾着一名身體瘦弱,留着希特勒小鬍子的小受少年。
“《奴隸少年希特勒》……誒?包興你口味這麼重,已經在玩基佬虐待遊戲了?”
“我不知道是基佬遊戲!我還以爲是普通小黃油呢!我的眼睛!我受到了10000點精神傷害!”
“你是不是閒的?”陸瑟嫌棄道,“你在正經小黃油《人工少女》裏面天天蓋房子,活活給玩成了《工人少女》,結果又慾求不滿地下載羣友發的可疑遊戲?”
陸瑟手指滑動,在一個叫做「鐵絲一羣」的可疑羣組裏,發現了包興的聊天記錄。
“這個羣和它的姐妹羣天天發黃圖,還交流小黃油經驗,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順着包興的聊天記錄順藤摸瓜,陸瑟找到了那個發佈《奴隸少年希特勒》的id。
“名字一長串還都是火星文啊……我明白了。”
陸瑟通過羣私聊,向這個“小黃油”分享者發過去一段信息。
「你是阿雪吧?假扮成沙雕網友潛伏在色圖羣裏,伺機干擾包興的行動,還真有點你的的風格。」
醫院裏,側躺在病牀上的阿雪,看着手機吃了一驚。
「你身體不便,在我跟林憐約會的時候,無法參加林琴的破壞活動一定感到很遺憾,所以林琴給你安排了分散包興注意力的任務吧。」
「嗯,你幹得不錯,不過原本我也沒有對包興寄予太大希望。倒是你自己,爲了吸引包興的注意力,親自查看了不少色圖還有小黃油app,當起了義務鑑黃師啊!」
「適可爲止吧!根據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唐馬儒先生所述,鑑黃師當久了看太陽都是綠色的,少女你還年輕,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沒有得到迴應,但管理員很快在羣裏說:
「誒?綯氣鈽釘♀♂妮壞ㄝ圭ㄝ圭怎麼退羣了?他可是髮色圖的主力啊!」
「大概是剛纔發的那個《奴隸少年希特勒》太坑,被別人給噴了吧……不用擔心,一段時間以後會換個名字加回來的,這是常規操作了。」
陸瑟把阿雪的馬甲說退羣,也沒再追擊,畢竟404特工那邊還是達摩克利斯之劍,得稍微悠着點。
“包興,別躺在地上懷疑人生了!起來!你下載的基佬遊戲是阿雪用馬甲發的!這麼容易被沙雕網友操縱,你不臉紅嗎!”
把手機丟到包興的肚皮上,砸得他“哎呦”了一聲。
“我急着回去跟林憐喫飯,你願意留在這裏就留在這裏,如果喪失了活着的勇氣就自便好了!”
陸瑟走向下行電梯之前,回頭對包興說:
“勸你趕快起來,最近疫情有點嚴重,不排除爆發性感染的可能,你躺在地上,接觸感染者氣凝膠的機率會上升的!”
“呼~幸好我一邊打滾一邊捂眼睛,讓陸瑟不好意思再責備我了,我真機智!”
“沒想到沙雕羣友是阿雪假扮的……之前發過那麼多色圖,我還以爲是個死宅呢!”
“不過……咳、咳!在地上打滾好像吸入了灰塵,不至於像陸瑟說的那麼容易被感染吧……”
話音未落,對面走來了三個全副武裝的醫務人員,走在最前邊的中年婦女表情嚴肅,如臨大敵。
“就是你嗎?有羣衆舉報說你突然在地上打滾,現在又咳嗽個不停……跟我們去檢查一下吧!”
包興想說自己沒事,但剛纔打滾嗆到的土有點多,又咳嗽了幾聲。
“主任,您疏忽了,這明明是個非洲人,可能聽不懂中文的!”
中年婦女後面的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說。
“我、我會說中文,我……咳咳咳!”
另一個護士提出自己的意見:“主任……這大概是從非洲入境的留學生吧,會不會是入境之前就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已經發展到精神錯亂的階段,所以纔在地上打滾?”
圍觀的羣衆聽說包興可能有埃博拉,從保持距離15米一下子變成了保持距離25米。
“什麼?已經有新型冠狀病毒了,再加上埃博拉,你以爲這是玩《瘟疫公司》的雙玩家聯機模式嗎!”
“總之非常時期不能大意!你們倆把這個非洲留學生送上救護車,套上防化服隔離起來,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疑似患者!”
包興眼看自己要被隔離,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
“我沒病!我也不是非洲人!雖然我長得有點黑,但我家祖祖輩輩都是中國人啊
!”
“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小王你力氣大,趕緊上去控制住他!”
“住、住手!疼死了!啊啊啊啊我怎麼這麼倒黴!上次被抓去當黑奴工,這次又要被當成疑似患者隔離了!”
包興被綁上救護車,後續暫且不談,鏡頭跟隨陸瑟,他洗完手回到了狼外婆家飯店。
在這之前幾分鐘,林憐鄰座的男女情侶,正被焦青青逼迫,要把用餐位置給讓出來。
這兩人年紀不大,似乎也是高中生情侶,男生見焦青青咄咄逼人,有點膽怯的樣子,女生卻眉毛一挑,不肯合作。
“你橫什麼橫?我們千鶴女校的姐妹泡男生的時候,你說不定在哪個地方喫媽媽的奶呢!”
千鶴女校是冬山市一所只收女生的全日制學校,由於某屆學姐留下的傳統,所有女生都或多或少帶有不服就乾的江湖氣質,要是和她們談戀愛時始亂終棄,少不得要被一大幫人暴揍一頓。
焦青青出言威脅無效,感到自己的威嚴在林琴注視下受到了損害,不由得惱羞成怒。
“怎麼,冬山市的小女生們沒聽過春水市青青姐的大名嗎?好!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着,雙手握住身旁的木頭屏風,想要把整個屏風擡起來砸人,試了一下後才發現紋絲不動。
糟糕,跟冬妮海依在一個寢室久了,對物體重量的判斷出了偏差,要是冬妮海依肯定就能擡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