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欺負仇人的女兒難道有錯嗎 >【119】 唱國歌
    “哥哥爲什麼晚飯是青椒啊?而且青椒裏面的肉好少……”

    餐桌上,陸小佳一邊挑着青椒裏面的肉,一邊抱怨着。

    陸瑟一臉慈愛地回答:“爲了我最愛的妹妹的健康啊!趕快吃了,吃了以後纔給你買任天堂Switch!”

    小佳雖然討厭青椒,但是想要Switch,只好苦着臉吃了。

    陸瑟心中暗道:爲了懲罰你向林琴透露情報,從今天開始整整一週你的晚飯都是青椒!

    不但強迫小佳喫青椒,晚飯後對小佳放在沙發上的甜食順手牽羊,把三顆巧克力豆丟進了自己嘴裏。

    本以爲小佳會因此生氣,沒想到妹妹一臉同情的看着自己,說:“果然青椒很難喫吧?連哥哥飯後都忍不住想喫零食了。這袋巧克力豆送給你了,我房間裏還有別的。”

    妹妹如此慷慨讓陸瑟稍有感動,轉念一想,小佳在南極的時候就喜歡跟人分享食物,並非因爲自己是哥哥才特殊照顧。

    “哼,巧克力豆不好喫才送給我吧?另外你所有零食難道不都是我出錢買的嗎?我自己不能喫可就太奇怪了!”

    見哥哥一邊喫巧克力豆一邊陰陽怪氣,小佳不高興了。

    “胡說些什麼呀!我的cosplay服裝也是哥哥買的,難道你還想自己穿不成?再說媽媽寄來的生活費都是你在管,如果平均分配給我一半的話,我就不用買什麼都從哥哥那申請了!”

    “是這樣嗎?”陸瑟雙手抱胸表情值得玩味,“生活費分給你一半兒完全沒問題,只要你好好規劃,別再買奇怪的東西,絕對……”

    “絕對不可以!”小佳聽出了哥哥的話外之音,連忙雙手合十祈求原諒,“不亂買東西我會死的!哥哥你肯定不忍心看到如此可愛的妹妹倒地死掉吧?所以今後不管是cosplay服裝還是遊戲機都拜託了!”

    雙馬尾少女的栗色眼睛閃爍着誠懇的震動,讓陸瑟感受到了久違的身爲哥哥的尊嚴。

    “既然離不開我的錢,平時就給我放尊重一點!”陸瑟的語氣彷彿是暴發戶教訓小三,“我飼養了你這麼久你還吃裏扒外,難道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小佳不知該怎麼回答哥哥的質問,於是撿起掉在沙發旁邊的包裹外皮,明知故問道:

    “媽媽又寄來了跟企鵝有關的紀念品是吧?這回是什麼?”

    “附帶彩票的企鵝掛曆,”陸瑟道,“我本來打算扔掉,恰巧遇上了隔壁的馬樂大叔,就送給他了。”

    “彩票?”小佳一愣,“媽媽買的彩票你也敢送人?你知不知道媽媽的手氣特別好,當年爸爸跟媽媽結婚時,手頭緊張拿不出彩禮,就是媽媽隨便在街邊買了張彩票解決的!”

    “得了吧,”陸瑟嗤之以鼻,“肯定是媽媽用私房錢給爸爸墊上的,還扯什麼彩票!她手氣要真那麼好的話,老爸怎麼會被林光政踢出公司?”

    話剛出口陸瑟就陷入了沉默,林光政栽贓陷害趕走合作伙伴這件事,從爸爸和自己的角度看肯定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但是對於媽媽來說,老公可以天天陪在身邊,每天每夜都有說不完的關於企鵝的話題,媽媽作爲一個女性既有了事業又有了愛情,難道不是相當成功嗎?

    對比林琴的媽媽——林母雖然能住在大別墅裏,但是老公全球泡妞中極少回家,心中的苦悶又向誰訴說?

    想到這裏,陸瑟託着下巴自言自語道:“搞不好媽媽的手氣真是挺不錯的,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林光政就是前車之鑑,與其過林母那樣的生活,顯然在南極的二人世界更符合媽媽的期望吧?”

    不過即便如此,陸瑟也不相信隨便買的企鵝掛曆就能中彩票,估計就是南極科考站自娛自樂的玩意兒,中獎了也沒有多少錢,馬樂大叔真中獎的話就當扶貧了。

    今天陸瑟“降頻”使用自己的大腦,果然第二天早上起牀,發現掉頭髮的根數比往常少。

    “該死,我的頭髮和智商之間真的存在等價交換!看來只能身在南極戶外,或者把房間的空調開到最大,才能避免用腦的時候掉頭髮了!”

    理論上,直接把頭髮剃光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用腦了,但是陸瑟無法接受那種禿驢形象,更無法忍受“陸禿”這樣的外號公開傳播。

    星期三到學校以後,陸瑟並沒有直接去高二(1)班的教室,而是先到了青姿學園西側的小教堂門口。

    陸瑟比平時上學早來了半小時,教堂還沒有開門,一幫衣着樸素的信徒(以老太太爲主)正圍繞着教堂做晨禱,偶然也有幾個年輕人。

    “主啊,求你赦免我的一切罪過,讓我的腰間盤突出儘快好起來……”

    “主啊,希望我家能要到25層的紫色戶型……”

    “求主保佑我們的國家電網,希望我能順利通過筆試環節,成爲國家電網的一份子……”

    晨禱內容五花八門,讓陸瑟大開眼界的同時,心中也不由得腹誹:

    腰間盤突出跟你的罪過沒關係吧!如果有罪的人自然會生病,那麼監獄就完全不需要了好嗎!

    原來房地產業務也歸上帝管嗎?那麼喜歡上帝別要25層了,要50層豈不是離天國更近?

    一個國家的電網如果需要神來保佑纔不出故障的話,這個國家本身已經需要神保佑了吧?

    最氣人的還有一個大學畢業生如此禱告:“主啊,我好想進入林氏集團工作,求主幫幫我,孩子沒有你什麼都做不了……”

    陸瑟瞅了那傢伙一眼,是個麪皮白淨,似乎沒喫過什麼苦的男生。

    特麼多大的人了還自稱孩子?某些有神論者把自己貶低到極致,這種做法是我最看不慣的!如果你真的一無是處那神爲什麼要幫你?對了,希望你這種蠢貨早日加入林氏集團,那樣我摧毀林氏集團的時候說不定能少費點功夫。

    等了沒幾分鐘,林憐拿着神父給她的鑰匙來看門了,信徒們呼啦一下涌進了教堂內部,搶奪着最靠近耶穌像的落腳點,林憐自己反而擠不進去了。

    “陸……瑟同學?”林憐盯了陸瑟一會,終於認出對方不是推銷員,於是喘了一口氣道:“好多信徒們覺得晨禱跟燒高香類似,誰能第一個向上帝禱告,上帝就滿足誰的願望——其實哪有這回事嘛!”

    “是啊,”陸瑟附和,“又不是微博轉發抽獎限前十名什麼的……今天我有點事找你幫忙。”

    “好呀。”身穿純白修女服的林憐雙手在胸前交握,臂彎將誇張的胸部擠壓得稍微變形,等待着陸瑟的請求。

    “還記得前些日子裏,在食堂裏請你喝汽水的安芷嗎?”陸瑟說,“她父親最近遇上了點麻煩,跟你們林氏集團有關,希望你能不吝伸出援手。”

    “我記得!”林憐很興奮地說,“那杯橙汁很好喝,至今我還記得那甘甜的味道!我一定會幫助安芷同學的!”

    陸瑟心道:食堂賣的橙汁明明酸的可以,你居然說是甜的,由此可見你味覺白癡究竟到何種程度……算了反正能解決問題就行。

    接下來陸瑟把安芷的父親參與違法文物挖掘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希望林憐回去以後跟林光政說情,儘量不要把安芷的父親給牽涉進來。

    “誒?原來那個考古學家就是安芷同學的父親嗎?”林憐驚訝道,“昨天晚上我不小心聽到了姐姐和何副校長的談話,裏面提到有個考古學家把鑑定費都退回來了……雖然我沒太聽懂,但好像是說不會有什麼麻煩了,以後說不定還會讓考古學家先生繼續給我父親服務什麼的……”

    陸瑟聽到這裏基本明白了,安芷的父親畏罪退錢,林氏集團這邊不覺得他有什麼錯,以後還可能讓他去鑑定合法來源的文物,所以事情根本沒有安芷預想的那樣可怕。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林憐你幫我關注一下這件事,如果有什麼變動再告訴我好嗎?”

    陸瑟臉上的表情比教堂裏的信徒還要虔誠。

    林憐滿口答應,陸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教堂,順便掏出手機給安芷發了一條短信。

    “你父親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不用再擔心了。”

    沒有立刻得到迴應,也許這時安芷還在路上,陸瑟也沒在意。

    然而耳朵裏卻傳來了挺熟悉的手機提示音,貌似就是安芷的手機,陸瑟以外自己出現了幻聽,循着聲音找了找,卻發現教堂北面的施工區,也就是不小心挖到文物的那片區域裏,安芷被幾個男生圍在隱蔽角落中,正在瑟瑟發抖。

    “快點!”爲首的是高二(8)班班長蔡登輝,他旁邊是副班長薛獒,以及另一個走狗。

    “別以爲昨天沒人看見你和陸瑟去咖啡廳!趕快交代你和陸瑟是什麼關係!裝啞巴嗎?”

    走狗在旁邊出主意道:“老大,讓她承認跟陸瑟有關係也沒用,不如讓她唱大日本國的國歌《君之代》,然後咱們把視頻錄下來給陸瑟看,豈不是很解恨?”

    “這主意不錯,”蔡登輝道,“好了你趕緊唱國歌!不會唱的話我們教你!”

    於是三個漢奸圍着安芷,異口同聲地唱起了日本國歌:

    “君が代は?千代に八千代に?”

    翻譯過來大概就是“我皇御統傳千代,一直傳到八千代”,曲調更是像極了遺體告別中的哀樂,估計辦喪事放這個毫無違和感。

    “快唱啊!”蔡登輝在唱歌的間隙舉起右手對安芷作勢要打,“你要不唱就不是大東亞共榮圈的良民,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