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欺負仇人的女兒難道有錯嗎 >【318】 爲奴十二時辰
    林氏集團不愧爲規模巨大的跨國集團,有了林琴的幫助,只用短短半天,包興便重見天日。

    然而包興失蹤的罪魁禍首讓人大跌眼鏡,跟陸瑟的推測不一樣,包興失蹤跟金世傑和楊刃完全無關。

    真相是包興被當成弱智,被黑工頭抓進黑窩點當了一天一夜的黑奴工!

    事情要從搬運包興的擔架,被放在綠化隔離帶旁邊開始講起……

    兩名醫護人員等待挪車,視線被救護車阻隔,就在這時包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本來麻醉針就沒有完全在他體內溶解,搬運過程中又產生了震盪,讓他提前醒了。

    帝王大廈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包興剛剛甦醒昏頭昏腦的,從擔架上爬起來,失魂落魄地遊蕩到了隔離帶後面,兩個醫務人員發現包興不見了十分納悶的時候,其實包興跟他們只有幾步之遙,只是包興實在太黑,在夜色中自帶隱身功能,不帶夜視儀根本就找不着。

    當晚陸瑟本來打算帶包興喫章魚拍賣會上的自助餐,誰想到機器人叛亂一出,包興完全沒來得及正經喫東西。

    於是,在麻醉劑藥效下渾渾噩噩,肚子餓得不輕的包興,循着冬山湖畔烤肉攤位的香味晃了過去。

    然而站到攤位前面剛想掏錢擼串,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帶錢包,手機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給偷走了。

    “混、混蛋!我手機裏可是記着小佳的遊戲ID呢!”

    包興立即原路返回去找手機,但是他處於半麻醉狀態,天色又暗,不但沒找到手機,還跌進了正在挖深溝的工地,黑西服的袖子、褲腿都磨成了爛布條,臉上也糊了好些泥巴。

    本來工地有監管人員巡邏,但是包興太黑結果沒人瞧見他,他只好自己爬了上來,又累又餓又疼地躺在附近長椅上休息。

    然後黑工頭就來了,他專門在冬山市的火車站、公園、垃圾站附近閒逛,目的是尋找弱智流浪者,把他們騙到自己的黑窩點裏幹活。

    雖然奴隸社會聽上去是歷史課本里面的事,但是時至今日,世界各地都有非法監禁奴工,讓他們爲自己牟利的噁心事存在,甚至在經濟落後地區,黑奴工會成爲一套經濟體系。

    在鄉村地區,黑奴工主要是被騙到黑窯廠之類的地方幹體力活,一個黑奴工的成本接近於零,卻平均每年能爲黑工頭賺進2萬元,可謂一本萬利。

    黑工頭彼此認識,還會根據自己工廠的繁忙程度,互相租借黑奴工將利益最大化,可謂是共享經濟中的“共享黑奴工”。

    在黑窯廠工作的黑奴工,智力要求很低,不記得自己叫什麼,自己家在哪更好,以免他們逃跑。

    在城市裏,黑奴工的主要去向是到黑窩點去當垃圾分揀工,要求智力不能太低,至少要能分清垃圾的種類。

    大半夜躺在長椅上呻吟的包興,在黑工頭看來,是當垃圾分揀工的上佳人選。

    西服破爛不堪,又不是特別合身(陸瑟借給他穿的),怎麼看怎麼是撿來的。

    臉色黝黑,滿面污泥,一看就是從小面朝黃土背朝天,現在剛剛進城的農民工。

    當然,要不是包興呻吟時說了幾句國罵,黑工頭還疑心這是個非洲流浪漢,等包興說了中文他才放了心。

    “喂,起來!你去不去幹活?”

    黑工頭看四外無人,重重踢了包興幾腳,擺出暴力執法人員那樣的蠻橫勁兒。

    包興疼得罵娘,只是他肚子

    太餓,掉進工地深溝又受了傷,沒力氣起來反擊。

    “你、你怎麼打人?這麼晚了誰幹活?有……有沒有喫的?”

    包興實在餓得難受,半麻醉狀態下腦子又不好使,竟然向陌生人要起了喫的。

    黑工頭一聽喜上眉梢,包興這樣的人才就是他需要的,看上去稍微有點弱智,但是還沒有傻透腔,當起垃圾分揀工來絕對一個頂倆。

    於是黑工頭將手一揮,小巷裏開出來一輛破出租,司機從裏面下來,和黑工頭一起把包興塞進後車廂,不由分說直開到冬山市北郊。

    包興餓得手腳酥軟,到了地方以後嗅到熱饅頭味,也來不及分辨身在何方,狼吞虎嚥吃了3個,看得黑工頭心花怒放,覺得抓對了人,包興又弱智又能喫,幹起活來絕對是把好手。

    可惜的是這個黑工頭家裏沒地方住人了,他只好忍痛割愛,把包興以500元的價格賣給了另一個黑工頭。

    黑工頭的心都是一樣黑的,包興被轉手之後,當晚就被安排住進民宅閣樓,在衛生條件極差的環境中分撿廢品,只能喫到從餐館收來的剩飯剩菜。

    “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可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合法公民!我要告你們……”

    麻醉劑藥效漸漸過去,可包興剛一表現憤怒,肩膀上就捱了一皮帶。

    爲了符合黑奴工身份,包興的西服已經被剝去,和其他11個黑奴工一樣穿着髒兮兮的背心,皮帶打在肩膀上立刻出現一道紅印。

    “誒?你的智商看上去挺正常啊?正常也沒用!到了我們這就得給我們幹活!敢偷懶就揍你,敢逃跑就打死你!!”

    雖然包興前後只失蹤了24個小時,但是這24小時他度日如年,過得簡直不是人的日子。

    包興的11名“工友”裏,有的是智力殘障,有的不光有智力殘障還有身體殘障,也有跟包興一樣智力正常的,可是仍舊被黑工頭帶人脅迫至此,沒收了身份證件和財物,每天沒完沒了地分撿廢品,喫飯要輪班喫飯,上廁所要黑工頭批准。

    黑工頭帶着兩名打手,對手腳慢下來的黑奴工絕不手軟,罵都懶得罵直接暴打,包興沒有辦法只好努力幹活尋找機會。

    “小兄弟你是哪個村的啊?俺們村都沒有你這麼黑的哩!”

    打手偶然不在的時候,一個憨憨的紅臉大叔跟包興搭話。

    “俺兩年前被他們騙來,兒子媳婦都好久沒見了,小兄弟你要是能跑出去,就給俺家人捎個話唄?”

    對面一個衣衫破爛、眼神呆滯的瘦子,則一邊分揀垃圾一邊嘟囔道:“跑、跑個屁!打、打死你們!”

    包興聽說紅臉大叔被抓來兩年都沒跑出去,嚇得臉色發青(外表看仍然是黑的),想偷走黑工頭的手機給陸瑟打電話,又沒找到機會,只好暗暗祝禱陸瑟千萬別扔下自己不管,不然這條小命就要交代了。

    幸好陸瑟低頭向林琴求助,發動林氏集團的勢力,只用了半天就找到了相關線索,公安幹警迅速出動,搗毀了北郊的數個黑奴工窩點,逮捕黑工頭3人,從犯若干,解救黑奴工28名,自然也包括包興和紅臉大叔。

    “警、警察叔叔!”包興見到警察衝進閣樓,帶着一身傷痛喜極而泣,“這回我總算有救了!還以爲會死在這裏呢嗚嗚嗚……”

    第一個衝進來的警察小隊長卻倒吸一口涼氣,跟身後同事咬耳朵道:

    “怎麼還有外國人給抓來了啊?不會引起國際糾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