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提金盞登天門,對現在的修行者來說就是風水寶地,能不讓人惦記嘛!”
把鶴熙一人扔家裏,李三道換個打扮,一邊在鎮上溜達,一邊給白魚鎮看了一遍風水。
與名山大川的風水沒法比,但那些名山大川的風水寶地,全都已經給名門大派佔據。
一羣散修組成的金娘教,也難怪會打這裏主意。
老劉家姑娘丟了在這種沒有任何娛樂的年代,簡直就是驚天大瓜,足夠人茶餘飯後聊很久。
出門沒多久,老李就得到消息。
熟知劇情,他知道鎮子丟女人,距離劇情開始就不遠了。
這裏是白魚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鎮上的春香樓更是十里八鄉,就連附近縣城都沒有的大型青樓。
經過幾天壓馬路,城鎮裏的各種店鋪李三道早已經摸得輕車熟路。
鎮上飯店東西不怎麼樣,但要說好喫的,春香樓這個遠近聞名的青樓算是一絕。
沒錯,一個青樓,在美食方面把飯店壓下去,也算奇幻。
很多人去春香樓不是爲了找姑娘,而是爲了請客喫飯。
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李三道橫着小曲,手裏盤着倆金球,愣是把中山裝穿出老財主氣質。
“霸道,書卷氣,無賴,老財主……。”
對於李三道的氣質多變,鶴熙表示才短短几天自己就已經適應。
把玩着兩顆金彈子,李三道大搖大擺走進春香樓。
那土豪氣質,把迎客的龜公大茶壺唬一愣一愣的。
“最好的包廂,最好的酒菜,最好的姑娘。
不怕告訴你,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給我記住了,一切都要最好。”
在所有人喫驚中,李三道將手裏盤幾分鐘的倆金彈子扔給龜公。
“事情辦好,這倆算賞你的,辦不好,算給你買棺材的錢。”
拍了拍腰間,一把金屬製品映入所有人眼簾。
原本還有人看熱鬧,見到李三道腰間那黑漆漆的玩意兒,全都下意識別過頭,假裝看不見。
“好傢伙,手裏盤着金彈子,腰裏掛傢伙,這位爺誰敢惹!”
心裏震驚無比,但龜公反應也快,趕緊唱喝着請李三道上樓。
等安排好包廂,龜公趕緊拿着金彈子跑去找老鴇。
金彈子放嘴裏咬一口,經驗豐富的龜公很清楚,自己這是遇到土財主了,手裏的彈子更是真金。
“姑奶奶,咱們春香樓今天來了位豪客,打賞的東西都是真金。”
這種當着所有面打賞的東西,龜公知道自己藏不住,趕緊遞給老鴇子看看。
一兩塊大洋他敢收,手裏這東西對他來說卻燙手的很。
他敢收,就有人敢埋。
老鴇子一看桌面倆金彈子,眼珠子瞪老大。
對於日進斗金的春香樓來說,還真算不上天文數字。
但這錢作爲打賞,還是打賞給龜公,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打賞給姑娘倒是不稀奇,但打賞給龜公,這可是天文數字。
“龜兒子,豪客有什麼要求沒?
別他孃的見錢眼開,要是人家要求咱們辦不到,這可就不是打賞錢,是買命錢了。”
能成爲青樓老鴇,自然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
雖然未必見識過大世面,但人情世故方面卻也通透。
龜公一說,她就知道今天弄好是大單,弄不好就是大禍。
見老鴇慌了,龜公趕緊道:“您別急呀。
外面那位豪客要求是有,但咱們卻能辦到。
那位爺說了,人家要咱們春香樓最好的包廂,最好的酒菜,最好的姑娘。
這條件,咱們還不是可以輕鬆辦到。”
他這一說,老鴇子拍着胸脯,長長鬆口氣。
慶幸道:“還好,只要春香樓最好的姑娘酒菜,沒有過分要求。”隨即,她又趕緊對龜公囑咐道:“既然知道那位爺要什麼,還不趕緊過去準備。”
“唉...。”嘆口氣,龜公有些爲難。
“您也知道,最好的包廂好弄,最好的酒菜咱們也能弄,可最好的姑娘...”龜公說一半,老鴇子也明白其中意思了,不由蹙眉。
雖然偶爾給面子的替她們出出臺,唱唱曲兒,可要說陪客,人家只陪賴家那位大少爺。
別人,誰也當不了那位的入幕之賓。
這一下,老鴇子是真爲難了。
似乎怕老鴇子不夠鬧心,龜公又補充一句:“那位爺腰力彆着傢伙穿着中山裝,而且很豪氣的樣子,會不會是...?”
龜公沒說,但老鴇子似乎明白了。
這年代,出手就是黃金,哪怕對方穿着中山裝,身份十有八九也不會太乾淨。
而且,手裏拿倆金彈子盤,要麼就是傻子,要麼就是有底氣不怕人惦記。
從龜公描述,她很清楚對方一定不是傻子。
“去吧,你先去廚房,讓他們準備幾個好菜,我親自跟三姑談談。
無論怎麼着,她也不能看着我遭災不是。”
揮揮手將龜公打發走,老鴇子看一眼桌上兩顆金彈子,此時心情難得與龜公同步。
那哪裏是金彈子,分明是燙手山芋。
這年代,敢開青樓,普通的地主老財,一般富商她都不怕,怕就怕有權和有炮的那羣人。
亂世,人命不值錢。
整理一下衣服,老鴇子嘴角重新掛起笑容,很快推門而出。
包廂。
一張矮榻,上面鋪着乾淨的紅色緞面被子,看上去喜慶。
幾個枕頭並排擺在裏面,寬度足夠幾個人打滾。
矮榻不遠處擺着茶桌和板凳,接着就是各種小擺件。
這是裏間,供人飯後打滾專用。
坐在外間,透過門,他目前只能看到這些。
至於外間,那就更簡單,與古代酒樓包間差不多。
除了裝飾比較華麗,更像女孩閨房,色彩有點魅惑性,開門正好可以看到戲臺子,還真沒什麼特殊之處。
比起自己小十六閨房,這裏裝飾和狗窩都沒啥區別。
沒用李三道等多久,大茶壺先是給上好點心茶水。
時間不長,幾道精緻的小菜也送了上來。
“嚯,還是魯菜,其實我喜歡川菜來着。
九轉大腸,糖醋鯉魚,爆炒腰花,一品豆腐...。”
隨着菜逐漸上齊,李三道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一杯,放在鼻子下聞聞。
“花雕,還不錯。”
魯菜在東北普及,還是前些年闖關東那羣人帶來的變化,沒想到自己也能趕上。
正喫着菜,老鴇很快帶着一位穿着暗紅色海棠旗袍女人進來。
見到李三道喫東西的模樣,老鴇子微微有些錯愕“眼前這位喫東西的樣子可不像土匪和軍匪一類人該有的。
說是貴公子,倒是有幾分像。”
心裏暗暗合計,老鴇也知道現在不是仔細琢磨的時候,立即換上一臉諂笑。
“呦,這位爺先喫上啦,也不知道我們春香樓的櫥子能不能讓爺您滿意。
要是不滿意您直說,回頭我就收拾她們。”
老鴇子什麼眼光,見幾個菜都已經被動過,而且李三道並沒露出不悅,她就知道喫的,包廂,這兩項人家不挑了。
自己說,就是讓對方知道自己態度。
拿起手帕擦擦嘴,李三道滿意點點頭。
“喫食還不錯,尤其是這道九轉大腸,正宗。”豎起大拇指,李三道先給點個贊,接着又繼續道:“包廂雖然差點意思,但已經是最好,我也不挑?
就是不知道姑娘...”彷彿才發現老鴇身邊的姑娘,李三道還饒有興趣在她上下打量一遍。
被男人上下打量,作爲這裏頭牌,三姑已經習慣。
然而,面前的眼神,那種彷彿看穿自己,衣服都擋不住的眼神,卻讓她心裏沒底。
剛剛老鴇找自己,說應付一個帶傢伙的老財主,灌醉對方,很容易就能糊弄過去。
“見鬼,剛剛的喫相,這氣質,這哪裏像老財主了。”
心裏暗罵,被李三道打量的三姑下意識動動腳,一股不安從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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