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庚子以來,就是百姓怕雞冠,雞冠怕洋人。
楊東昇給他搞成國際事件,看他們怎麼蓋!
詹姆斯·惠斯勒匯合了各方面的意見,準備在渤海養澳大利亞和牛,以及在中國黃牛、家豬的基礎上進行改良豬種、牛種。
澳大利亞和牛是一種用日本和牛與澳大利亞牛雜交多代之後的品種,血統和口感都接近日本和牛,同時又比日本和牛長的快,好伺候。
澳大利亞和牛多少有點日本血統,也更適合渤海的氣候。
另外就是改良中國黃牛、家豬。
雖然中國也先後引進過利木贊牛、夏洛萊牛、西門塔爾牛、英國大白豬改良本土黃牛、家豬,但是改良的並不算成功,後來甚至出現了退化。
今年才又重新引進國外的種牛、種豬進行再改良。
時間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每當臨近過年,楊東昇的事情都會多很多,今年尤其忙。
奧拉夫·舒爾茨又送來了一批人,這批人除了光學、半導體、機械、電氣方面的專家,還有肖特玻璃的人。
肖特玻璃從誕生之初,就是一家和蔡司共生的企業。
二戰後,肖特也像蔡司一樣,分成了東德、西德兩家,兩德統一後,兩家肖特也進行了合併。
玻璃雖然是一種古老的材料,但是卻沒有隨着科技的發展走向衰落,用處反而越來越大,除了光學、器皿,將來的手機纔是玻璃的大用戶。
“楊總,末位淘汰也不一定要開除,大不了髮結業證嘛!”電話是教育局打來的。
楊東昇在大專搞末位淘汰的事終於被教育局知道,他們希望楊東昇能根據1993年頒佈的《普通高等教育學歷證書管理暫行規定》,給不合格的學生不發畢業證,髮結業證。
又是和稀泥,楊東昇好不容易應付掉他們。
剛掛下電話,準備回去看書,電話鈴聲又響了,楊東昇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一接通,電話裏就傳來楊槐帶着哭腔的聲音,“哥,店裏出事了!”
“什麼,出什麼事了?”楊東昇心裏咯噔一下,楊槐說的肯定是香港的珠寶店。
東昇珠寶是楊東昇的外匯來源,楊東昇手下要付美元的人現在越來越多,可是不能出一點問題。
“店裏剛剛被搶了,新宇還捱了一槍!”
“捱了一槍,人怎麼樣?”
“送進醫院了,正在搶救!”
“我馬上過去!”
沒想到香港的守衛力量加強了,反而被搶了。
楊東昇自己去香港沒問題,但是劉新宇的家人沒法直接去香港,楊東昇只能把他們一家放進了香港的旅行團,自己先飛香港。
香港很多規定根本就是扯淡。
很多國家的人都可以免籤進入香港,其中還包括印度人,但是大陸人卻不行,即便在迴歸後;幾乎所有國家的人都可以在香港當公務員、法官,唯獨大陸人不行……
坐在去滬上的火車裏,楊東昇選中香港那些玉石。
大部分玉石都集中在一個地方,楊東昇看了一下,那是東昇珠寶的保險庫,還有小部分散佈在其他幾個地方。
剛出機場,就見楊槐幾人已經帶着車在外面等他。
楊槐的兩隻眼珠子通紅,頭髮是亂蓬蓬的,西裝也是皺巴巴的,楊槐旁邊站着馬九,他頭上纏着繃帶,一隻胳膊吊着,兩隻眼睛好象野獸一樣盯着過往人羣。
兩人的模樣吸引了過往不少人指指點點,不遠處似乎還有記者在拍照。
三人裏只有約翰·史密斯好一點。
幾人什麼也沒說,上車直奔醫院。
直到這時楊東昇才問,“人怎麼樣?”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新宇醒來後,腿完全沒有感覺了!醫生說子彈打中了他的脊椎,損壞了神經,他下半身可能會癱瘓!他是替我擋了子彈,替我擋的子彈!”楊槐捶着自己的頭,“該癱瘓的是我!”
“放屁!”楊東昇照着楊槐的臉上,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你癱了,楊榆怎麼辦?還好你沒事,你要是出了事,我死了都不知道怎麼跟我叔交代!”
楊槐有點被楊東昇打懵了,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楊東昇繼續道,“新宇乾的就是保衛的工作,保護你是他的職責!他癱了,我們給他討回公道,養他下半輩子!這件事無論是誰做的,我都要他們血債血償!你給我振作起來,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
楊東昇轉向約翰·史密斯,“警察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約翰·史密斯搖了搖頭,“警方說,劫匪的手法很老道,路線安排的也很巧妙,作案的應該是慣犯!我很遺憾,出現了這種事情!”
“慣犯,香港有很多慣犯嗎?”楊東昇冷冷的道,“幫我發佈一個消息,我要懸賞一億港幣,捉拿劫匪!”
約翰·史密斯愣了一下,“香港所有的黑幫、私家偵探都會瘋狂的!”
幾人進入病房,一向樂呵呵的劉新宇,此時正呆呆的躺在牀上,對幾人的到來也視而不見。
作爲一個才20出頭的年輕人,任誰知道自己癱了都會接受不了。
護士叮囑他們不要過多打擾病人。
楊東昇坐到病牀邊,“新宇,你放心!你是替我們挨的子彈,香港的醫生治不好你,我就請全國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他們如果也治不了,我去美國請大夫給你治!就算真有個萬一,誰也治不好,你癱了!我楊東昇給你保證,你這輩子的喫、喝、拉、撒,我全包了,而且我會讓你過的比所有人都好!”
劉新宇仍然呆呆的,楊東昇拍了拍他的手,走出了病房。
從醫院出來,楊東昇直接去了店鋪。
店門外的地上到處都是碎玻璃,牆壁上有兩塊大理石被打碎了,上面留下了幾個單孔。
兩名警察站在門口執勤,不遠處不少記者留守,看到他們過來,連忙按動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