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使用超導磁體的核磁共振機,要比使用銅做導線的常導型核磁共振機更強。
除了受電流大小影響,磁力強度還受線圈匝數影響。
按照常規這時候大家拼命堆線圈就行了,然而事實並沒有那麼簡單!
核磁共振機孔徑越大,磁力越難以分佈均勻,圖像質量越差。
目前核磁共振機的標準孔徑就是60釐米,再大就得重新設計了!
在體積一定的情況下,想要更多的線圈匝數,就只有把導線儘可能做細。
現在的核磁共振機內,鈮鈦合金導線的直徑已經做到了只有十幾個微米,甚至幾微米,比頭髮絲還細!
“砰!”拉絲機猛然一震。
隨即就聽有人大喊,“停機!”
王副總上前看了一眼拉斷的導線,不由嘆了一口。
如果只是強度高,還有辦法解決。
但是這種材料實在太不穩定,處理稍微不慎就會產生膨脹,其強度、熔點、塑性,就變的跟普通鎳鐵合金沒有區別了。
偏偏拉拔處理的受力又太複雜,非常難以控制。
“主任,我們爲什麼一定要對這種材料進行拉拔?”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研究員問材料研究中心主任。
“不拉拔怎麼做成導線?”材料研究中心主任頭也沒回的道。
“我在電子顯微鏡下看過這種材料的晶粒,已經非常了細小了,我想這就是這種金屬強度、硬度這麼高,塑性、韌性還能這麼好的重要原因!”年輕研究員道。
“這個我明白!”材料研究中心主任皺着眉道。
“那麼我們爲什麼不換個思路,比如做成薄壁圓筒,然後再做螺旋切割?現在水導激光的切割寬度已經可以控制在20微米左右,切割精度達到5微米左右,在理想狀態下,即便圓筒的直徑只有十釐米,長度只有一米,也可以切出上千米長的導線。然後我們再對材料冷軋,使其部分膨脹,最後熱處理,去掉膨脹部分,讓導線的直徑進一步降低……”
材料研究中心主任聽着,感覺這個方法好象有點靠譜,“跟我過來!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
滬上機場的跑道上,又是兩架伊爾-76降落。
不多時,機場內又多了幾百名惴惴不安的人。
隊伍中,一個腦袋上包着紗布的老頭子,擡頭看了一下天空,恍惚間,老頭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那應該是六十多年前了,也差不多是這個季節,他跟隨父母、哥哥、姐姐,從這個城市登船離開。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時他央求母親回家,他不想坐船。
可是母親告訴他,“那裏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
那一次,他們集體坐船從滬上返回故鄉……
不,準確的說,這裏纔是他的出生地。
老頭子一時覺得腦袋疼的更加厲害!
“八XX路,不是去香港嗎?爲什麼把我們送到這裏……”老頭子不滿的嚷嚷起來。
“父親,您冷靜點!”一箇中年人連忙過來勸阻老頭。
可是這一聲喊,還是引來了四周一片側目。
人羣登時有些躁動!
東昇大廈頂樓,李主任匆匆推開楊東昇辦公室的門。
“後兩架伊爾-76已經從災區返回了!”李主任拿出一張表格,“這是帶回來的專家登記表!”
楊東昇接過來看了一樣,點點頭。
可是一擡臉,見李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是什麼事?”
“出了點小亂子!”李主任把當時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
“混蛋!”楊東昇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混着一個XX,不過現在這老傢伙還有用,暫時還不能對他下手,“讓網絡輿情辦公室那邊密切注意輿論動向,做好公關準備!”
“是不是跟機場打個招呼,讓他們走VIP?”李主任問。
“不!”楊東昇一擺手,“不能一開始就慣着他們!”
李主任領命出去。
楊東昇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放心,他打開電腦,迅速瀏覽了一下網頁。
好在此事沒有在網上,引起太大的關注。
倒是一則新聞引起了楊東昇的注意——美國出現了多例埃博拉感染者。
預防埃博拉並不難,香港那邊發現的極個別案例都已經控制住了。
美國怎麼反而傳開了?
經深入調查才發現,這些人很多都進行過器官移植,或者是親近的人進行過器官移植,移植的器官均來自於南亞。
南亞是世界上器官交易,最猖獗的地區。
一方面是因爲貧窮,另一方面是因爲人種。
南亞人雖然看起來黑,但是有相當大比例的白種人血統。
北部有些淺膚色的人,看起來跟白種人就沒區別。
全世界,每年都有很多需要器官移植的人,找不到合適的器官。
由於人種相似,南亞人的器官更容易跟歐美主體民族人種配型成功,於是便誕生了一條從南亞到歐美的黑色產業鏈。
歐美那邊很多收費昂貴,擅長器官移植的醫生,尤其喜歡往南亞跑。
他們到南亞後,會給當地捐獻一些醫療設備,並免費給貧困地區的人做體檢。
其目的就是爲了給他們的客戶,尋找合適的器官。
在南亞很多地方,賣腎已經成了一門常規生意。
有些人甚至直接失蹤了都不奇怪。
畢竟人體上的器官,不是每一個都像腎臟那樣有兩個的。
但是他們沒想到這次自己竟然被反噬了。
這段時間,南亞雖然死不承認,但是各種信息都證明,那邊的埃博拉再次肆虐。
看着肆虐的疫情,楊東昇不禁想到東昇重工那邊正在研究的項目。
隨着我們國家老齡化問題越來越嚴重,未來對核磁共振機這種設備的需求會達到數以十萬臺。
按照現在1.5特斯拉以上的核磁共振機數千萬人民幣一臺的售價,未來僅核磁共振機的市場規模就將會達到數萬億。
以通用電氣、飛利浦、西門子這些國際巨頭一向的作風。
到時候,光服務費一項,我們每年就得支付上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