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不負大明不負卿 >第224章 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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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鏐也沒有刻意批評張鯨,只罵了他一句放屁。

    有萬曆皇帝撐腰,張鯨倒是不懼怕他這個不靠譜的師父,也僅僅是一激靈的事兒。

    通知完萬曆皇帝,朱翊鏐便從西暖閣裏出來了。

    本來,李太后也沒有讓他來通知,是他自己主動要來的。

    來這兒的目的很明確,就想看看萬曆皇帝得知消息時的情緒。

    畢竟放張居正迴歸故里,肯定是萬曆皇帝所希望的。

    然而,萬曆皇帝依然表現出了高超的演技,不悲不喜,好像看不出來多大的情緒變化,能看出來的只是詫異之情。

    就在當天晚上,馮保又偷偷出現在慈寧宮偏殿裏。

    最近馮保來得少了。

    一來最近確實低調了許多,二來朱翊鏐囑咐過儘量少來。

    說是“偷偷”,也相信馮保的手段,但紙包不住火,人在做,天在看,總歸不安全。

    更何況,朱翊鏐隱隱還有一種預感,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李太后或許早就知道了。

    兩人分賓主坐定。

    也無他人。

    朱翊鏐開門見山地道:“伴伴有事嗎”

    “有。”馮保小心翼翼,說話的聲音也很小,“第一件事,潞王爺的吩咐奴婢已經辦妥了。胡誠一家已在東廠番役的嚴密監視下,斷無出京的可能。”

    朱翊鏐點點頭,“伴伴,這件事咱是不是做得不太光明”

    馮保不以爲然:“潞王爺,奴婢可不這麼認爲,這是爲他們好。再說了,哪有什麼光明的政治”

    “好吧。”朱翊鏐也不糾結,“不要爲難胡誠的家人,監視只是一方面,但也要保護他們。”

    “奴婢明白。潞王爺,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稟報”馮保欲言又止的神情,凝望着朱翊鏐。

    “說吧。”

    “鄭淑嬪娘娘想見潞王爺。”馮保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朱翊鏐,一副迫切知道答案的樣子。

    朱翊鏐微微一滯,問道:“她想以什麼身份見我”

    馮保忙答道:“潞王爺,當然以鄭妙謹。”

    “她現在不怕嗎”

    “這個問題,奴婢倒是代潞王爺問了,她說潞王爺和奴婢不怕,她怕什麼”

    “我與伴伴不一樣,她只是一位普通女子。”

    朱翊鏐這時候說鄭妙謹普通也不爲過,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鄭貴妃還沒有出現呢,現在確實只是一名普通的嬪妃。

    而且,萬曆皇帝至今還沒有掀她的牌子。

    “可她說要見潞王爺,奴婢斗膽說一句,或許是因爲思念吧,她的眼神着實讓人生憐。”

    “現在她是淑嬪,又不是宮女,豈能輕易離開自己的宮殿”

    “潞王爺的意思是不見”

    “見肯定是要見,但不是現在,讓她彆着急。”

    “哦。”馮保點點頭,“還有一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爲萬歲爺精心挑選九位嬪妃,可據奴婢觀察,似乎還沒有一位得到萬歲爺的青睞矚目,萬歲爺到底對什麼樣的女子感興趣呢”

    稍頓了頓。

    馮保又不無忌諱地道:“莫非萬歲爺對女人不感興趣”

    “伴伴,不要胡說。”朱翊鏐當即喝止,“我想皇兄只是因爲成熟得早,所以不像平常男人對女人大多停留在慾望上,皇兄追求的是精神世界,心心相印的那種,這樣的女人當然難尋,要知道這世界許多人一輩子都找不到呢。”

    “哦,這樣一說,奴婢能明白過來。還有一件事,奴婢想向潞王爺求證一下。”

    朱翊鏐敏銳地道:“是不是關於泉州兵變的事啊”

    “是的。”

    “伴伴想求證什麼”

    “潞王爺真的提前預感到了而且什麼準確地告知申時行、梁夢龍和吳兌要提防”

    “是啊”

    “潞王爺是如何做到的呢”

    “這個”朱翊鏐指着自己腦瓜兒,得意十足地道,“就像別人都被伴伴矇在鼓裏,而我卻知道梁邦瑞是個命不久矣的癆病鬼一樣。”

    “奴婢真是佩服”馮保由衷地道,“潞王爺神機妙算啊”

    朱翊鏐笑而不語。

    馮保接着又謹慎地道:“莫非也是因爲這個能力,潞王爺才勸動張先生回籍養病”

    朱翊鏐臉色一沉:“伴伴,你的話有點多。”

    馮保忙致歉道:“奴婢不該問,奴婢不該問。”

    朱翊鏐輕“哼”一聲,警惕地道:“伴伴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本王若不幫你,你將來的命運也好不到哪兒去。”

    “”馮保駭然變色,當即不作聲了,能改變他命運的還能有誰

    “伴伴,你可不要以爲我在危言聳聽哦。”

    “奴婢當然不這麼以爲。”

    “所以,我一直奉勸伴伴需要謹慎,需要低調,雖然我不敢說我的預言全部正確,但總要比你們看得遠很多。”

    馮保信服地點了點頭,誠摯地說道:“奴婢相信潞王爺,但奴婢還是想提醒潞王爺一句,您也要小心行事啊”

    “我知道。”一提及此事,朱翊鏐不由得感慨地道,“距離我離京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呀。”

    馮保感覺有滿肚子話要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也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

    “伴伴。”

    “潞王爺。”

    朱翊鏐這聲喊得有點沉重,馮保答應得也有幾分黯然。

    朱翊鏐語重心長地道:“無論伴伴願不願意,張先生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回江陵了,朝局或許會有一番動盪。伴伴堅定不移地站在我孃親這邊的同時,也要爭取與申時行申閣老溝通,畢竟張先生不在京師的日子,申閣老是代理首輔。”

    馮保極不情願地道:“只可惜申閣老與張先生相比相差太遠,感覺申閣老就是一和稀泥的。”

    朱翊鏐微微一笑,“伴伴,你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嗎申閣老如果不是一個和事佬,當初我還不會暗中幫他呢。”

    馮保會心一笑,“哦,也是,也是還是潞王爺想得周全。越來越發現您的腦子比我們好使。”

    朱翊鏐悠悠然地道:“人與人的腦子其實差不了多少,我一說,伴伴也立即明白,差的只是眼光,或者叫遠見。”

    “奴婢的眼光,確實不如潞王爺啊”這句話馮保倒是發自肺腑,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伴伴,選王妃的事,還是由你負責吧”朱翊鏐忽然跳轉。

    “不是聽說潞王爺已經選好了嗎就是生員李得時的女兒嗎”

    “我是選好了,可並不代表朝臣同意啊”

    馮保夷然不屑地道:“連兩宮太后娘娘都同意了,朝臣還有什麼意見”

    朱翊鏐搖了搖頭,說道:“伴伴也不要太小看朝臣的力量。當初張先生奪情,母后、孃親、皇兄不也堅決支持嗎可最後,還不是鬧得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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