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原主對秦張氏和秦忠一直都很好,即使在外面風評很差,被很多人看不起,被人家指着脊樑的罵,她對秦張氏和秦忠卻一點都沒變過。
因爲她始終覺得那是她的親生母親和親弟弟。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那些虐待和欺負都是有原因的,她並不是沒有人在乎,至少還有一個唸了她十多年的祖母。
這就夠了。
“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至少會替你去看看掛念你多年的祖母。”
有些事情她雖然不在意,但卻很有必要去查清楚,也算是給原主一個交代。
還有黑衣人口中原主的祖母,到底是什麼原因害得那位老人要千里迢迢的把她送到別人家養,而且每年都派人來探望
“老公,困。”
嘴裏嘟囔着,往楚洵懷裏拱了拱,眼皮越來越重。
“等到家再睡,現在睡了容易受寒。”
“可是真的好睏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也許這樣我就不那麼困了”
“嗯。”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從她有記憶開始都是胖嘟嘟的,沒有小夥伴願意跟她一起玩,甚至連她的親弟弟都喜歡欺負她,她娘就更不用說了,有事沒事都喜歡打她一頓”
她說的是原主小時候經歷的事情,明明是別人的故事,卻因爲她用了這個身體而能夠感同身受,心裏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
漸漸的,她的聲音弱了下去,楚洵低頭,發現她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可能是因爲講的故事太悲傷,眼角還掛着幾滴未乾的淚。
楚洵伸手輕輕的幫她把眼淚,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個吻,低聲道:“從此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
秦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昨晚什麼時候到家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身上換了乾淨的裏衣,不用說,肯定是楚洵幫她換的。
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明明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卻還是忍不住會害羞。
在牀上滾了一圈,實在是不想起牀,可沒兩天就要過年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掙扎了許久,還是爬了起來。
楚洵已經把早飯做好了,卻沒有吵醒她,把飯菜都熱在鍋裏,直到現在還熱騰騰的。
“怎麼不叫醒我”
“也沒什麼事,讓你多睡會兒。”
“嘿嘿嘿,老公你真好”
她上前摟住楚洵的脖子,在他嘴脣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這輩子何其有幸,能夠遇到他。
楚洵哪是輕輕碰一下就能滿足了,霸道的將人摟進懷裏,把秦淮的嘴脣都吻腫了才放開了她。
之後還不忘教育一句:“以後,要這樣纔行。”
秦淮尷了個大尬,她一個22世紀的新興女性怎麼就一直被一個古代人調戲
鬥不過他,就只能埋頭喫飯。
這是兩人第一次一起過年,秦淮準備的很有儀式感,儘管只有他們兩個人,年夜飯依舊做得很豐盛,滿滿的一桌子菜,桌子都快放不下了。
在22世紀,女性大多喝的都是果酒和啤酒,她一次性能夠喝很多,一直以爲自己的酒量還是挺好的,對自己很有信心,今晚的目標是把楚洵灌醉,然後任她蹂躪。
可誰知才喝了第一口她就後悔了,古代的酒烈到令人髮指,一小口酒,火辣辣的從嘴裏一直辣到了胃裏,還嗆出了兩滴眼淚。
“你不會喝酒。”
這是肯定句。
楚洵坐在她對面,把她所有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之前揚言要把楚洵灌醉的她自然不肯承認,嘴硬着狡辯:“誰誰說我不會喝的我酒量可好了不信比比看”
楚洵彎了彎嘴角,看破不說破,反正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醉了也沒什麼,而且,他也想看看某人醉了是個什麼樣子。
“那就比一比。”
狠話是自己放出來的,就算那酒真的很烈也很辣,她還是硬着頭皮的又喝了一大口。
平時喝酒都是一點一點慢慢的品,她卻視死如歸,恨不得一口氣把酒全部喝完,而也正因爲這樣,酒精的作用就會比以往更加猛烈,醉意很快就上了頭。
放下空了的碗,她坐在對面傻笑:“老公,你怎麼會有兩個頭呀”
“你幹嘛一直晃來晃去的”
“小美人,你長得好好看啊”
“來,大爺要親你一口。”
楚洵:“”
上一刻還知道他是誰,下一刻就直接改叫小美人了,還瞬間化身成大爺,就這樣還敢說自己酒量好
不容他多想,醉醺醺的某人已經來到了他面前,雙手抱着他的頭,嘟起嘴巴就要來親她。
因爲酒意上頭,秦淮的臉紅撲撲的,對於楚洵而言,簡直要命。
“別鬧。”
他把人控制住,儘量不讓她碰到自己,否則他不敢保證會對她做什麼。
“要親親嘛你讓我親一下,就就一下下”
說着,她還伸出手指比了比,動作浮誇,聲音軟糯糯的,一下接一下的敲擊在他的心口上,刺激得渾身發麻。
楚洵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決定,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回了房。
“你自找的。”
於是,某個想要蹂躪楚洵的人,反而被蹂躪了一整宿。
一覺睡到了大年初二的早上,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疼,像被車碾過一樣,心裏清楚自己都經歷了什麼,可腦海裏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聲音格外沙啞:“怎麼就喝斷片了呢好丟臉”
楚洵閒來無事,在院子裏劈柴,她聽到聲音,想要扯着嗓子阻止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不足以支撐她發出很大的聲音,只能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站在房門口,有氣無力的開了口。
“大年初一不要動刀,會不吉利的。”
楚洵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好意提醒:“今天初二了。”
秦淮愣了愣,隨即翻了一個白眼:“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