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早早的就來到了莊園。作爲自己的年度大計,他也想要在現場一睹爲快。
雖然他依舊開着小威馳,但是現在早已經是莊園的熟人了,門口的安保人員和園內的服務人員都認識他。而那一個偏僻的停車位也幾乎變成了他的私人停車位,每次都只有他才停在那裏。
這一次,因爲涉及到了年度重頭戲,備受關注,來的人很多。
李茶剛剛把車停好,身後突然有人狂按喇叭。
那是一輛黑色的保時捷911跑車。
對於這種無德的人李茶向來就不予理會。
對方見李茶並不理睬反而更來勁了,一個黑衣青年從車上下來,指着李茶的鼻子就罵:“臭小子,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這是給客戶的停車位,你算哪根蔥,開個破車也想停”
“旁邊這麼多空位還不夠你停嗎”李茶看了看對方,身上掛着各種金飾,看上去黃燦燦的,活脫脫一個暴發戶的模樣。
“勞資就看上了這個車位了,非停這裏不可識相的給我滾開,不然你的車就保不住了。”
莊園的保安隊長髮現異常,趕緊過來打圓場,“兩位大哥,聽我一句好吧,您看這個車位太偏僻了,位置不好,您看那邊那個車位,在樹下,陽光照不到,能保護車漆,要不您移駕去那邊”
保時捷車上一個妙齡女郎也說:“算了吧小軍,何必跟他爭個車位。我看那邊的位置更好。”
女郎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卻讓青年認爲自己的顏面和尊嚴受到了刺激。他想起自己在車上跟女郎吹的牛,給自己的人設可是說一不二,誰都要給面子的,沒想到停個車都要退讓,還是給一個不到十萬的破威馳車退讓,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你,把你的車挪過去。”青年毫不客氣的指着李茶的鼻子,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李茶瞧着對方這不可一世的嘴臉有些莫名其妙,我得罪你了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啊。
“保安,讓他挪。你們這裏水平也下降了吧,真是什麼人都能進,也不撒泡尿照照。”見李茶沒有搭腔,青年又命令保安。
保安隊長認識李茶,“道哥,您看”
李茶聽到青年這種囂張的語氣心裏也有氣,“先來後到這是規矩,有本事你就別停。”一甩頭,把後腦勺對着了青年,揚長而去。
青年氣不過,叫道:“這可是你自找的”轉身從車裏拿出一根棒球棍,一棍子就把威馳車的大玻璃給敲碎了。
“錢隊長,不知道莊園有沒有保護客戶財產的職責,這種人當着你的面打壞了我的車,你說怎麼辦”李茶對保安隊長說。
“勞資賠你滾吧,傻缺十萬夠不夠不夠我再加十萬”青年從車上取出幾疊錢扔在了李茶的臉上。
李茶怒視了青年一眼,錢隊長也怒了,見過囂張的,可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來這裏的誰不是有權有勢的主兒,可是從來沒有人像這麼無禮過。
錢隊長取出對講機說了幾句,幾個黑衣保安一路小跑着過來,“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掛掉電話,青年斜着眼睛看了看錢隊長和李茶,伸出兩根手指,“兩分鐘。”
片刻之後,一通電話打到了錢隊長的手機上,錢隊長臉色非常難看的掛掉了電話,拉過李茶低聲說:“這個小子不好惹,要不算了吧。”
“憑什麼難道耍橫就能行難道這種素質的人也能來這裏”
“素質,開破車的人沒資格給勞資談素質,你想要素質是吧,給小爺過來,勞資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素質”青年揮舞着棒球棍叫囂着,“來呀小子,看勞資怎麼教訓你這個垃圾”
如果不是有好幾個保安隔在兩人中間,青年保準兒會衝上來了。
李茶心道:來吧,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我的重拳。面對這種要力氣沒力氣,要技術沒技術的嘴炮,李茶有十足的把握能夠一拳就讓他跪在地上唱征服。
“我說是誰,原來是楊大少爺到了,怎麼您這麼大的人物跟一個威馳車較什麼勁啊。”趙文哲得到了保安的報告,趕緊趕了過來。
“趙哥,我說你們現在也太次了吧,缺錢了嗎怎麼連個威馳車都放進來了,缺錢你跟我說啊,我除了錢多啥也沒有啊,哈哈哈哈”
“走,我們進去吧,這裏交給錢隊長處理吧,沒事兒了。”趙文哲做了個手勢引着楊軍離開了。
楊軍回頭衝着李茶和錢隊長輕蔑的一笑,順手摟住了女伴的腰。
錢隊長等到幾人走遠了才說:“對不住了道哥,這小子的老爹來頭很大,這裏可不方便說。”錢隊長指了指上面,一副你懂的的樣子。
李茶搖了搖頭,“錢隊長我們也算是熟人了,你還是告訴我得了,免得我這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聽說是某位領導的公子,是個典型的二代。這種人比有錢人更難惹。”
李茶看着那亂停着的保時捷,心道: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麼囂張的g二代,真是坑爹的一把好手。
“我這車被砸壞了,我怎麼回去”
錢隊長說:“您要是不介意,我待會兒送您。”
李茶點點頭,沒有多說。
另一邊一輛gtr車上下來的兩位青年全程目睹了這個過程。
“姓楊那小子合該要到大黴了。”
“爲啥”
“別看他只是開着威馳,他可是有獨立包房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姓楊的一向囂張,我早就看不慣了,終於有人可以收拾他了。”
“但是那個趙總不是把姓楊的拉走了嗎”
“哈,不拉走他現在就要喫虧。”
另一個人看到李茶緊鎖的眉頭,心裏卻有些懷疑。
民不與官鬥,這傢伙真能讓楊軍喫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