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徐執虎瞬間辨別出了那正是自己父親的聲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朝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林輕歌本還想提醒徐執虎當心,別中了什麼埋伏,結果那小子又是第一時間衝進了濃霧,就連林輕歌都沒來得及伸手拉住他。
mmp這小子組織紀律性太差了,以後絕不能讓他離開我十步範圍林輕歌鬱悶地在心裏想着。
想歸想,林輕歌還是拉着夏小月快速追了上去。
好在並沒有什麼埋伏,在大概二十步遠的地方,見到一個人仰倒在地上,正是徐撫北。
徐執虎跪坐在父親身邊,將徐撫北的腦袋扶到膝上,焦急地叫道:“爹你怎麼樣啊,爹”
然而徐撫北方纔能夠出聲迴應徐執虎的呼喊,大概是被兒子激發出了最後一絲精力。此時徐撫北雙目緊閉,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林輕歌俯身一看,就見徐撫北腹部不知被什麼武器炸開了一個血洞,傷處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再伸手試了試徐撫北的鼻息,雖然虛弱,倒還算穩定。
至於脈搏什麼的林輕歌不懂,也就不在孩子們的面前假模假式地裝逼了。
“虎子,這裏不宜久留,你揹着徐老哥,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林輕歌也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傷口,只好學着電視裏的模樣,把外衣脫下來扯成幾條布,把徐撫北的傷口處裹了起來。然後他又從美食商城裏買了一些聖獸本源水,給徐撫北硬灌了兩口,剩下的交給徐執虎,告訴他隔一會兒便給徐撫北灌上兩口。
聖獸本源水對傷病有少許的治癒功效,只是徐撫北的傷勢太重,到底能起多少作用,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簡單地爲徐撫北處理了一番之後,徐執虎小心地把父親背起來,跟在林輕歌和夏小月的後面。
林輕歌快速地在附近轉了一下,沒有發現秦望川等人。但徐撫北被傷成這樣,想必秦望川等人現在的處境也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小月,現在咱們應該往哪兒去啊”林輕歌這次已經不奢望夏小月可以把自己帶回出發的那個地方了。不過,按照眼下這種詭異的發展趨勢,他們繼續發現秦望川等人的行蹤倒是很有可能。
“這邊”夏小月信心十足地說道,似乎她真的知道目的地在哪裏一樣。
就這樣又走了好一會兒,林輕歌忍不住問道:“小月,咱們什麼時候能找到其他人”
夏小月奇道:“找到其他人什麼意思”
林輕歌說道:“你不是帶着我們去尋找迷失在大霧裏的人嗎”
夏小月搖頭道:“我什麼時候說去找人啦”
“那那我們即沒往出發地點走,又不是去找人,你到底要帶着我們去哪裏啊”
夏小月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怎麼知道都說了,我是憑着直覺走的。”
林輕歌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
徐執虎則是有點兒幸災樂禍地看着林輕歌,心說:林哥,報應啊你這會兒也算是體驗到我之前聽到你說憑直覺找路時的心情了吧
小姑娘本就怕這東西,哭喪着臉說要趕快離開,結果卻是越走蛇越多。
到後來,林輕歌兩隻手裏已經抓不下那麼條蛇了,只好冒着被徐執虎發現祕密的風險,把多餘的蛇都塞進了系統倉庫。
正當他抓得不亦樂乎的功夫,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迷霧當中爆出了一聲悶響。
那聲音似槍響,又好像有些不同。三個人臉色一變,林輕歌也再顧不得隱藏自己的小祕密,瞬間將手裏的死蛇全部塞進了系統倉庫,低聲叫道:“跟上我,別走散了”
說着,他已經把夏小月馱到了肩上,快步朝着發出響聲的地方奔了過去。
那裏距離不遠,林輕歌衝出三十來步後,已經在濃霧當中隱隱看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身材高大,體形魁梧,雖然看不出是誰,但肯定不是和林輕歌同行來冰川迷霧裏的任何一個人。
既然不是同伴,那八成便是敵人
聯想到剛纔那一聲似槍非槍的悶響,還有徐撫北腹部慘烈的傷口,林輕歌不敢怠慢,腳下速度不減,在衝到了那人身前幾步的時候,立刻一拳轟出。
不管是敵是友,反正先撂倒再說
這還是林輕歌加了一份小心,生怕傷錯了自己人,所以只用拳頭擊向那人的胸口,沒有使用犬牙匕首攻擊要害。
當然,林輕歌的拳頭絲毫不遜於尋常人拿着冷兵器的全力一擊。如果他全力一擊,威力甚至要比火槍還要恐怖許多。
咣
那人影察覺動靜的時候,已經被林輕歌欺近了身前。再想躲,根本來不及了,胸口處結結實實地捱了林輕歌的這一拳。
這一拳林輕歌才使了五六分的力氣,但那人已經只悶哼了一聲,便即原地栽倒。
“林哥,是秦叔叔他們嗎”直到這時,徐執虎才從後面追了上來。當他看到迷霧裏的人已經被林輕歌不由分說地一拳幹倒,頓時就懵了。
大哥,你不怕把自己人給打死嗎
“很明顯,不是。”林輕歌拿腳尖捅了捅那個蜷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傢伙,問道:“咱們一起來的那些人,哪有長得這麼壯的”
徐執虎這纔有功夫看了一眼倒在地下那個人。只見那人身高至少在兩米左右,確實比此次同行的人們都要高大不少。
“不是咱們一夥兒的,那就沒打錯。”林輕歌腳尖一挑,將那人的身子翻轉了過來,問道:“說,你是哪兒的人”
結果還沒等那人開口,一旁的徐執虎已經驚叫道:“魯布伊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叫魯布伊的男人聽到徐執虎的聲音,痛苦的表情中露出一絲慘笑,咧嘴道:“虎子,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話未說完,魯布伊便瞧見了伏在徐執虎背上的徐撫北。他神色一凝,驚道:“徐徐撫北居然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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