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一段日子,東三路的幾家飯店突然察覺客流量明顯減少,有些經常在自己家店裏喫午餐的老主顧,都好長時間沒再登門了。
這不應該呀難道那些老主顧都在同一時間辭職不幹了
然後這幾家飯店的老闆一打聽,才知道是附近的春里巷開了一家名叫登高的小飯館兒,最近火得不行,好多人都跑到那裏喫飯去了。
那幾個老闆得到這個消息,頓時就不幹了。這一帶的客源本來就不多,三香街那頭猛虎的存在已經很讓大家無奈了,這怎麼又突然撲出一隻餓狼來搶肉喫
這絕對不能忍吶
於是,一個叫胡全有的飯店老闆跳出來牽頭兒,聯合了東三路範圍內的幾家飯店準備想辦法打壓下登高飯館這種近乎一家獨大的勢頭。
然而當這幾個老闆偷偷摸摸地跑到登高飯館去“知己知彼”了一下之後,又都傻了。
真難怪那麼多老主顧都跑到登高飯館去喫飯,這菜品的味道是真的香啊可以說,自家飯菜跟人家一比算了,根本不應該拿到一塊比較好吧。
除了菜品的價格貴了一些之外,其餘各方面都是降維打擊。至少東三路的這些飯店在登高飯館面前,都完全沒有可比性,更沒有任何對抗的實力。
正常的競爭手段是行不通了,幾家老闆爲了賺錢,終於動起了歪腦筋。
東三路肥貓,長年混跡在東三路一帶,確實有幾分名氣,胡全有他們幾家飯店每月也都要拿些孝敬出來,以保自家平安。本來幾家老闆從沒想到自己竟會有主動去找肥貓的這一天,但眼下登高飯館來勢洶洶,胡全有就打起了這個肥貓的主意。
用胡全有的話來說,大家每月都給肥貓交保護費,現在大家的利益受到了侵犯,難道不正應該去找肥貓來保護自己嗎
當然,想請動肥貓出手,那額外的好處費又是免不了的。
幾家老闆算了算,雖然花錢找肥貓對付登高飯館,每家又要拿出千八百塊,但如果一直放任登高飯館不理的話,它這勢頭實在嚇人,搞不好用不了多久,這東三路範圍就再沒有大家經營生存的餘地了。於是幾家老闆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還是同意了胡全有的這個提議。
這天,肥貓被胡全有請到了他的全有飯店,周圍幾家的飯店老闆也盡數到場。把想請他出手收拾登高飯館的事情一說,再把好處費往出一拿,那肥貓立刻拍着胸脯,說全交給他了。
肥貓倒也不是拿了錢不辦事兒的人,當場他就派了五六個人,由手下得力小弟鼻釘帶着,直接殺奔春里巷。
看着那些肥貓的手下煞氣騰騰,幾個老闆都覺得這錢算是花對了,這有幫傢伙跑去搗亂,登高飯館還能正常經營才叫怪了。
肥貓收了好處費,也不急着走,胡全有倒有眼力,趕忙讓後廚做了幾個菜,招呼着肥貓和一幫手下喫喝了起來。
結果還沒喫幾口,之前被派出去到登高飯館搗亂的幾個非主流就屁滾尿流地逃了回來。
幾個非主流面面相覷。他們剛纔只顧着自己逃命,直到此時,才發現把鼻釘給扔在春里巷了。
“呃貓哥,鼻釘哥帶我們到了那裏,連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家給揍了。現在鼻釘哥被那個飯館的人給扣住了,我們沒辦法,只好跑回來給貓哥你送信啊”非主流裏倒是有那嘴皮子利索的傢伙,緊着向肥貓解釋道。
肥貓一聽就傻了。
怎麼着自己派去一幫弟兄,不但事兒沒辦成,反倒讓人家給揍了,還把領頭兒的鼻釘給扣了
這臉有點兒丟大了啊
看着旁邊幾個老闆投來的異樣目光,肥貓尷尬地乾咳了兩聲,怒道:“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肥貓的人”
一個非主流湊到跟前,說道:“貓哥,那家店裏有高手,鼻釘哥只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給踹飛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肥貓的眼角一抽,鼻釘的身手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能把鼻釘一腳踹飛,那看來對方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但無論如何,這個臉貓哥丟不起。肥貓掃了一眼在場的十來個手下,說道:“走,跟我親自去那什麼登高飯館看一看,咱們東三路又出了什麼樣的高人”
“是”肥貓手下的那些混混們鬨然答應,甚至有幾個好戰份子還因爲有架可打而興奮異常。
看着肥貓一夥人叫囂着遠去,幾個飯店老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一股恐懼交加的神情。
“肥貓他居然親自去找登高飯館的麻煩,這不會把事情搞得太大吧”
“是啊,萬一把登高的人打傷,會不會牽連到我們啊”
“難道你們沒聽到剛纔那人說的,登高飯館裏有高手,一腳就把那個叫鼻釘的人給踹飛了。我現在有點兒擔心,萬一被登高知道是我們在背後搗鬼,會不會”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肥貓他們肯定是惹不起,能一腳踹飛鼻釘的人他們也惹不起啊。
這一瞬間,他們都下意識裏不再擔心肥貓把事情鬧大了。相反,他們甚至希望肥貓這一去就能把登高徹底搞垮,最好是讓他們的生意徹底做不下去,老老實實地離開穹都。免得日後萬一真相大白,到時自己就要倒黴了。
胡全有站在飯店門前發了一會兒呆,最終還是放心不下,咬了咬牙,說道:“不行,我得跟着過去看看。”
其餘幾個老闆聽了驚道:“胡老闆,你去幹什麼呀小心被誤傷啊”
胡全有發狠道:“我就是怕登高飯館裏真有什麼高人,萬一那個肥貓欺軟怕硬,不敢動手,那咱們的錢可就全白拿了。我要去親眼盯着,如果那個肥貓慫了,回頭兒必須把錢給咱們吐出來。”
那幾個老闆一聽,紛紛點頭,叫道:“對對對,如果不去看着點兒,那肥貓豈不說什麼便是什麼走,咱們大家一起看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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