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價值十萬塊一枚的靈石都給你了,結果想喫口素菜還得花錢另點
黑店都沒你這麼黑,知不知道
回頭我就要到經財部去告你宰客,就問你害怕不害怕
然而,林輕歌的臉上卻沒有露出半絲害怕的神情。
因爲他這裏不是黑店,他這裏是廚神的店。
想品嚐到廚神的手藝,整個穹都乃至整個天穹南國、整個天星大陸,便只此一家。
壟斷行業就是這麼囂張,開價就是這麼任性,你愛喫不喫。
小白也很快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他的臉變得更黑了。
人家林老闆凡事都對你講在前頭,所有價錢都提前說得明明白白。喫或不喫,都是你的選擇,甚至還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求着要喫的。
這你還有臉去告人家
其實小白也不是真在乎這點兒飯菜,只是在美女面前丟了醜,讓他心裏有點兒鬱悶罷了。
不過美女的態度也挺明顯了,就算你今天花錢另點了素菜,人家也沒有陪你同桌進餐的打算。
看着姬月冰轉身回了小樓,小白忍不住長噓短嘆,大有些看着面前的美食都感覺索然無味的意思。
瞅着小白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林輕歌呵呵笑了幾聲,說道:“小白兄弟,秀色雖然可餐,但也要是自己的菜纔行啊。這世間有弱水三千,小白兄弟也不必只盯着眼前這一汪無情的流水嘛。”
小白臉上羞紅一閃,旋即倒是恢復了過來,朝林輕歌拱了拱手,道:“林老闆說得是,在下有些孟浪了。”
能夠坦率承認自己的失態,林輕歌覺得這年輕人至少品性方面應該還算是不錯的。
如果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林輕歌自然就只當他是個待宰的肥着。不過這小白的言談舉止都顯示出頗爲不俗的氣度,再加上品性靠譜,林輕歌也不介意真拿他當成朋友結交一番。
沒過多一會兒,林輕歌又端了一盤菜出來,果然還是一盤葷菜。
第三趟拿回一碗米飯之後,林輕歌順勢就坐在了小白的身旁,笑吟吟地道:“小白兄弟,今天秀色難餐,你先將就着喫喫這些吧。”
小白尷尬地一咧嘴,訕訕道:“林老闆說笑了,我方纔一時失儀,可絕沒有想唐突那位姑娘的意思。”
林輕歌呵呵一笑,說道:“我就是隨便說着玩兒呢,知道小白兄弟是個謙謙君子,自然不會總想些什麼齷齪的念頭。”
小白也不知道林輕歌這是真心話,還是故意說反話來諷刺自己呢。他只好悶頭不語,默默地扒着碗裏的飯菜。
吃了幾口,小白終究還是忍不住,悄悄擡起頭來,低聲朝林輕歌問道:“林老闆,剛纔那位姑娘”
然後他就看到林輕歌的眼中似乎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對着自己咧嘴笑道:“剛纔那位姑娘怎麼了小白兄弟,你想說什麼”
“呃”小白被林輕歌那炙熱的目光嚇了一跳,但他還是強自穩住了心神,問道:“我兩次來這裏,碰巧都遇見了那位姑娘,卻不知他和林老闆是什麼關係”
就聽林輕歌“哦”了一聲,說道:“你問這個呀。她是我們這裏一個店員的姐姐,正好來穹都辦事,就暫時住在這裏。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一個姑娘家家的在外不容易,我這裏也不差那一兩間屋子,你說是吧”
“啊是是是”小白聽到這個答案,心頭不禁一陣狂喜。
他甚至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喜些什麼,反正就是打心底裏面抑制不住地涌起了一陣強烈的悸動。
林輕歌看着小白眼中閃爍不停的光彩,心裏暗笑:理智這麼容易就被衝動的荷爾蒙淹沒了嗎小夥子,還是太年輕啊
如果論年齡,小白跟林輕歌相仿,估計差也差不出個三兩歲去。但如果說起對女人的經驗,那小白肯定是拍馬也追不上林輕歌。
其實小白見過的女人並不少,只不過那些女人在他面前,無不是曲意迎合,盡顯溫柔服帖的一面。數量雖多,但類型單一,這讓小白對於女人的瞭解,實在只能用“膚淺”一詞來形容。
而姬月冰,容貌氣質本就遠勝尋常女人,再加上她不卑不亢的態度和進退有度的言行,頓時讓小白感到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之前便說過,人最容易被新鮮的事物所吸引。
男人尤其如此。
而這世間萬物,也是新奇者容易受到矚目。
女人尤其如此。
現在的小白便是這樣,被姬月冰這個前所未見過的新奇女子深深吸引,頗有點兒難以自拔的感覺。
林輕歌雖不知道小白是什麼人,但他卻非常清楚姬月冰是什麼人。所以,他也很明白,這兩個人是沒有可能的。但是林輕歌此時什麼也沒有說,他倒不是想故意看小白的玩笑,只是想借着這個機會,搞清小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自從來到穹都之後,林輕歌接觸的天穹權貴也算不少了。但無論是吳氏還是錢氏的土豪,還真沒哪個看上去有小白如此雍容的氣度,以及那副視靈石如糞土一般的敗家模樣。
說起來,倒是六爺跟這小白的風格有點兒相似。
所以,林輕歌很有些懷疑,這小白可能也是天穹皇室中人。只是這件事情他暫時還不想去問六爺,畢竟這小白顯然是偷跑出來的,如果轉頭被六爺去小白家長那裏告上一狀自己好像有點兒對不起朋友。
雖然,這個朋友暫時還需要充值來維繫關係。
直接問小白當然也不行,從他不肯說出自己的全名,便知道了他想隱瞞身份。
所以林輕歌打算利用小白對姬月冰動心的機會,來想辦法套一套他的話。
畢竟,不光是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
男人其實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