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織錦繡 >第六百七十七章 最重要的
    如果自己是國公,那豈不是地位尊崇,大權在握?豈不是掌管着整個國公府龐大的產業,那可是一年有七八十萬兩入息的龐大產業啊。還有,這個大宅子豈不是就是自己的了?自己還用置辦什麼小宅子?還用自己去買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爲了巴結自己,給自己送各式各樣的美人。過酒池肉林的日子也不爲過啊。

    衛劍哲是聰明的,雖然是紈絝了點,但是混跡官場這麼多年,也不是廢物,他當機立斷:“母親我明白了。這筆銀子我們不問了。外面的事情,我這就想法子解決去。我先找舅舅家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一部分掌櫃的先安置在他們的鋪子裏。如果實在是安置不了,也不要緊,我們手裏還有不少的鋪面。大不了把這些鋪面不租了,收回來,開個生意,就能安置這些掌櫃的了。”

    “當然了,我們的鋪子也不多,安置不了所有的掌櫃們,但是,可以先安置一部分。讓大家心先安定下來。”

    “外面生意上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被動挨打,我們動用我們自己手上的生意路子,幾個鋪面,還有我外面一些朋友們的生意都鼓動起來,加上蔣家,楊家,權家,劉家這些姻親們的生意都一起聯合起來,圍攻公中的生意。讓大房自顧不暇。”

    “這樣他們就沒有心思查假賬的事情了。”

    聽到兒子這麼說,蔣老夫人臉色緩和下來了。不愧是她打小就培養起來的國公府的繼承人。這腦子還是很好使的。蔣老夫人說:“嗯,你這麼說很對,就這麼辦起來吧。楊氏,把我們手裏幾個鋪子的對牌都給你家老爺拿着。另外,權氏,楊氏,你們跟孃家都傳個話去。就這麼辦吧。我們只要同心協力,這國公府就是我們的。”

    大家歡欣鼓舞的出門去了。

    楊氏更是一身是勁,雖然剛剛捱了打,但是,心裏的怨憤早就被巨大的富貴衝散了。只要她當了國公夫人,這點事算什麼。所以,她馬上找到婆婆的丫鬟,要了妝臺,好好的把頭髮梳好了,臉上的妝也重新上了,精神抖擻的回孃家商議去了。

    衛劍喬和權氏回到自己屋裏。權氏看看夫君有些不是很高興的臉,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她把伺候的人都遣下去,自己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夫君的手裏,溫柔的說:“老爺,今兒這個事情你怎麼看?我們三房該怎麼辦?你要拿個章程出來啊。”

    衛劍喬臉色晦暗不明,長久不出聲。

    權氏心裏越發明白,她等了半餉,這才輕聲開口:“老爺,妾身嫁過來十幾年了,伺候公婆,友善妯娌,從來不爭不搶。可是,這一次,婆婆的話妾身不想聽了。”

    權氏說話很溫柔,聲音很輕,可是這個話語分量卻很重,衛劍喬猛地擡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權氏一點都不閃避,直直的看着衛劍喬說:“老爺,母親做了這麼多,就是爲了想把國公的位置從大房裏搶過來給二房。爲了這個不惜鋌而走險,不惜危害公中的生意。如果她成功了,這個府裏就換了天了。大房被打落塵埃,二房掌管國公府。可是我們呢?大哥在,你是國公的弟弟。大哥不在,換成二哥,你還是國公的弟弟。”

    權氏最後這一句話重重地打在衛劍喬的心上,他越發慌亂了。

    權氏說:“大嫂管着家,在沒有出現生意不好的狀況前,我們三房的喫穿用度一切都是頂頂好的。大嫂是一個寬容的人,從來不計較什麼。大嫂病了的那幾年,府裏都是二嫂管着。二嫂是一個要強的人,背後又有母親撐腰。二房上下其手,這幾年從府裏撈走了多少。楊家整個都被府裏給養肥了。我們喫穿用度什麼都要落到二房後面。反而不如大嫂管家的時候。這還是二嫂只是暫時管家而已。如果,將來她做了國公夫人,只怕我們三房的日子越發難過。母親要是不在了,我們只怕得立刻搬出府裏去。”

    “如果我們是在大房手裏分家的。以大哥大嫂的性子,他們必然不會讓我們喫虧。可是,如果我們是在二嫂手裏分家,母親又不在的情況下,我們還能分到什麼?”

    想到自己嫡親二哥兩口子的性子,衛劍喬不由得嘆息一聲,他知道,妻子說的都是對的。

    權氏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這一次的事情,花費了公中那麼幾百萬兩銀子,就是爲了巴結良貴妃,爲了二哥得到國公的位置。可以說,這幾百萬兩銀子都是爲了二哥花費的。如果二哥能成功。他得到國公的位置。這公中的生意經過這樣的打擊,還能維持以前那樣高的入息嗎?不能維持,即使是母親在,我們還能分到從前那樣多的用度嗎?”

    “花費三兄弟的錢,成全二哥一個,還要讓我孃家也跟着被拉下水,妾身覺得很不公平呢。”

    權氏的話雖然很輕,落在衛劍喬心上卻覺得很重。衛劍喬搖搖頭說:“夫人,你說的都對。錢,喫穿用度這些也就罷了。畢竟,我和二哥是一母同胞。我擔心的是別的方面。”

    “就像你說的,大哥是國公,我是國公的弟弟。二哥是國公,我還是國公的弟弟。大哥對我不親,但是,大面還是要顧的。他也不至於爲難我。出了門,在官場上,別人照樣因爲我是國公弟弟照顧我。如果換成二哥當國公。雖然我們一母同胞,可是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他心眼小,哪裏肯讓我佔便宜?只怕在朝中連對我援手都不肯。我這官位想要上升,估計要做夢纔行。”

    “這還罷了。有一些事情,你不懂。母親也想岔了。母親作爲繼室,從嫁過來開始,就開始謀劃國公的爵位。這麼多年處心積慮,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可是她不懂。我們國公府最重要的並不是那個國公爵位。”

    權氏奇怪了:“不是爵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