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恬趕緊坐直腰板,“什麼啊,車震嘛”。
“車震?”
貝恬瞳孔震盪的看着高就,“你想什麼呢你”。
好巧不巧的車胎又是一震剛好壓倒一個坑,貝恬身子一歪趕緊繃直了坐姿纔不至於傾覆到高就身上。
高就隱晦的歪了下嘴角,酷拽的伸手圈向貝恬。
“你幹嘛”,貝恬後背警惕的貼住椅背。
高就一把拉扯出椅背旁的安全帶,“安全乘車,省得被冤說我喫豆腐”。
又被倒打一耙,貝恬正襟危坐的吐了一口氣,什麼時候竟還輪到自己被高就喫定作死,這苗頭不太對呀。
車程將近兩個多小時,兩個人居然尷尬到連對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不過沉默總是需要有人去打破的嘛。
“寒假有什麼計劃麼?”
“啊?我嗎?”,貝恬的反應像是有被嚇到一樣。
“不然呢?一驚一乍的,這問題有很難麼”。
“噢~~~難也不難”,貝恬轉着眼珠撇着嘴,“就是沒想到你也是會聊天的那種人”。
“那我應該是哪種人?”
“嗯~~~讓我想想”,貝恬歪着脖子,這纔是道難題,“大概,是平易近人~~~”。
高就不可置信的看着貝恬,“你確定說的是我?”
“嗯,是”,貝恬嬉笑的補充說,“是平易近人的反面教材”。
果然,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評價,高就難掩失望的輕嘆道,“我以爲自己還挺好相處的”。
“還行吧”,貝恬託着下巴點點頭,“得看人”。
“看人?那你呢?”
“喂”,高就杵了下貝恬的胳膊肘。
“啊?”
“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發呆,無時無刻”。
“我只是在深度思考而已”,貝恬調皮的狡辯道。
高就寵溺的歪了歪嘴角,或許這樣的距離感正是適宜,沒有諂媚和討好,沒有追捧和吹噓,也沒有敷衍和搪塞,更沒有惺惺作態的附炎趨勢,貝恬只是很純真的在做自己。
“噢,對了”,高就覺得有必要先向貝恬坦白一句,“你的期末考評……”。
“嗯,怎麼”,貝恬秒變正經臉。
“長跑隊也是優勝劣汰靠成績立足的”。
該不會是要在這時候說教吧,貝恬就差翻白眼了,年紀輕輕怎麼老喜歡用擺譜講道理。
“我知道,上次測評的時候我確實跑的慢了些,但也說明我還有進步的空間呀”。
“行吧,那隻能等你進步了我再給你學分嘍”,上有政策,高就在制度面前也是剛正不阿。
“啊?”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對策,高就的變通能力還是挺靈活的,“但你作爲籃球社經理的學分是不會少你的”。
“那本來就是該給我的,又不是你賞給我的”,好一個伶牙俐齒,“算啦,不跟你計算,輸得起”。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再贏回來”。
“你就等着瞧吧”。
“好,我等得起”,高就藉機一語雙關,即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也堅定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