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恬,“我這纔剛塗的醬油和牙膏,應該沒什麼要緊的吧”。
高就,“現在知道慌了,剛纔不是很自信麼”。
“絲~~~”。
儘管高就輕手輕腳的已經很小心了,可燙傷的面積不小,稍稍擦拭免不了會碰到痛處。
“這樣不行,得去醫院”,高就頂多也就只能做到清理,根本達不到清創的要求。
“蛤?沒必要吧,網上說……”,貝恬還想打哈哈的糊弄過去。
“你還網上說,自己都不覺得荒謬麼”,高就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麼兇幹嘛,我自己會去”,貝恬心驚肉跳的,說的好像是自己把他給燙傷了一樣。
高就很是無語,都這時候了還那麼幼稚。
剛洗了盆出來就看見貝恬又一蹦一跳的不知道在蹦躂個什麼勁。
“又幹嘛,能不能消停點”。
“去醫院不用拿病歷本啊”,貝恬理直氣壯的揮了揮手裏的小本本。
嘴硬的何止是貝恬,高就雖然嘴上呵斥的厲害,那還不是爲了讓貝恬張張記性,說完立馬就心軟,彷彿“小就子”附體,搭手攬腰就怕自己伺候不周。
“大可不必,自己能行”,貝恬故意甩手撇開高就。
本想身殘志堅的直立行走,可陣陣刺痛並沒有因爲醬料的作用有所緩解,毫不誇張的說,彎腰駝背的就差要匍匐前進。
劉貝恬最大的本事就是逞強,發生今天這樣的蠢事高就一點都不奇怪,甚至覺得今後類似的情況肯定還會舉不勝舉,只是震驚於她怎麼會有這麼無知的勇氣。
“誒誒誒,你幹嘛”。
突然被高就騰空抱起,可貝恬卻沒有掙扎的餘地。
“別動”。
被高就一口氣抱上了車,還被他用安全帶給牢牢鎖住,有種插翅難飛的既視感,想想也是蠻好笑的。
“你還笑的出來”,高就一本正經的都快急死了,上車卻還看見貝恬一個人偷偷在發笑。
“沒沒沒”,貝恬立馬閉嘴默不作聲。
幸好時間尚早,一路暢通無阻,高就可比貝恬緊張多了,甚至比燙着自己還要緊張。
“這車……”,貝恬感覺是,又感覺不是。
“怎麼啦?”,高就打開車窗,“有味道?”
“嗯,好像還不一樣了”,貝恬打量了下車裏的內飾,嶄新的區別不大,說不出有什麼變化。
高就隱隱的翹起了嘴角,“察覺不出來嗎?不享受腿腳隨處安放的自由麼?”
貝恬睜圓了眼珠,好像,確實,更寬敞了,“難道,這不是……不是換車了麼?”
“嗯,又換了,物歸原主”,高就輕描淡寫,心之所好怎能拱手相讓。
“啊?什麼意思”,這說的什麼外國語,怎麼就聽不懂呢。
高就緩緩倒車入庫,一臉自豪的炫耀說,“新的,買的”。
“蛤?”,貝恬懵圈,“不對呀,跑車呢,不開啦”。
“嗯,藏好了,捨不得開”。
“啊?那這個是……???”
“你說的對”,高就很得意的走下車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我說什麼了”,貝恬生怕是自己的胡言亂語又出了什麼餿主意。
高就很輕鬆把貝恬抱下了車,“的確實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