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剛入住的時候貝恬只覺得哪哪都不順眼,當然不是說這個人不順眼,只是兩個人在同一個空間的感覺,怎麼說呢,相當之怪異,不過也就沒幾天的工夫吧,又出乎意料的相當之和諧。
偶有客人前來小住貝恬也樂於忙活,其實也就打打招呼收拾下衛生的事,但卻有着肩負千斤重擔的錯覺。
“小妹兒,這房有蟲吶”,剛入住的大姐剛進房又拿着行李出來了。
“啊?這……”,貝恬一臉的尷尬,只得壯着膽,“呵,呵呵……農村就是自然資源比較豐富,在哪呢,我這就去消滅它”。
好嘞,這走一步退三步的,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捉到蟲子啊。顫顫巍巍的手怎麼都伸不出去,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才抖了下窗簾,一隻不知名的大蟲“嗖”一下就飛了出來。
“咦~~~啊~~~”。
這明明是來捉蟲的,怎麼喊的比人家大姐還響亮,難怪連蟲子都嚇的吱哇亂飛。
真是天知道,想要在房間安安靜靜的待上一會兒得是有多難,這咋咋乎乎的就沒消停過,高就不得不又一次合上了手裏的筆記本電腦。
貝恬還在手舞足蹈的揮扇手裏的蒲扇,一邊嚷嚷着“走開,走開”,一邊又被蟲子羣魔亂舞般的振翅嚇到步步逼退。
Duang~的一下,毫無防備的撞上了一個厚實的依靠。
貝恬一臉惶恐的猛一回頭,不知道是因爲蟲子還是因爲身後的人,那臉色可以說是花容盡失。
“幹嘛”,明明高就對貝恬手裏的那把老古董也沒什麼興趣,可貝恬硬是要把蒲扇塞進高就手裏。
“江湖救急”,貝恬眨了下眼很低姿態的擺出了拜託的手勢。
“不是挺能逞強麼,這就……”。
“這就交給你了,謝謝啊”。
高就話說一半就被貝恬一掌推進了房,順手還把房門給關上了,方便甕中捉鱉。
“小夥子能行麼”,大姐滿臉的懷疑。
“放心放心,爲民除害是我們的服務特色”,貝恬躲在門外咧着嘴跟大姐打包票。
大概有個三五分鐘吧,門開了。
“怎麼樣,怎麼樣”。
高就攤開手裏的一團紙,“要驗屍麼”。
貝恬嚥了咽口水趕緊退後一步的擺擺手。
從這之後高就就跟工具人似的,幾乎隨叫隨到沒的清閒。
“滋~滋滋~~”,啵一聲,頭頂的燈滅了。
“高就!”
“滋~滋滋~~”,biu……廚房的水管又漏了。
“高就!”
怎麼回事,牆角這水漬是什麼時候滲的水。
“高就!”
以前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人喜歡用翻白眼來表達自己的無奈和不滿,現在高就算是明白了,主要還是詞窮,也可以說是詞不達意吧,但用一個簡單的表情就很能表明立場和態度,不錯,值得借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