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盯着鏡子,發現貝恬會時不時的朝鏡子偷看幾眼,不是在檢查造型,而是在偷看自己。
“怎麼樣,滿意麼”。
“啊,嗯,還行吧”,貝恬鎮定的朝鏡子裏的高就看了眼。
兩人眼神在鏡子前交匯的一瞬間貝恬又羞澀的看向了別處。
“那,不生氣了?”
“嗯?”,對噢,突然忘了剛剛還在跟高就橫眉豎眼的鬧彆扭呢,就當是將功補過了吧,“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小人?”,高就不滿的說,“你見過哪個小人這麼任勞任怨還幹髮廊的活”。
“既然你這麼大氣,那爲什麼對我朋友那麼小氣”。
哪個男人碰到情敵還能大大方方的把人給讓出去。
“這哪是……我那是……”,高就自己心裏還委屈着呢。
“是什麼?”,貝恬歪着腦袋還等着聽解釋呢。
還能是什麼,是喫醋是嫉妒是緊張害怕了唄,當然還是啥也不能說。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讓高就如釋負重的大喘氣,“那個,外賣來了,你先坐會兒”。
貝恬照着鏡子摸了摸半乾的髮梢,都被高就吹的炸毛了,就這,還貴婦呢,豪門棄婦還差不多。
走到客廳的時候高就已經把外賣都擺上桌了,貝恬尷尬的抽動了下嘴角簡直哭笑不得。
“你不會是爲了看我笑話故意點的這些吧”。
高就一本正經的強調說,“這不是我點的”。
也是,又是肉蟹煲又是小龍蝦,一看就是妮娜和卓越的傑作。
光是看看貝恬就饞的直咽口水,“人都走了,那浪費了怎麼辦”。
兩人都眼巴巴的對視了眼,莫名羨慕對方的盤中餐。
貝恬心裏還在嘀咕呢,他這是牛還是羊啊,也有可能是馬,對對對,那種跑很快的千里馬之類的,不然怎麼老喜歡啃草,喫的這麼寡淡這肌肉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高就戴着塑料手套就跟在給螃蟹做手術似的,好久沒碰這玩意兒了,怎麼會有人喜歡喫這麼麻煩的東西,殼比肉還多,這兩大盤得剝到什麼時候,簡直讓人絕望。
“第一次看人這麼喫龍蝦,嘖嘖嘖~”,貝恬發出了羨慕的感慨,“爲什麼要在你手裏暴殄天物”。
“是這手套不稱手,太滑”。
“對呀,就是這手套的問題”,貝恬一本正經的批判說,“喫這個就得用手抓”,說着說着就連打着石膏的右手都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你幹嘛,不準動”。
“哎呀,我這不是在教你怎麼喫麼”,貝恬指手畫腳的發號施令,“先把手套摘了”。
高就猶豫的摘下手套,突然有種裸奔的感覺,無從下手。
“來來來,大膽點”,貝恬一把抓住高就的手腕按了下去。
儘管很不情願,可高就還是遵照指示一步步在進行中。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好多了”,貝恬期待的眨巴着眼睛。
“好不好喫哪是用手感覺的,得用……”
話還沒說完呢,貝恬拉着高就的手直接就把蟹肉給堵進了高就嘴裏。
“怎麼樣,是不是連味道都變了”。
高就很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樣,你再吮下手指”,貝恬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這纔是精髓”。